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白白说完就离开了,厉淮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觉得自己始终都没有靠近过她,哪怕一步。
陆白白进到洗手间里,看着镜子里自己红扑扑的小脸,这还是她第一次这样生气的跟人吵架呢。
她一点都不喜欢听别人说薄云西的坏话,听着就来火。
她洗了个脸,冰凉的水珠在她瓷白的脸上滑过,才感觉那股火气压下去了一些。
她又回想了一下,刚才自己把话说的那么重,会不会……
陆白白使劲摇摇头,不说重一点,以后薄云西知道怎么办,她不希望薄云西不开心。
她呼了口气,出了洗手间,完全不知道在转角处有两个黑衣壮汉早早的等在了那里。
陆白白还低着头,一边走路一边给薄云西发消息。
一句话还没有打完,就忽然被人捂住口鼻,几乎是瞬间,就没了意识。
两个黑衣壮汉直接抱着陆白白,去了顶层开好的包厢里。
陆白白落在地上的手机对话框里是发出去的半条消息,
“我估计再玩一会儿就……”
陆白白被绑的严严实实,黑衣壮汉丝毫不怜香惜玉,用桌子的酒泼醒了她。
另一位黑衣壮汉在捣鼓手机支架,将手机放在上面。
雇主说了,要全过程,他们就只好把过程拍下来,实时发送给雇主。
“好了没?”
陆白白醒的时候听到的就是这句话。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睫毛被就给糊住了,眼睛辣到不行。
被绑了?
“好了。”
她也管不了疼不疼了,看着房间里只有自己和两个黑衣壮汉,自己的手脚被绑的动弹不得。
旁边有一个比陆白白还高的水缸,看着这个水缸,陆白白心下一慌。
“你们是谁?要干什么?”
黑衣壮汉还带着口罩,笑的时候声音闷闷的,完全没有熟悉感,“自己招惹了谁都不知道,看来你今天得当个冤死鬼了。”
“哈哈哈哈哈。”
听着他们的笑声,陆白白只觉得毛骨悚然,看着水逐渐注满水缸,她还想为自己拖延时间。
“这是我朋友的酒,你们最好放了我。”
其中一个男人蹲下来,眼神里都是惊艳,“不过一个女人而已,我们可不怕。”
“还有什么话要说的?”
陆白白眼神冰冷:“云西知道了不会放过你的。”
黑衣人冷哼一声,“既然敢抓你,自然是知道你男人是薄云西的,不过现如今就是天王老子也没用了。”
说完,盯着陆白白白皙柔嫩的小脸,“长得倒是挺好看的,可惜了。”
“喂,”他抬头对着另一个男人问,“咱能不能先玩玩?”
“这是要送给那位的货色,你可别乱碰,咱们收钱办事,别惹祸上身。”
黑衣人摸了摸陆白白的小脸,撇了撇嘴,“这么嫩,进去可惜了。”
陆白白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她在暗暗使劲,试图挣扎出来。
可是绑的太死了,粗劣的麻绳磨破了她细嫩的手腕,陆白白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
水缸里的水注完了,陆白白的心凉了一片。
黑衣壮汉狞笑着朝她走过来,“你应该期待就这样死了算了,不然的话,活着过去了,你会生不如死的。”
说完,一把抱住陆白白,抬手将她扔进水缸里,不费力气。
冰凉的触觉一点一点侵袭着陆白白的身子,她想要挣扎,但是手脚却使不上一点力气。
她起初还能憋着气,扭动身子将脑袋送出去呼吸两口新鲜空气,可是越到后面,她的意识已经开始有了一些不清晰。
求生欲让她不知疼痛的紧紧攥着自己的掌心,利用麻绳磨手腕来刺激自己,让自己保持清醒。
水缸里一丝丝红色的血液转瞬即逝却源源不断。
