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安全起见,时初老老实实地换上一身保守的睡衣,而且还是有裤子的那种。
不知为何,时初看到莫聿寒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她就感觉到有一丝腿软。
但仔细想想,昨晚才折腾到了早上,莫聿寒的身子没理由一点都不累吧?
她这种不需要她行动的都累得够呛的,更别说他那种了。
莫聿寒看到她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模样,唇角藏着一抹难言的笑意。
他看起来就真的有那么可怕吗?
竟然这样的防备?
不过
时初未免还是天真了些。
倘若他真的想要,这些又能起到什么作用?
时初催促着莫聿寒快点去洗澡,见他的身影消失在了视线当中之后,她便马上躺到床上去,只要比莫聿寒先睡着,他也不太好意思把她给吵醒了。
但也不知是不是洗了个澡精神许多,时初躺在床上又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而且听着浴室哗哗的水声,她的神经就没有一刻放松下来。
闭着双眼,时初调整着自己最容易睡着的姿势。
可是许久,她还在听着外界的声响。
想来可能是房间内的灯光太亮,时初起了身关灯,只留一盏莫聿寒那边的床头灯。
这样下来时初也比较好睡得着,回去原来的位置上,继续抱着被子侧身睡着。
浴室的水声亚然而止,时初的呼吸一紧,更是没有睡意了。
莫聿寒从浴室出来,眼前一片黑暗,他擦了擦还在滴着水珠的头发,目光望向了床上鼓起的“小山丘”。
他走近了时初的身边,见她双眸紧闭,眼珠子却还在转动。
莫聿寒一看就看穿时初在装睡,但也不拆穿,迈开步伐离开,走到了书桌旁坐下。
时初听着身边没有了动静,悄悄地睁开了眼睛,瞧见了不远处亮着光。
莫聿寒这是去忙着工作上的事?
她松了一口气,像是心头上落下了一块大石头。
现在她总算是能够放心地睡着了。
也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时初在半梦半醒之间沉沦。
像是能够感觉到外界,却不太能分清现实还是虚幻。
时初感觉到自己身侧的床往下塌陷,有种独特的气息朝着她慢慢靠近。
忽然腰间多了一只手臂,时初只觉得沉甸甸的,手臂稍稍一用力,她的身子便被拉到一个宽敞结实的怀抱当中。
脖间一阵湿热酥麻,像是有人拿着一根羽毛在轻轻地撩拨。
时初身子本能地轻颤,却是觉得因为他的靠近,被子里都闷热得不行。
她想叫莫聿寒来着,可却觉得口干舌燥的,一张嘴好似要冒烟似的说不出话。
转瞬间,嘴角一凉。
他的唇是冰冷的,凉凉落下,她那点睡意都给驱散了几分。
莫聿寒总觉得自己是个能对自己的慾望收放自如的人,可慢慢地,在时初的身边他才发现,他愈发克制不住自己的冲动,总是想要亲她抱她。
他不满足于蜻蜓点水般的触碰,裹着那张如樱桃般鲜红的唇。
她却像是小猫咪在喝水一般,动作轻柔而且缓慢,却是在不经意间能拨动对方心弦。
时初感觉对方的身子愈发逼近,快觉得不能呼吸般,忍不住用手掌推着面前好似大山般的身子。
“聿寒,我还是好困,我想睡觉”
她的声音就像是刚出生的小猫发出的呜咽声一般,挠得人心痒痒的。
“睡吧。”莫聿寒宽厚的大掌轻轻地顺着她的头发,将她鬓前的秀发拨到一旁。
她就像是刚刚成熟的桃子,透着一股淡淡的芳香,让人恨不得一口吃下。
可见她睡得香甜的模样,莫聿寒始终都不忍心打扰。
他只希望在这一段时间,时初能慢慢地改变自己的想法。
他从头到尾要的,都是她心甘情愿。
时初若是能懂得他的心思,那么做得再多也都是值得的。
只是不知她何时,才能真正长大。
这一夜,时初在莫聿寒的怀中沉沉地睡着,怕是最近以来最香甜的一次。
清晨的阳光已经透过纱帘的缝隙照进房间的地板上。
时初醒来的时候,发现莫聿寒睁着眼眸安静地看着她。
她心里咯噔了一下,也不知莫
聿寒在何时醒来,这样的姿势保持多久。
“早。”时初面色微微发烫,从他的臂弯里面起了身,手指拨了拨自己有些凌乱的头发,看着慵懒的莫聿寒,喉咙一紧。
他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健康的小麦色肌肤,这般慵懒清闲的姿态像极了漫画里优雅的贵公子,没了往日上位者流露出来的威严肃穆,却给人感觉到很邪魅。
时初看着莫聿寒的目光微微出了神,莫名将他跟妖孽一词联系到了一起。
“你若是再这样地看着我,恐怕”
没有一个男人能禁得起这般惹人犯罪的注视,更何况是他?
时初见到莫聿寒唇边勾着一抹暧昧不明的笑意,目光立马转开,用咳嗽缓解尴尬。
“对不起,我失态了。”
“无妨。”
时初面颊滚烫,干笑着从床上下来。
她刚才干嘛盯着莫聿寒的脸看,而且还看那么久。
估计现在莫聿寒肯定在心里暗暗地笑她花痴了。
可她不得不承认的是,莫聿寒的样子真会让人越看越痴迷。
想到如此,时初面颊愈发滚烫,在心里不由得暗骂自己太过肤浅了。
时初急忙来到了浴室洗漱,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深呼吸。
她现在这样实在是太危险,差点忘了她到底是要做什么了。
一直以来,她都是想要结束这一段荒唐的婚姻,远离那个与她完全不同的圈子。
可是这两天跟莫聿寒的亲密,却让她迷失了自我,忘记自己的坚持。
她不能再这样的继续下去了。
时初洗了把脸,让自己的脑子清醒一些。
她忽然茅塞顿开,理清了自己的思绪。
莫聿寒现在这些行为,其实也只是配合她而已。
让她能怀上孩子,早日离开莫家。
如果不是因为冲喜,她也不会有机会接触到这样的顶级豪门。
从以前到现在,她跟莫聿寒是两个世界的人这一点上,她从来没有忘记。
他们中间的距离就像隔着一个银河系,从出生就已经注定。
所以,那样高不可攀的男人,又怎么会爱她呢?
现在所有的亲密,可能更多来说,更像是一种交易?
想到此,时初觉得现实有些残忍,可换言之,也只是先前她迷失了自己。
她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暗暗地正视自己现在的位置,告诫自己千万不要做不该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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