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城的温度现在是零下三度,时初跟莫聿寒出门都要穿着厚厚的羽绒服。
临出门之前,莫聿寒不知从哪来变出一个毛绒帽子,直接戴在她的头上,将她捂得严严实实的。
“你在哪里藏了个这么可爱的帽子,怎么我都不知道的?”
时初很好奇莫聿寒都带着什么过来,神神秘秘,而且好像还有很多她能用得上的。
“可喜欢?”
“你自己有没有?”
时初瞧了瞧,他似乎并没有为自己准备着。
“我不需要。”
“舅舅,你要是耳朵冻坏了,可怎么办?”
“叫上瘾了?”
这舅舅的称呼怕是在时初这边过不去了,莫聿寒索性也不矫正她了。
两人出发去往冰城最有名的玉宫滑雪场,去到那边各自换上了滑雪的装备,一红一蓝,看起来倒是极其登对。
“说起滑雪,以前还是顾周析教我的,当时第一次滑雪,很不熟练,站都站不稳。”
时初看着这白雪皑皑,一望无际的滑雪场,不由得想起之前在国外练习滑雪的场景,不免有些怀念。
一提到顾周析这人,莫聿寒也没有接茬,倒是收拾好自己的装备,做好热身动作,一下子溜没影了。
时初看着他灵活的动作以及渐行渐远的身影,顿时有些纳了闷地跟着前方滑去。
“等等我。”时初这才准备跟莫聿寒说起当时的趣事,怎料他这人立马溜出去老远,也不等等她。
时初自认为自己滑雪的技术还不错,怎知莫聿寒速度太快,半会儿功夫就已经不见人影。
莫聿寒何时变得这般的情绪化了?难不成就因为她提了一嘴的顾周析。
时初也不追了,停下了身子,看着远处的美景拍了几张照片,记录一下自己的行程。
过了一小会儿,莫聿寒又滑了回来,在她面前划出了一个漂亮的弧度,挡在她的面前。
他拿下了眼镜,时初瞧着这双深邃专注的眼眸,同样地也摘下了眼镜,与他面对面看着。
“怎的,吃醋?”时初难得见到他这幅沉闷不言的模样,心里顿时起了揶揄的兴致。
“既然知道还故意提起?”莫聿寒可比时初坦荡多了,没有半分掩饰。
时初便是喜欢他这幅坦诚的样子,唇角噙着浅笑,轻松地说道:“都是过去的事儿了,你还记挂着?”
莫聿寒怕是一辈子都忘不掉,要不是他从中作梗,他至于跟时初因为误会分别了四年?
人生有多少个四年能错过?错过也就算了,这四年都还跟他待在一块。
饶是心胸再豁达的人,此事也绝非那般轻易地放下。
“所以,你休要在我面前提他。”
“看来有人的醋坛子打翻了。”
“知道便好。”
莫聿寒既然是承认了,那索性也就承认到底。
“其实你倒不必这般记恨他,虽然他是欺骗了我,但当初我跟念念的命也都是他救的,要是没有他的话,现在你也见不到我们娘俩了,这也是我最终释怀的原因,还有我跟他在国外相处四年了都还没产生爱情的火花,你还有什么好吃醋的?”
时初话都说到这份上,莫聿寒阴沉的脸色总算是有一丢丢地缓和,唇角隐隐约约还夹杂着浅浅的笑意。
“他既然都这般好,还救过你的命,你这四年内当真是没动过心?”
莫聿寒似乎不打算就这么算,挑起一侧眉,不经意之间丢出了个送命题。
时初闻到了空气里一丝八卦的味道,明亮的眼眸转了一转,将莫聿寒的胃口掉到了十足。
“要说这没动过心,倒也”
“嗯?”
时初这话还没说完,就听见莫聿寒用鼻腔闷哼出了一个疑问。
果真,她不过就是故意这般说,莫聿寒的脸色就阴沉得像是随时狂风大作的天气。
这要真说动心过,还不得电闪雷鸣,随时将她劈得个外焦里嫩?
“他一直都在我身边等着,若是我真有过一丝丝的动心,现在倒也不会在你面前。”
顾周析已经是走了九十九步,只要时初迈出一步,他们现在都不会成这样。
但感动从来都不是爱情,更何况她早就把两人之间的关系变成亲情,自然是不会转换成其他。
“我以为你会说,你心里一直装着我,容不下其他男人,原是我自作多情了。”
时初怎么都没料到,向来对感情极其内敛的莫聿寒,竟会在她面前如此的争取存在感。
她怔怔地看着他俊美的面容,看着他冷清的眼眸充斥着满满的醋意,想来是顾周析的存在一直很刺激到他。
“你倒是没自作多情。”她看着他,含蓄地回答着,“那你一直未娶,难不成就是在等我。”
“是。”莫聿寒不假思索,没有一丝一毫的迟疑,专注地看着她的眼睛,斩钉截铁地回答。
时初的脸颊瞬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涨红,语气变得有些娇嗔,“你便胡扯吧,分明是你带着女儿不好再找。”
她这话说的很没有底气,不过就是掩饰她的害羞罢了。
“你说什么,那便是什么吧。”莫聿寒的语气变得有些宠溺,大有种什么都依着她的模样。
他已经是丢过一次了,这回抓住了,他说什么,也不会松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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