两个人聊了将近一个半小时左右把想说的话全都说完了。
“福海,我要离开了,记住我的话,一定要好好活着,活着不仅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咱们的女儿。”李桂荣对田福海说完这话,就把自身散发出来磁场收了回来。
影响田福海大脑磁场撤掉后,田福海瞬间就看不到李桂荣的存在了,其实李桂荣就站在他的面前。
“别走呀,我还有很多话要和你说呢!”田福海哭得是泣不成声。
李桂荣也知道,自己已经不属于这个世界了,她想知道的一切也全都知道了,该是她离开的时候。当李桂荣放下心中的那一份怨念的时候,缠绕在她身上的怨气全部消散。
田福海捂着脸哭了能有十分多分钟,才离开道尊堂,此时我心里想着,有些事,有些人,不要等到失去了才去后悔,才去遗憾,才去珍惜。
“陈道长,谢谢你了,我的心愿已了。”李桂荣对师父谢道。
“本来想给你做一场超度法事,帮你超度掉身上的怨气,然后送你去地府报到,因为你放下心中的所有怨念,你身上仅存的怨气已经全部消散掉了。这样,明天晚上你来我这里,我带你去城隍庙,那里是地府的入口。”师父对李桂荣说了一句。
“好的,那我今天晚上四处走走,明天晚上这个时间来找你。”李桂荣对师父应了一声,就离开了我们道尊堂。
“本来心情是不错的,因为李桂荣和田福海的事,我心情也变得不太美丽。”我坐在沙发上对师父说了一句,此时我的心里面确实很闹心。
“多经历这样的事也挺好,有时候你所看到的事,并非是真实的,有时候你所听到的事也并非是真实的,看一个人,看一件事,不能只用看眼睛去看,用耳朵去听,最重要的是用心去感受。”师父对我说道。
“师父,你说的对,田福海但凡长点心,就不会听信他母亲的话,最终闹得家破人亡。”我点着头对师父回了一声。
师父坐在沙发上拿着手机刷着短视频,我拿着画笔认真地画着画,我画的是一条老黄狗,是凭我记忆画出来的。自我记事起,我们家就养着一条老黄狗,他的名字很土,叫大黄。这老黄狗特别懂事,特别听话。每年冬天下雪的时候,爷爷就会把老黄狗从笼子里面放出来,老黄狗就向我们村后山跑去,有时候一跑就是一两天,每次老黄狗回来,不是给我们叼一只野兔子,就是叼一只野鸡。老黄狗快要死的时候,我爸提出来要把它卖到狗肉馆,我和爷爷说什么都不让。老黄狗老死后,爷爷和我就把它埋在江边,当时我还哭了两天,直到现在,我都清楚记得老黄狗所埋的地方在哪里。
这一幅画,我画了差不多两天晚上才结束。我将右手放在画上,同时将体内的道法力输入到画中,画中的老黄狗“汪汪汪”地叫了三声,就从画中蹦出来,并用它的头蹭着我的腿。看到这条老黄狗,我是热泪盈眶。
我突然发现我这个人泪点特别低,看到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伤心事,我都会跟着掉眼泪。
我伸出左手摸摸狗的脑袋,问了一句“你还好吗?”,这老黄狗仿佛能听懂我在说什么,它对我点点头。
我收回道法力,老黄狗纵身一跃就跳入到画中了。
我转过头看向师父,师父正认真地盯着手机看,此时师父刷到了一段美食视频,视频中的烧烤师傅把肉烤的是滋啦滋啦冒油,我和师父看着视频不约而同地一同咽了口吐沫。
“你饿不饿?”师徒抬起头问向我。
“饿倒是不饿,就是有点馋了。”我对师父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视频中的肉串看,还嗒了两下嘴。
“瞧你这点出息。”师父对我说这话的时候,又咽了一口吐沫。
“师父,我承认我没出息,可你咽吐沫是什么意思!”我笑着对师父打趣道。
“我给你冯师叔打个电话,问他能不能出来,他要是能出来,咱们就去找他,他要是不出来,我带你撸串去!”师父对我说了一声,就给冯师叔打去电话。
师父打通冯师叔的电话提出来一起去吃烧烤,冯师叔在电话那头都没有犹豫,他让师父带着我去新城区,他要请我们俩吃。
师父开着车子载着我来到灵道堂,我看了一眼灵道堂门口处的兔笼子,里面养的那些兔子都特别肥,此时我的脑海里萌生一个想法,烤兔子肉肯定很香。
走进灵道堂,我看到冯师叔,徐燕,白芸全都收拾好了,就等我们两个人过来。
“小兔子,你在这里还适应吗?”师父问向白芸。
“我住在这里很适应,冯道长和徐燕对我都很好。”
“我们人的地方跟你们妖的地方比起来,哪里好?”