黑衣人看着水缸里陆白白的白裙如雪,乌丝如墨,在水里绽放,像一朵盛开的花一样。
看着陆白白时不时的上来呼气,没有他想象中的挣扎求生的凄惨模样,紧紧的皱着眉头。
索性站在桌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露出变态的笑容,将陆白白好不容易伸出水面的脑袋狠狠的按下去。
他的大掌像是铁焊的一般落在她的头上不动弹,陆白白没有一点招架之力。
黑衣人像是玩一样,乐呵呵的数了五个数,将手从她的头上拿开,看着陆白白在水里不停的挣扎,发出猥琐的笑容,一时计上心头,近乎变态的笑着,“要不,咱把她手上的绳给松了,让她绝望到底。”
另一个黑衣人看着水里陆白白绝美的面容,难以想象这张脸露出更加惊慌失措的表情是怎样的惊艳绝伦,点头答应了。
提议的黑衣人将陆白白一把拎了起来,她无力的攀着水缸壁,大口大口的呼吸,没有一点力气,任由另一个黑衣人解开了自己手上的麻绳。
绳子一解开,陆白白还想蓄力将两人推开时,猝不及防的,胳膊被松开了,自己又沉了下去。
她挥舞着双臂,慌乱的拍打着身边的水。
水从鼻腔、喉咙里钻进去,呛地生疼,吐出去,然后又是更多的水进去身体。
她努力的往上划拉,再次抓住了水缸壁,可是头顶的手丝毫不给她机会,再次朝她压了下来。
手仍旧扑腾着,可是依旧没有用,脑袋上的大手像是一座山一样。
黑衣人依旧数了五个数,又将她松开了。
另外一个人兴奋的拿着手机对着她苍白无力的脸拍,看着她拼命的挣扎,肆虐的快意涌上心头。
手机对面的实时接收视频的席千瑶正笑的曼妙,看着陆白白在水底犹蝼蚁一般卑贱求生的模样兴奋极了。
邱文看着席千瑶搂住她的细腰,暧昧的贴近她的耳朵,“喜欢吗?”
手机里陆白白扑腾时溅起的水花,黑衣人狂放的笑声,席千瑶心里痛快极了,她回头亲了邱文的嘴角,“特别喜欢。”
“不过,薄云西不会赶来?”
邱文搂着怀里柔若无骨的女人,听着手机那边的声音,心头的快意直增,从tempt出来的人最喜欢这种场面了。
他冷笑一声,“他?他自身都难保,赶不过来的。”
席千瑶皱眉,她可不想薄云西就这样死了,他好歹还是自己的备选人之一,她耐着性子问。
“什么意思?云西怎么了?”
“字面意思。”邱文已经没有心思说那么多了,他现在烈火烧身,直接把席千瑶压在身下,狠狠亲吻。
黑衣人将陆白白再次拎起来,把她脸上的发丝抚至一旁,淫贱的笑声,对着眼神已经有些涣散的陆白白。
“要不然,你求我们,求我们俩上了你我就把你捞起来。”
“哈哈哈。”两人过分污秽的笑声和话语落落入陆白白的耳朵。
她使劲的掐着自己的大腿,让自己时刻保持清醒,薄云西一定会来救她的,一定会。
“你们在做……做梦。”陆白白说话的时候一点力气也没有,像是没落到实处一样,但是也足够他听清了,凌乱的头发衣服,虚弱的美感越发满足了两人的凌虐心理。
“不愧是美人,发起脾气来也这样好看。”
黑衣人起初还笑着抚摸陆白白修长的脖颈,然后猛的变脸,将她一把按进水里,看着她无力的在水里挣扎。
陆白白只觉得身体越来越重,不断往下沉的身体让她感受到了死亡发出的冰冷讯息。
窒息,还是窒息。
一点一点下沉,水在她身上越来越重,手臂能划动的幅度越来越小。
陆白白的眼神逐渐涣散,不会就这样死了,她还没有想明白自己对薄云西的感情呢,还没又看见云西呢,说好了早点回家的。
云西……
厉淮回包厢里冷静了一下,暗自懊恼,为什么在这种时候说出那些话,将陆白白从他身边推的越来越远了。
他锤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看了一下手表,皱眉。
陆白白怎么还不回来,是不舒服吗?
