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远山嘴里所说的萨满教,我们称呼为出马弟子,出马仙。出马仙就是修炼有成的精灵神怪出山为济世渡人,在人群中选出自己的弟子,借弟子人身行善渡人。
出马仙会的本事有很多,会算命,会治病,还能替人消灾去难。现状是自称出马仙十家当中就有八家看不了事情,而且都有疾病缠身,连年破财,家庭不顺等等相伴随着。造成这些问题的原因,主要是出于一些心术不正,利益熏心,财迷心窍的黑心弟子或为装神弄鬼的江湖骗子,为了谋取钱财,硬是将没有仙缘,不带仙家的普通人,坑蒙拐骗耍尽花样立上仙堂。
“陈道长,萨满教我知道,这东北马家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过,东北马家很厉害吗?”我推着购物车问向陈远山。
“大多数出马弟子,都没有什么真本事,骗子居多。东北马家,在大清朝时期是御用萨满家族,皇帝祭祖祭天都要请东北马家来帮忙做法。东北马家是满族八大姓之一的马佳氏,后来改成姓马。东北马家的成员人数不多,但个个都是有真本事,他们分内外门弟子,内门弟子大多都姓马,外门弟子的姓氏比较杂乱。东北三省的出马弟子,都以东北马家马首是瞻,谁要是得罪了这东北马家,那可真是没好果子吃,因为东北马家向来是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听了陈远山的解释,我也算是明白这东北马家是怎么一回事了。
我们不仅买了生活用品,还买了一些食物,大米,小米,蔬菜,肉和海鲜之类的东西。
“咱们三个就在市里随便的找个饭店吃点东西,七点半,咱们还要去南华小区找那个刘副队长!”走出超市,陈远山对我和徐燕说完这话,就向四处张望,寻找能吃饭的地方。
我和徐燕把买来的东西放入到车上后,陈远山也找好了吃饭的地方,在超市左面有一家烤鱼坊,他要带着我们去吃烤鱼。
吃饭的时候,我心里一直在想,跟着陈远山有吃有喝,还有工资拿,也挺好的,要是他能收我为徒,再教我一些道法本领,那就更好了。
我们三个人吃完饭,是下午七点多一点,从烤鱼坊离开后,我们就向南华小区驶去。
到了南华小区,我们看到二号楼下停着一辆警用面包车,我们三个人还没等走到警用面包车旁,面包车的车门突然被拉开,刘玉柱从车上跳下来,向陈远山的身边走了过来。
“陈道长,你过来了!”刘玉柱客气的跟陈远山打了一声招呼。
“嗯!”陈远山对刘玉柱应了一声,就抬起头望着二号楼,二号楼依然被一层阴气环绕着。
“天也黑了,咱们可以上去了,刘副队长,你把这个牛眼泪滴在眼睛上,可以打开你的天眼!”陈远山对刘玉柱说完这话,就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瓶子递了过去。
刘玉柱接过陈远山手中的小瓶子揭开堵塞,就往自己的双眼上各滴了一滴牛眼泪。
“你也把这牛眼泪滴在眼睛上!”陈远山接过刘玉柱手中的牛眼泪又递给了我。
我接过陈远山手中的牛眼泪也没犹豫,就把牛眼泪滴在了眼睛上。这牛眼泪滴在眼睛上不是太舒服,有点辣眼睛。
我和刘副队长睁开眼睛望向二号楼,我们俩也能看到有一层阴气缠绕着这栋大楼。
“咱们上去!”陈远山用着平淡的语气对我们说了一声,就带着我们向一单元楼内走去。
走进楼栋内,我们明显能感受到一股阴冷的寒气迎面吹来,而且这楼栋里的温度要比外面低上几度。
走到二楼的时候,我们四个人清楚地听到三楼传来“呜呜呜”女人的哭泣声,这哭泣声还带着空旷的回响,让人听着是心惊胆战。
上到三楼中间的屋子门口,我向刘玉柱看了过去,刘玉柱表现得比我还要紧张。三楼的门没有锁,但门上贴了封条。
陈远山先是将封条揭掉,然后把门推开,只见一团浓浓的阴气夹杂着怨气向外涌了出来。夹着怨气的阴气扑面而来,压的我胸口发闷,呼吸也变得有些困难,这刘玉柱和我一样,也是胸口发闷并上不来气。
陈远山推开门的那一刻,屋子里传出来的哭泣声戛然而止。陈远山要带着我们进去的时候,一个上身穿着白色体恤衫,下身穿着黑色紧腿裤子,光着脚的年轻女鬼从卧室里面飘了出来。
年轻女鬼的双眸为纯白色,她披散着头发,脸色白的像纸一样,而且脸上和身子上还挂着一层白霜。她的身子飘到距离门口一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并用她那双白色的双眸盯着陈远山看。
女鬼身上散发出来的阴冷寒气,影响了这个楼层的温度,此时我们四个人嘴里面呼出的气体变成肉眼能见的白色气体,我和刘玉柱冻得是浑身发抖,上牙碰着下牙,发出“嗒嗒嗒”的声音。
“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陈远山,是茅山道士。”陈远山指着自己向年轻的女鬼介绍了一下。
当陈远山伸出右手指着刘玉柱要对女鬼介绍的时候,女鬼突然伸出双手就向陈远山的脖子上掐了过去。
陈远山看到年轻女鬼对着他出手,他随手抽出事先别在腰间的铜钱剑,用着侧刃对着年轻女鬼的胸口处拍了过去。
铜钱剑拍在年轻女鬼的胸口上,女鬼的身子被击得向后倒飞出去,倒在地上抽搐了两下,就像触了电一般。
“我们来这儿,是帮你的,你怎么还动起手了呢!”陈远山收起手中铜钱剑对着女鬼埋怨道。
年轻女鬼从地上爬起来后,她看向陈远山的眼神有愤怒,有恐惧,她的身子飘到卧室门口,不敢靠近我们。
“这位是公安局刑侦大队的刘副队长,我带着他过来,是为你伸冤的,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陈远山指着身穿警服的刘玉柱对年轻女鬼说明来意。
年轻女鬼听了陈远山的话,她才注意到穿着警服的刘玉柱。
“能告诉我,是谁杀害你的吗?”刘玉柱走到门口内侧,向站在卧室门口的年轻女鬼问了过去。
年轻女鬼打量了一眼刘玉柱什么都没说,就把头低下来“呜呜呜”地再一次哭了起来。
这个女鬼哭泣的声音带有一定的感染力,我听着她的哭声,情绪变得悲伤,也想跟着她一起哭。
“姑娘,你要是想伸冤,就把杀害你的那个人叫什么名字告诉给这个刘副队长,若是你不想伸冤,那我们这就离开,不要彼此浪费对方的时间。”陈远山对女鬼说这话,表现的有些不耐烦。
“师伯,你说话语气太重了,还是让我来劝劝!”
