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女孩脸色苍白,嘴唇发紫,眼圈发黑,双眸为漆黑色,她与我今天早上在江中捞出来的那个直立女尸长得是一模一样。
“我好冷,救救我!”年轻女孩在对我说完这话后,她便“呜呜呜”地就哭了起来。
望着这人不人鬼不鬼的年轻女孩,我眼前的场景变得模糊了起来,我脖子一歪,两眼一闭就晕了过去。
当我再次醒来,已经是早上六点半了,我的被窝浸湿一片,还带有一股刺鼻的尿骚味,自我懂事起,我就没有再尿过炕。
我此时此刻的状态比昨天还要差,我对着衣柜的镜子照了一下,发现我的脸色苍白,嘴唇和眼圈发青,双眼黯淡无光,还布满了红血丝,身子更是一点力气都没有。
我闭上眼睛,脑海里就会浮现出昨天晚上所见到的那一幕诡异湖面,人不人鬼不鬼的年轻女孩出现在我屋子的地中央,告诉我她好冷,让我救他。我感觉这是一场梦,可这梦又无比清晰印在我的脑海里。
“我可能是真的撞邪了!”我自言自语嘟囔了一嘴,心里面是无比的害怕。
我在我们家的三间屋子里转了一圈,灯还是亮着的,门和窗也都上着锁,地上的水迹已经不见了,我爸这一宿都没回家。
我本来想把尿湿的被褥拆下来清洗一下,可我现在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那种乏力感遍布全身。
我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将之前揣在兜里的钱掏出来时,一张名片掉在了地上。我弯下腰捡起名片看了一眼,心里面犹豫着要不要去找这个陈远山看一下。回想起那个陈远山的长相,他确实不像个正经道士,可他昨天对我说的那番话也都应验在了我的身上。昨天先是走霉运丢了手机和钱,今天的身子就开始不舒服了,头脑昏沉,四肢无力,身子冷一阵热一阵。
从家里出来,我先是骑着电动摩托车向我们镇子上驶去。到了镇子上,我将电动摩托车再次停放在银行门口的右侧,并将电动摩托车的钥匙拔起来放在了左面的裤兜里。
“小哥,送我去元宝区。”我钻进在路边靠活的一辆出租车上,对开出租的青年男子说了一声,同时我还把陈远山的地址给他看了一眼。
青年男子也没有多说话,他对我点点头,就开着车子向元宝区驶去。在赶完元宝区的路上,我身子靠在副驾驶的车门上,迷迷糊糊地闭上眼睛又睡了一觉。
“小兄弟,到地方了。”不知道过了多久,青年男子对着我的肩膀轻轻的拍了一下,把我给叫醒。
我睁开眼睛醒过来,发现自己身处在一条古街上,古街两侧的房子有点像明清时期的建筑,白墙青瓦,门口两处的柱子涂着红漆,而且我的周围泛起了淡淡的白雾。靠近副驾驶右侧的古屋子里面摆放着数十口涂着红漆实木棺材,有横着摆放的,也有竖着摆放的。这屋子里有一个人,穿着一套灰色的长褂,这长褂到脚腕处,脚上穿着一双老式的白底黑布鞋,留着清朝时期特有的大辫子发型,前半部分是光头,后面扎着一根辫子,这个人的年纪看起来能有六十多岁,长得是又高又瘦。
这人的穿着打扮,我只是在电视剧和电影上看到过,现实中我还没有见过。
“小哥,你这是带我来到了阴曹地府吗?”我莫名其妙的问向司机,心里面还有点伤感。
“这里是咱们市元宝区的殡葬一条街,不是阴曹地府,你这个年轻人还真会开玩笑。”出租车司机笑着对我说道。
“我要去“道尊堂”你怎么把我送到了这里来了?”我从兜里掏出名片给这个出租车司机看了一眼,皱着眉头不高兴地对他说了一句。
“你要去的“道尊堂”就在对面了!”出租车司机用手指了一下棺材铺对面的店铺。
我顺着出租车司机手指的方向,在道路左侧看到了一家名为“道尊堂”店铺,店铺上方挂着一个实木牌匾,牌匾上刻着三个大字“道尊堂”,在这三个大字的两侧,刻着两个巴掌大的八卦图案。
道尊堂的两扇门玻璃上贴满了广告字,有起名,测字,看面相,看手相,择吉日,看阴阳宅风水,测八字,驱邪避凶等等。
我从出租车上下来,站在路边向两侧望去,这条街大约有五十多米长,两侧开门的商铺加在一起能有个二十多家。除了有棺材铺,还有寿衣铺,纸扎铺,花圈铺,香纸铺,石碑铺等等。
“小兄弟,你还没给我车费呢!”我刚要离开,出租车司机冲着我喊了一声。
“不好意思小哥,忘记这事了,该给你多少钱?”