还是刚才说了话太过分了,惹得她不开心了?
不会躲着一个人在悄悄的哭?
厉淮拿出手机给陆白白发了条讯息,连忙就出了包厢。
林佳佳已经把自己灌醉了,她泪眼朦胧的看着再次离去的厉淮,伸出的手与他的衣角擦了一下,还没来得及握住,就听见了包厢关门的声音。
青儿和贝儿面面相觑,看着醉醺醺的林佳佳,不知道怎样安慰。
厉淮在去往洗手间的路上拿着手机给陆白白打电话,第一个占线了,第二个没有人接,但是听见了渐渐清晰的铃声。
他加快脚步,以为陆白白就在转角处,结果没有看见人,只看见了地上屏幕还一闪一闪的手机。
他捡起手机,上面是自己和薄云西的未接来电。
“白白。”厉淮四处张望,“白白你在哪?”
他将手机放在兜里,心直接沉了下去。
厉淮慌乱的的她呆着的那一层找着,北港酒的包厢隔音极佳,以防万一,厉淮才不管门上有没有挂牌,他将最近的几个包厢都打开看。
白白一定不要有事,否则他会后悔一辈子!
“干什么呀,神经病啊!”
“你谁啊?有毛病是。”
一次次的推开门,一次次的失望,厉淮根本没有心思去管那些骂他的人,他现在满脑子都是白白需要他。
一直找都没有看见白白,已经有人投诉了,经理过来拉着正要上三楼的厉淮,语重心长,“厉少,你在找什么?我们可以帮你,您不能……”
厉淮回过头来面色阴冷,看着他的眼神像是要撕碎了他。
“厉少爷……”
经理看看他,无奈的样子像极了面对熊孩子的家长。
厉淮语气冷冽的像是可以把他冻成冰,“去告诉青儿,白白不见了。”
经理当然知道他口中的白白是谁,薄家少夫人,自家老板的小姐妹。
他慌乱的点头,赶快去找老板,还用手里的呼叫器,通知了保安,现在的北港只准进,不准出。
一定要找到这个小祖宗,不然光是自家老板发起火来都没人能顶住,更何况薄家掌权人的怒火。
经理也不管礼貌与否了,直接推开了青儿所在的包厢门,还有些气喘吁吁。
青儿皱着眉,冷声问道:“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老板,厉少说白白小姐不见了。”
“什么?”在场的几人异口同声。
林佳佳直接冲出去,青儿厉声吩咐,“现在所有工作人员都去找,把北港翻过来也要将人给我找出来。”
“是。”
经理退下了,青儿和贝儿看向花鹿,三人互相点了下头,分头去找。
这时候青儿的手机响了,是薄云西。
“白白怎么不接我电话?”
“白白她……”
青儿话还没有说完,手机那头就传来了刺耳的刹车声。
青儿皱紧了眉头,“喂?薄云西!”
没有人应答。
贝儿看着她,“怎么了?”
青儿直接转向花鹿,“你去看看薄云西,路上好像出事了。”
花鹿点点头,拿着手机就跑了出去,“电话联系。”
青儿看着他,拉着贝儿的手,冲他的背影喊道,“注意安全。”
“走,我们去找白白。”
厉淮兜里的手机不停的响,他看也没看,拿出来接通,语速飞快,“北港酒,白白不见了。”
说完直接挂断。
他现在没有多余的时间,一想到陆白白可能身处于危险之中,他就恨不得能分身。
厉淮在顶楼的几个房间依旧一无所获,这个点,顶楼的房间还没有多少人。
他逐渐焦躁起来,一脚踩进毛毯里,顿觉不对劲。
毛毯像是打湿了,他看向前面的包间,直接推开门就要进去。
锁住了?