“那你去!”陈远山对徐燕答应道。
徐燕对陈远山点点头,就向屋子里面走去。年轻女鬼看到徐燕露出一脸无害的表情向她的身边走来,她停止哭泣,表情凝重地望向徐燕。
“你好,我叫徐燕!”徐燕走到年轻女鬼的面前,伸出了右手。
女鬼望着徐燕向她伸出右手,她没有伸出右手跟徐燕握手,而是向后倒退了一步,并把自己的双手背在后面。
“你叫什么名字?”徐燕问向对方。
“张子萱。”
“我们这次过来,没有任何的恶意,就是想替你伸冤,让警察帮忙抓到杀害你的凶手。我能看出来,你要袒护杀你的凶手,他都能狠下心杀你藏尸在冰柜中,你有必要去袒护他吗,你这样做有点太傻了!”徐燕对这个叫张子萱的女鬼劝说了一句。
“杀我的人,是我的男朋友,他叫于鼎。”
“你和于鼎是怎么认识的,他为什么要杀你?”刘玉柱急切的问向张子萱。
“我和于鼎是通过微信认识的,我们俩认识近一年了。我原本是商场卖化妆品的导购员,于鼎没有工作,但他从来不缺钱花,他追我的时候,不是给我买花,就是给我买钻戒,买手机,还请我吃饭,我以为他是个富二代,就和他在一起交往了。交往了两个月左右,我才知道于鼎根本就不是富二代,他所花的钱都是从信用卡上套现出来的,当时于鼎在外面欠了三十多万。得知于鼎欠了三十多万,我很生气,但我没有选择分手,因为我已经喜欢上了他,女人若是动了真情,可以为一个她喜欢的男人付出一切。为了给于鼎还债,我白天在商场卖化妆品,晚上到夜店当陪酒小姐。我让于鼎出去找个工作赚钱还债,可于鼎根本就不愿意找工作,不是待在家里玩手机游戏,就是去网玩游戏。因为这事,我和他吵了很多架。可他还是那个样子,仿佛他欠下的债,就该我去偿还。半个月前,我和他吵了最后一架,提出了分手,和于鼎在一起太累了,他也让我看不到希望。于鼎当时不同意和我分手,还说他欠下的那些债务,都是为我欠的,我必须帮他偿还。我接受于鼎的那些东西加一起,不超过四万,可我已经帮着他偿还十二万了,我将我所有的积蓄都掏空了。当时我气得抽了他两个大嘴巴子,他用力地踹了我一脚,然后我们两个人就厮打在一起,最终他把我给活活掐死了!”
张子萱讲到这里,她的表情发生了变化,白色的眼眸变成了血红色,苍白的脸变成铁青色,身子由内向外散发出浓浓的阴气还有怨气,徐燕被女鬼身上散发出的怨气还有阴气压得向后倒退了一步,此时徐燕也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变得困难。
“这事我了解了,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刘玉柱对女鬼承诺道。
“我现在想离开这里,请你们帮帮我!”女鬼对徐燕拜托道。
徐燕听了女鬼的话,她转过头向陈远山看了过来。陈远山对徐燕点点头,意思是可以帮她。
徐燕走到阳台处,拿起放在阳台上的那枚岫玉雕刻的貔貅狠狠地摔在了瓷砖地面上。
“啪嚓”一声响,岫玉雕刻的貔貅被徐燕摔得粉碎。
“谢谢了!”女鬼对徐燕道了一声谢,她的身子穿透阳台窗户,就消失不见了。
“刘副队长,这个女鬼八成是去找那个叫于鼎的报仇了,你若是先一步找到于鼎,把这张符咒贴在他的身上,女鬼近不了他的身!”陈远山从挎包里拿出一张符咒递给了刘玉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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