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儿咬着牙说道:;找吧!她曾经背着辰泽潜入过郑黎掉落方位的水底,一无所获,所以一直没再提议,她也怕找到的是郑黎的尸体,如果那时候被师兄知道了,师兄肯定不会好好吃药,所以为了师兄她一直不同意辰泽搜寻河底,这样或许有些自私,但是只不过不愿意面对现实罢了。
辰泽在附近村庄里雇佣了一些水性极好的渔民潜入河底,又从河上游找到了河下游,如此找了三遍,仍旧一无所获。
青儿和辰泽几乎要崩溃了,每日他们都是抱着希望去搜寻,直到日落才肯接受无果的现实,他们的心情不比楚离好多少。
;师兄,你这刚康复没几天,锻炼可以,但是不能那么大强度的!
此时楚离正手持长剑,展臂、踢腿、纵身一跃,可是他体力尚未恢复,连房梁都跳不上去。青儿知道楚离着急想去寻郑黎,他不相信那些渔民真能找到,非要亲自潜入水底,好在他力气不足,青儿和辰泽才能将他拦下,要不然再惹一身病回来,青儿又要费心尽力地去给他炼药治伤。青儿知道师兄脾气倔,直接说明根本不管用,所以只能告诉他锻炼身体可以好得快,可是没想到楚离竟然玩了命的练。
;这不是你告诉殿下的么?你要不说他能这样?辰泽在一旁悄声说道。
;我是为了叫他分散些注意力,或许练功练累了能够多睡一会儿觉,可是谁知道他却反着来。青儿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好了,好了,好了,你看你的伤口又裂开了。青儿见机冲过去,一把抓住楚离的胳膊,此时他胳膊上的伤口裂开了血已经染红了衣服。
楚离被青儿拽着拉到了一边:;还是没结果吗?楚离低声说道。
青儿低着头不敢看对方的眼睛,无奈地摇了摇头:;还没,不过这不是才早上嘛,或许中午就有消息了呢?青儿安慰道,但是她声音小得自己都清不清楚。
;算了,她应该不在河里了,辰泽,去查查这条河会到哪里。
;是。辰泽接到命令赶忙退去。
郑黎掉下悬崖后到底去了哪里呢?河里已经被青儿和辰泽翻了个底朝天了,但是连一点儿线索都没有,他们想着就算是最最差的结果,郑黎的尸身也应该浮上水面了,可是什么都没有,她就好像被这条河整个吞没了一般,消失不见了。
那日郑黎跳下悬崖后,落入了河中,那时她早已经失去了知觉,在她跳崖之前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她觉得这辈子能够重生一次,活出了自己,报了仇,值了!只不过唯一不舍的是楚离和孩子,她觉得自己对不起他们。她如此想着,直到失去了意识。
;这是哪里?郑黎睁开双眼,看到自己躺在一张用草堆成的床铺,房间里除了正中央摆放着一张由木头做成的桌子和两把树墩做成的椅子以外,别无他物。她想张口说话,可是发现嗓子里面好像被堵住了一般,一点儿声音都发不出来。于是她只能坐起身,硬撑着酸痛的身子向门外走去,她故意发出声响,希望能吸引人过来。
果不其然,不一会儿就有一个人走了进来。
;姑娘,你醒了?太好了,你要是再不醒,我就得去求族里的长老来救你了,那时候少不了训斥和责罚,现在好了,你感觉怎么样?郑黎见面前一个男子,高高的,壮壮的,面容倒是清秀,跟他的身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那人头上梳着一个发髻,身上穿着一件短衫,手上拿着一把镰刀,好像正在做着农活,估计是听到了她的声音才进屋来的。郑黎上下打量着那人的样貌,看起来不像是凉国人的装扮,但是也不像是北宸国人的,于是疑惑的指了指对方。
那名男子见郑黎只是打量自己,却不回答问题,又重新问了一遍:;姑娘你睡了三天了,身体觉得如何?
郑黎指了指自己的嗓子,张开嘴努力地发出声响。
;哎呀,姑娘你的嗓子?那个男人终于明白了又指着郑黎的嗓子问道:;姑娘你是本来就不能发生呢?还是意外以后才不能发生呢?他看着郑黎,然后不好意思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嗨,我忘了你不能说话,来这边。
他指了指那块木头桌子上面的纸和墨,郑黎拿起笔写下:;现在。
那名男子看到后伸手去抓郑黎的胳膊,郑黎条件反射地往后面退了一大步。
;姑娘别怕,我是大夫,嘿嘿,或许可以这么说吧,反正族长不在,而且你是我救醒的,男人好像自言自语,又好像是跟郑黎说话,他继续说道:;这些日子都是我给你把脉的,如果你介意,那我就用线吧!说着那名男子从怀里拿出来一个兽皮包裹,展开了包裹以后,里面露出来一根极细的线,他从五颜六色的线里抽出来一根红色的线递给了郑黎。
;你将这跟线拴在自己的手腕上即可。
郑黎听过用线来把脉,但是却没真正见识过,于是她很听话地拴在了自己的手腕上面,那人示意她坐下,于是两个人隔着桌子面对面坐着。男人很认真地敲动着红线。
;嗯,脉象平稳了很多,不过身体还是很虚弱,寒气太重,我再给你添几味药,但是你这嗓子,看来不是因为身体引起的,那就只可能是因为这里了。男子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郑黎明白自己经历了那么大的事情或许是受到了刺激,但是又不好跟对方明说。
男子见郑黎低头不语,似有心事,以为她担心自己的嗓子永远不能发生了,于是撤掉红线大声说道:;别怕,好在你遇到了我,我这个名医会治好你的。
郑黎疑惑地看着对方,聊了那么久,她还不知道对方是谁,自己身在何处,于是拿过来一张纸在上面写道:;你是谁?这是哪里?我发生了什么?
;哈哈哈,你的问题还真多,要是能说话估计是个话痨。那名男子顾自笑了起来。
这人真奇怪!
郑黎心想。
;别着急,我一一解答你的问题。那名男子说着就往屋外走去,郑黎只好跟着他出门,只见外面有四五个药炉都烧着火,里面不知道在熬制什么,每一个药炉里面都传出来不一样的味道,但是并不是药的那种难闻的味道,而是像花香一般迷人的味道。
;我叫易苍,这里是药谷,我在那边的河里发现你的,当时你全身湿透,昏迷不醒,而且头上还有好大一块伤口。
郑黎顺着易苍手指的方向望去,那边是一条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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