“一共四十二块钱!”青年男子指着计价器对我说了一声。
打车花费四十二块钱,我有点小心疼。付了车费后,我就迈着大步向对面的道尊堂走去。
推开道尊堂的门,我看到屋子里一个人都没有,屋子里面飘着一股淡淡的檀木香味,很好闻。在正对面的墙上,我看到一个两米高的实木神龛,这神龛宽一米半,里面供奉着三个老头。左边的老头白胡白发,身穿一套金黄色的衣服。中间的老头和右边的老头黑胡黑发,中间的老头穿着深蓝色的衣服,右边的老头穿着红色的衣服。三个老头面带微笑,眼睛是微微睁开的。神龛的桌子上摆放了两个铜烛台,三个铜酒杯,一个香炉,香炉里面的香烧到了一半多。
道尊堂一共有上下两层,下面的这一层差不多有六十多平米大。
道尊堂靠墙的右侧,有一套实木办公桌椅,在这套办公桌椅的后面有一个实木书架子,书架子上不仅摆放着书籍,还摆放着道家法器,镶嵌了红蓝宝石的铜葫芦,三清铃,令牌,镇坛木等等。在书架的右侧墙上挂着三把剑,一把红色的木剑,一把铜钱剑,还有一把精致的刚剑,刚剑的一面侧刃上刻着北斗七星图案。道尊堂左面墙边放置着一个五人位的真皮沙发,沙发前面是个茶几,茶几上放有一套茶具和煮茶的设备。
这道尊堂的左右墙上还贴着不少黄纸符咒,这些黄纸符咒都是用繁体字写的,有一些我能看明白,还有一些黄纸符咒我根本就看不懂。
我刚要对着二楼喊一声“有人吗?”,一个四十五六岁的中年妇女推开门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这中年妇女身高约一米六,体重在一百五十斤左右,皮肤黝黑,上身穿着一件胸口带着红色牡丹花的绿色长袖T恤,下身穿着一条米色裤子,脚上穿着一双圆头黄色平底皮鞋,她挎着一个黑色的皮包。
“陈道长,陈道长......”矮胖的中年妇女对着二楼一遍遍大声的呼喊。
她站在我身边喊“陈道长”这三个字的时候,那响亮的声音震得我耳膜都有些刺痛。
“来了,来了!”陈远山在二楼回了一声,就顺着楼梯走了下来。
陈远山下到一楼,看到我站在门口处,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对着我指了一下沙发,意思是让我先坐下,我对陈远山点了一下头就坐在了沙发上。
陈远山坐在自己的椅子上,他又指着自己对面的椅子让中年妇女坐下,中年妇女咧着嘴对陈远山点了一下头,就不客气地坐在了椅子上。
“陈道长,我女儿还有一个月就参加高考了,我这次过来是想让你算一下我儿子是能考上一本大学,还是二本大学,选什么专业对他的前途能好一些?”中年妇女急切的向陈远山询问了过去。
“这样,你把你女儿的名字,农历出生年月日给我,我帮你测一下他的八字!”陈远山对中年妇女说完这话,就拉开办公桌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张黄纸,一支水性笔,递给了这个中年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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