“当然是你们人类的地方好,有好看的衣服,有好吃的东西,有好玩的地方,我都不想回五龙山了。”白芸说这话的时候,露出可怜巴巴的小表情看向我们。
“你要是不想回五龙山,那你就留在我们人类的地盘生活,但我得跟你说清楚,待在人类的地盘,你不能当自己是个妖,你要把自己当成是一个人,而且必须遵守我人的规矩还有法律,还要不断的去学习怎么做人。”师父对白芸督促了一句。
“冯道长也经常和我说这话。”白芸指着冯师叔对我们回道。
冯师叔带着我们来的是一家网红烧烤店,这烧烤店的名字叫音乐烤。我们五个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这烧烤店正好就剩一张空桌,这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冯师叔点了特色烤鲑鱼头,牛肉大串,烤羊腿,烤鳕鱼,烤蘑菇,烤辣椒等等,他还点了一箱啤酒。
“今天怎么突然想起找我吃烧烤了?”冯师叔问向我师父。
“看短视频,刷到一个烧烤师傅正在烤肉,看馋了,就给你打个电话,约你出来一起吃烤肉。”
师父和冯师叔聊天的时候,我时不时地转过头看向坐在我身边的徐燕,我想要和她说点什么,却不知道怎么起头。
“我去一趟卫生间。”我站起身子跟冯师叔,我师父,徐燕打了一声招呼,就向卫生间走去。
我小解完,从卫生间里面刚走出来,一个彪形大汉猛地一下撞在了我的身上,把我撞得向后倒退了两步。
“你特么眼睛瞎呀!”彪形大汉指着我鼻子骂了一句。
这个彪形大汉年纪三十七八岁,身高一米八五,体重超过二百二十斤,剃着光头,眼睛凸起,皮肤黝黑,光着个膀子,前胸纹了一条彩龙,右臂纹了一个释迦摩尼佛头,他表情狰狞,有点社会人的意思。
“大哥,明明是你撞到我的。”
“放特么狗屁,就是你眼睛瞎。”彪形大汉对我说了一声,就伸出右手拽住了我的脖领子,冲着我骂了一句。
“大哥,对不住了,是我眼瞎。”我冲着彪形大汉道了一声歉。
我道歉并不是因为我这个人怂,是因为师父跟我说过,我额头发灰,有霉运缠身,让我不该说的话别说,不该做的事别做,所以这事我忍了。
“你小子以后走路注意点。”男子回了我一声,就松开了抓着我脖领子的那只手,向卫生间走去。
我笑着摇摇头,就向我们那桌走了过去。
我没有跟师父他们说起刚刚上厕所的事,因为我觉得这事其实也没什么可说的。
那个彪形大汉从厕所走出来,就坐在我们后面的那一桌。跟着彪形大汉一起吃烧烤的人大约能有六七个年轻人,他们年纪在二十五六岁到三十五六岁之间,一个个都是光着膀子,身上也是刺龙画虎的。彪形大汉指着我对他的朋友们说起了刚刚发生在厕所门口的那件事,而且说得是很大声。
“怂蛋!”我后面那桌人一同冲着我骂了一句,并对我竖起了中指。
师父,冯师叔,徐燕,白芸一同向我看了过来,我咬着牙生气地将我手中的一双筷子狠狠地折断,但我没有爆发出来。
“向他道歉!”白芸站起身子指着我对那桌子人说了一声。
“哈哈哈!”那桌人听了白芸说的话,一同笑了起来,而且笑得是前仰后合,他们认为白芸是在跟他们说笑话。
徐燕刚要站起身子发火,我拉着徐燕的胳膊,让她坐下来,并对她摇摇头。
“跟那群人一般见识,有失自己的身份。”我对徐燕说这话时候,声音很大。
“你特么的再和我说一遍!”之前和我过不去的那个彪形大汉站起身子,抄起桌子上的空啤酒瓶子指着我吼了一声。
在烧烤店吃烧烤的人一同向我们两个人的身上看过来。
“想打架,我奉陪到底,但咱们别在这里打,毕竟人家老板做生意不容易,咱们俩出去画个圈单练,谁要是输了,就喊对方三声爷爷。”我冲着彪形大汉叫嚣道,我实在是忍受不了,他简直是欺人太甚。
“就你这小体格子,我一个人能打三个。”
“你别在这里郎朗吹牛逼,有本事咱们就出去画个圈单练。”
“三哥,出去弄他。”彪形大汉身边的那些人一同喊道。
“那好,我今天就让你小子知道一下马王爷是长三只眼的,你跟我出来。”彪形大汉指着我说了一声,就迈着大步向外走去。
“小何,点到为止,别伤了人!”师父对我说了一声。
我对师父点点头,就跟着彪形大汉走了出去,师父和冯师叔没有跟着我出去,白芸和徐燕一同站起身子跟着我出去了。
“咱们得说好了,要是打个腿断胳膊折,自己爬着去医院,谁也不准报警。”彪形大汉指着我说道。
“好的,谁报警谁是王八犊子。”我对彪形大汉答应了一声。
彪形大汉那边的人在烧烤店门口画了一个直径四米的小圆圈,随后我和彪形大汉一同走进圈里面。此时还有不少看热闹的人拿着手机,对着我们俩进行拍摄。
我摆开架势,对着彪形大汉勾了勾手指,意思是让他先过来。
彪形大汉甩着膀子就向我的身边冲过来,看到彪形大汉往我的身上扑。我身子敏捷地向左闪了一下,彪形大汉没刹住脚,一下子就窜出了圈。
“这不算,这不算。”彪形大汉转过身对我说了一句,又进入到圈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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