不对劲?
厉淮直接退后几步,单腿往锁扣处用力一踹,门吱吱呀呀的打开了,顿时耳边便响起了男人肆虐的笑声和人扑腾水花的声音。
当门彻底打开时,门内的景象让他目眦欲裂。
黑衣人被动静影响,回头一看,见有人过来打扰,甩开手机,就要过去轰人。
另外一个见有人来了,也丝毫不慌,他看着手底下将自己的胳膊大腿掐的青青紫紫,在水里已经无力挣扎的女人,还想要继续折磨折磨,到手的小美人,可不能就这样跑掉了。
黑衣人直接将她拎出来,扔在了另一边的沙发上。
陆白白剧烈的咳嗽,气管生疼,冰凉刺骨的冷意让她越发昏昏欲睡,再来一次她就真的扛不住了。
厉淮看着无力的躺在沙发上的女孩,浑身湿透,一缕缕发丝粘在她苍白的像张纸一样的脸上,身上到处都是掐痕,心疼的无以复加。
女孩咳了一下之后,就安静的躺在着,指尖还拧在自己的大腿上,无力的蜷缩了一下,胸口起伏几乎看不见。
厉淮觉得自己心都要停了,想要过去看一下女孩的状况,一时不察,直接被黑衣人推肩膀,一个踉跄。
“别不识相,快给老子离开,啊……”
厉淮狠厉的将黑衣人点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指捏住,往后一带,生生的撇出了骨头的脆响声。
利落的一个过肩摔,将黑衣人摔倒在地,一个竖踢,狠狠的踩在了他的胸口上,清楚的听见了黑衣人的惨叫声。
还不够。
你们怎么敢,这么敢这样子欺负她。
另一个黑衣人本以为可以看戏的,结果来人还有两把刷子,皱着眉上前帮忙。
厉淮嘴角露出残忍的笑容,直接拎着他的衣领,用力的提起来往前走去。
黑衣人想要挣扎却无果,眼前的男人力气好大。
厉淮用力的将手里的人砸向房间里十分瞩目的水缸上。
一下,两下,三下……
“我连句重话都舍不得说,你们怎么敢!”
厉淮满脸的难以置信,眼底通红如血,满腔的杀意迸现,
黑衣人只觉得自己的头疼的要炸裂,腥甜的血从头上流进嘴里,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躺在地上的人忍住胸口的疼痛,站起来想要帮忙。
厉淮眼疾手快的在背后的人袭来之前,用力的最后一击,随即迅速躲开。
“碰。”
水缸直接碎了,里面的水直接都涌了出来,玻璃撒了一地。
黑衣人没有打中厉淮,还被扑面而来的巨大水流个冲击的脚步不稳。
厉淮揪着他的头发,脚在他的膝盖窝里用力一踢,黑衣人哀嚎一声,倒在了地上,直接跪在了满地的玻璃上。
厉淮听着他痛苦的喊叫,只觉得胸口的怒气淤积的更加沉重。
他抓着他的头发,在地上拖了几下,扔在一旁,握紧了拳头一拳一拳的砸在他奄奄一息的脸上。
青儿在查监控的时候看见了陆白白被带进了三楼包厢里,因为客人隐私原因,包厢里没有安装摄像头。
她心下一紧,赶快出了监控室,给在大厅里找人的贝儿打电话,“找到了,307。”
电话刚挂断,就看见了刚爬上二楼的四个人。
“樱樱?”
刘樱正焦急问程羽定位在哪里,就听见有人喊她。
回头一看,有些眼熟,但是来不及管她了,白白要紧。
青儿看着她,心神一震,眼前女孩的眉目与脑海中的小姑娘渐渐重叠。
“找白白是吗?在307。”
青儿越过他们,给他们带着路。
林佳佳一上三楼就听见了走廊中间的声音,她忍着头晕直接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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