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巍松问道,“帮忙?”
他笑了起来,“小四,你有什么话就直接吩咐,莫要和大表哥如此生分,害得我心里七上八下的,总觉得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惹着我们小四了呢!”
大表哥的这番说笑,倒让慕淑荇心里轻松了一点,她露出甜甜的笑容来,“好,那我就直说了。”
她轻轻走到了窗口,推开了小半边窗,指着不远处的斜对面的一户人家说道,“大表哥帮我盯住那户人家!”
毛巍松抬眼,便就了然。
“那家是去年年底新搬来的,院子里住着一家三口,一位老太太还有一对姐弟。老太太和姐姐自从搬进去后就足不出户,只有这个弟弟时不时出门。”
慕淑荇很是惊讶,“你知道?”
毛巍松笑笑,“我们做生意的,讲究一个眼观四路耳听八方。这户是新近搬来的,又是生面孔,自然就是本店的目标顾客,底下的小二有留意到,不奇怪。”
他顿了顿,“只不过不知道小四和他们家有什么渊源?”
慕淑荇撇了他一眼,“不是我,是我大姐的事。”
毛巍松目光动了动,“哦?”
慕淑荇想了想,“大表哥也不是外人,我就和你直说了吧!当初我大姐被接到京都城时,路上有一个丫鬟陪着,可是到了府里不久,这个丫鬟就消失了。我大姐一查,居然发现,整个府里就没有这个丫鬟存在过!”
她接着说道,“这事儿那么奇怪,我大姐肯定得查清楚啊!所以此事就交给我来办,也是巧了,前些日子,那丫鬟经过咸宁街,我恰好见过她,所以被我认出来了。我派人跟着过来,见她进了这屋。”
毛巍松点点头,“原来如此。”
他笑着说道,“小四放心吧,有我在呢,定然帮你盯紧了这家的门户。”
慕淑荇笑眯眯说道,“最好能将她弟弟的行踪也帮我盯一盯。”
她微红着脸,“我那儿事情太多,人手不够。”
毛巍松哑然失笑,这丫头真是太可爱了,这红着脸求表扬的模样真是让人心动不已。
他忍不住伸出手指在她额头上点了点,“好,我帮你盯着!”
慕淑荇脸上的红晕更深了,“那就劳烦你了!等行踪都整理得差不多了,我就叫我大姐过来。”
她撇过脸去,“好了,那我不打扰大表哥工作了,就先走啦!”
“等一等!”
慕淑荇回过头去,“还有什么事吗?大表哥?”
毛巍松走到她面前,伸手将她头顶的一片叶子摘掉,顺势又拨了拨顺她的额发,柔声说,“小四对我,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生分了。以前你来我这里,哪一次不是和我聊半天?哪像现在,好些日子没有来不说,这刚来呢就想走了……”
语气里颇有几分委屈。
慕淑荇的脸颊又红了,“这……”
她确实是急着想走……
但不是因为她和大表哥生分了,或者不喜欢他了,而是……他们之间的关系确实是不一样了啊!
以前只是单纯的大表哥和小表妹的关系,但现在可是未婚夫妻的关系,她羞涩避嫌不都是正常的反应吗?
这世上的未婚夫妻不都是这样的吗?
除了……大姐和恪王……
可她大姐是多么英姿飒爽的女子,那伟岸的英姿世上有几个男人能比得上?她可不好意思拿自己和大姐比。
她抬头看大表哥一眼,小声说道,“大表哥,你可别胡思乱想的,我对你哪里有生分了?只不过……我只不过是有点不好意思……”
这话音刚落,她只觉得身子一颤,下一刻整个人就都被圈进了一个巨大结实而温暖的怀抱中去了。
“大表哥……”
毛巍松紧紧地抱住了慕淑荇,在她的额头轻轻啄了一下,然后说道,“小四,咱们还和从前一样。”
说完,他变戏法般从怀中摸出一包吃的,“这是我让大厨新制的棉花糖,正等着你来给你尝尝的呢!”
慕淑荇心中如同一头小鹿仔乱撞,她飞快地接过了毛巍松手中的糖果,然后扭头就走,只留下一句,“和从前一样。”
毛巍松无限宠爱地望着那个小小的身影如同逃也似地离开了,这才收住了神情。
他站在窗口,往那户人家看了一眼,“看来,是应该要收网了。”
天还刚刚黑下来,如锦正打算要睡觉,好等半夜无人的时候再偷溜出去找李渡商量一下。
这时,忽然窗口响起了几声猫叫。
正要开窗赶猫的蜀素皱着眉头说道,“这野猫好些日子没来,怎么今儿突然又怪叫了起来?是因为春天到了吗?也不知道这猫是怎么进来的,咱们家那么高的墙头,这夜猫也能跳进来……”
她忽然回头,“小姐,要不咱们将这猫子养了吧?”
如锦本来想说“你随意”,猛然听出来了点这猫叫声里的奇怪,她连忙说道,“既然如此,蜀素,那你就别去赶它了,万一吓着了猫子,可就不好了。”
蜀素回头,“小姐不是要睡了吗?我怕这猫吵着您!”
如锦连忙摆手,“不怕不怕,不就是叫几声嘛,也不难听,我就当听曲儿了。”
她假装打了一个哈欠,“我困了,蜀素,要不然你也去休息吧!”
蜀素很是听话,既然小姐这样说了,她便就点点头说道,“也好,小姐歇吧!我去外头捉猫去!”
总不能真的叫野猫扰了小姐的睡意对吧?
就在蜀素离开的那一刻,窗口悄然开了,如同闪电一般跳进来了一个人,正是李渡。
如锦连忙对他比了一个“嘘”的手势。
果然,外头传来蜀素疑惑的声音,“咦?这野猫子又跑去了哪儿?怎么不见了?”
嘀咕了两句,她也不说了,不一会儿,厢房的门也合上了。
如锦松了口气,笑嘻嘻地冲着李渡挑了挑手指头,“过来!”
李渡翻身上了榻,顺手便将如锦拥入怀中,“我怕劳累你三更半夜地翻墙,与其让你受累,还不如我吃点苦……”
临安侯府的这个墙头实在是太高了!
要不是他为了安然无恙地翻越这墙头,在自己家设置了一处演练场,没事就在家里翻一翻,练就了这身本事,这冒冒失失地翻过来,恐怕又得受伤。
如锦“噗嗤”一声。
李渡挑眉,“你笑我?”
如锦摇摇头,然后忽然一把勾住了他的颈脖,“我心里觉得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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