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愚昧的人,只有吃了亏,才知道谁是坏人谁是好人。”师父无奈地在我面前嘟囔了一嘴。
冯师叔回到灵道堂后,就给我师父打来电话。冯师叔在电话里简单地把我们今天在曹家堡子发生的事和我师父又讲述了一遍。
“师兄,我这两天肯定还要去一趟曹家堡子,所以乾坤鼎没让小何带回去,或许还能用得上。”
“你就用着,咱们之间哪分彼此,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没准将来两个孩子成为一家人,咱们俩的那点家当都是两个孩子的!”师父笑着对冯师叔回道。
“师兄,这话你说的对,要是两个孩子成为一家人,咱们俩留下来的那点东西都是两个孩子的,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等我用完了再还给你。”
“对了,你那边要是需要小何帮忙的话,你就打个电话给小何。”
“曹家堡子后山的葡萄精挺难对付的,要是下次再过去的话,我不会给小何打电话的,不想那孩子跟着我们涉险,要是真出了事,我可没办法向你交代。”
“咱们那辈子的人能够快速地成长起来,主要是因为咱们的师父经常带着我们出去历练,捉鬼,降妖,杀僵尸。现在年轻一辈的道教弟子们,生活得就太安逸了,只有让他们出去多历练一番,他们才能够快速地成长起来。”
“我知道了,我要是再去曹家堡子,就把何师侄带上。”
师父和冯师叔聊了半个多小时左右,才把电话挂断。
“师父,我发现你和冯师叔在一起,总是有说不完的话,平时见面坐在沙发上喝着茶能聊小半天。”
“你们现在年轻人的生活比较丰富,平时玩玩手机,打打游戏,看看小说,再不就出去唱唱歌。我们属于老年人,手机玩不明白,对游戏也不感兴趣,出去唱歌还嫌闹,年轻的时候几乎是天天在一起喝大酒吹牛逼,这到老了身体也不如年轻了,平时聚在一起,也就能喝喝茶,谈谈人生,到我们这岁数已经没有什么理想了,就是想好好地活着。”师父对我笑道。
“师父,你们年轻的时候都在一起吹什么牛逼,能不能说来我听听?”
“你听个屁。”师父站起身子没好气地怼了我一句后,他步伐蹒跚地向二楼走去,师父走到一楼半的地方“噗呲”一声,忍不住地笑喷了起来,可能是想到年轻时候吹过的牛逼比较搞笑。
今天下午对付那葡萄精,搞得我是浑身乏累,我坐在沙发上看了一会《麻衣神相》,就忍不住地闭上眼睛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就在我睡得正香的时候,师父走下楼对着我的肩膀轻轻地推了一下。
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醒过来,看到外面的天还是黑的,我又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此时是凌晨一点多。
“师父,你这大晚上不睡觉把我叫醒,是要跟我谈人生,还是谈理想?”我揉着惺忪的双眼问了师父说一嘴。
“张宜春刚刚给我打了一个电话,他说沿江区发生了僵尸伤人事件,需要我们过去处理一下,你小子别睡了。”
“师父,还是我自己去,你就别去了,留在家里养伤。”我站起身子对师父回了一句就开始收拾东西。
“让你自己一个人去对付僵尸,我不放心,我跟你走一趟。”师父对我回了一声。
我收拾好东西后,就和师父一同离开道尊堂就向沿江区赶去。
“一般有僵尸出现,都是在周边的农村,市区出现僵尸,这事还真是鲜有发生。”师父表情凝重地在我面前念叨了一句。
我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无精打采地望着车窗外的风景,困得有些睁不开眼睛了。
师父开着车子刚到沿江区,张宜春师伯又给师父打来了电话,让师父去一趟沿江开发区医院,有四个人被僵尸咬伤,送到那里医治。
我和师父赶到沿江开发区医院,在医院里找到了四个被僵尸咬伤的人,其中有一个还是警察,除此之外还有两个警察在。
受伤的四个人中有一个年轻女孩,看起来也就二十三四岁,身高一米六五,身材是凹凸有致,脸上化着浓浓的妆,穿着也是十分性感,上身穿着一件低胸白色吊带,并露出了事业线,下身穿着一条紧身黑色皮裙,腿上套着黑色的渔网袜,脚上穿着一双褐色的矮腰靴子,这女孩一看就像那种经常出入夜店的人。
这年轻女孩的脖子右面有四个牙洞,伤口周围出现了腐烂的迹象,而且还散发出一股腥臭的味道,她脸色苍白表情痛苦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有一个年轻的小护士,正在帮忙给女孩脖子上的伤消毒。
另外三个人都是男性,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人,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还有一个三十多岁的青年警察。年轻人的手背被僵尸咬了四个牙洞,中年男子左手臂被咬掉了一块肉,青年警察的肩膀被咬出四个牙洞。
“你这样消毒没用,还是让我来!”师父对那个正在给女孩消毒的小护士说了一声。
“你是干嘛的?”女护士转过头问向我师父。
我师父也没跟这女护士解释太多,他上前一步,从兜里掏出银针,对着女孩心脏附近的几个地方就扎了下去。
“你在干嘛呢?”在现场的护士和医生们看到师父用针扎年轻女孩心脏附近位置,他们情绪激动地问了师父一嘴,就要上前阻止。
看到这些人过来阻止我师父,我也上前一步阻止了他们。
“这女孩被僵尸咬了,我师父用银针封住了她的血脉,阻止尸毒攻心,一旦让尸毒攻心,他就死定了,我师父在救她性命!”我对这些人解释道。
大夫和护士们听了我的话,没有再上前阻拦我们,而是对着医院的保安喊了一声,让保安进来控制我们。
保安还没等进来,冯师叔带着徐燕赶到医院,冯师叔看到我师父也在,他愣了一下。
“师兄,你不是去吉林了吗?”冯师叔问向我师父。
“这事说来话长,等不忙了我再跟你解释这事,这里有四个人被僵尸给咬伤了,你有没有带糯米过来?”师父问向冯师叔。
“带了,在我的车上放着。”
“你快去把糯米拿过来,咱们先清理这四个人身上的尸毒。”师父冲着冯师叔说了一声。
医院保安冲进来要对我们出手,结果被两个派出所民警给阻止了,派出所民警选择相信我们,他们认为我们能够处理这样的事。
“帮忙打两盆温水过来。”师父对两个护士吩咐了一声,两个护士露出一副不削一顾的表情白了我师父一眼,站在原地是一动也没动。
看到两个护士翻白眼的样子,我都想骂她们一句“无情狗”。
“师父,还是我去打水!”我对师父说了一声,就去找水盆打水。
我在水房里面没有找到水盆,倒是找到两个红色的塑料水桶,我将两个红色的水桶清洗了一下,接了两桶温水就向四个人所在的病房跑去。
跑到病房,我看到姜云英师姑带着刘娟风尘仆仆地也赶了过来。
我将两个装温水红桶子放在病房里后,冯师叔将手里提的半袋子陈年糯米倒进水桶里,水桶里的水瞬间就变成了乳白色。
“你们伤口上全都感染了尸毒,用酒精,碘伏消毒是没用的,只有糯米水才能清除尸毒。我用糯米水给你们清理尸毒的时候,伤口会出现灼痛感,你们一定要坚持住。”师父对着中了尸毒的四个人说了一嘴。
那个年轻女孩处在半昏迷的状态,师父说了什么,她根本就不知道,其余的三个男子听了师父的话,他们一同对我师父点点头表示知道。
“这个女孩的伤势比较重,小何,燕子,娟子,师弟,你们四个人压着她的双手双脚。”师父对我们四个人吩咐了一声。
我们听了师父的话,一同上前摁住了女孩的双手双脚,师父找来一条毛巾塞到女孩的嘴里后,就用糯米水给女孩清洗脖子上尸毒。
糯米水沾到伤口上,伤口处泛起了黑白色的烟雾,并发出了“滋啦滋啦”的响声,处在半昏迷中的女孩,疼得双眼翻白,一下子就晕了过去。
其余三个中了尸毒的男子,看到年轻女孩疼得晕过去,他们吓得倒吸了一口冷气,脸上露出一副惊恐之色。
将年轻女孩身上的尸毒清理完后,我们又给三个男子清理尸毒。
“我,我,我有点害怕。”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吓得不敢把手伸给我们。
“大叔,你还是配合一点,要是不将你胳膊上的尸毒清理干净,尸毒攻心的话,你会有生命危险。”我认真地对中年男子劝说了一嘴。
中年男子听了我的话,他将受伤的那个手臂伸了过来,然后将自己的头转到别处,闭上了眼睛。
我们在给三个男子清理尸毒的时候,三个人疼得是呲牙咧嘴,嗷嗷直叫,中年男子都疼哭了,眼泪哗哗地往下流。
医院里的医生和护士们看到我们用糯米水为大家消毒,他们觉得这很荒谬,还说这样消毒,大家的伤口会感染,也强烈谴责了我们,我们没有理会这些医生和护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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