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你觉得如何?”陈秋良竟第一时间直接询问白溪的想法。
白溪目光盯着大屏幕上的画,画者画的是风景画,画里天空中翱翔着鸟群,下面是葱翠群山:“画功一般,意境普通。”
白溪盯着画,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陈秋良倒是没想到白溪说得如此直接,点了点头:“嗯,和我的想法如出一辙。”
白溪惊讶,没想到陈秋良也是这么想的。
白溪甚至好奇这一位画者是怎么通过初级晋到中级的。
其他评委也是这样认为的。
李萍眉头紧蹙,直接拿过桌上的说话器,按下说话:“你当我们这是什么比赛?小孩子过家家的画画比赛吗?没画功没意境,简直是浪费我们的时间,你可以带着你的画走人了。”
白溪:……
没想到李萍说话这么直这么的狠。
台上的画者闻言,下意识的咬住下嘴唇,神色难堪的忙带上画走了。
接下来又看了一些画,只有一名画者晋级到最后一关。
然后终于轮到了白美微。
白美微早已经去后台,在主持人说出自己名字时,白美微上台。
工作人员将她的画放在了画架上,画很快也投放到了大屏幕上。
白美微画的是油画。
画的是花。
白美微的画功可以说是相当不错,并且可以说是今天已经评选过的画的第一好的。
连评委们看见了,一个个都睁大眼睛,满意点头:“不错。”
“色彩用得很好,而且远近颜色的调控也非常完美。”
陈秋良看向白溪问:“小溪,你觉得这一幅如何?”
“很完美。”
陈秋良见白溪都这么说了,点头,拿过说话器,按下:“很不错,很完美,晋……”
“完美。”白溪的声音插了进来。
陈秋良看着也拿着说话器说话的白溪。
舞台上白美微,听见白溪的声音拧眉,看向她。
心里面的某根弦紧绷了起来,
“小溪……”陈秋良没料到白溪会突然当众发声,看她的样子,是不满意?
可她刚刚明明说很完美啊!
“就因为太过于完美了,完美成了你这幅画的致命缺陷。”白溪脆脆的声音通过说话器从音响传了出来,传遍全场。
众人神情皆中年。
秦玉芳听见白溪的话,起身,指着白溪怒不可遏道:“你一个连画画都不会的小丫头片子懂什么?少在这里胡说八道。”
陈秋良对于白溪这突然的举动,有点不知如何接招了。
李萍是很满意白美微的,白美微初级就是李萍过的,并且,李萍一开始就看出了白美微的潜质,想要好好的发展和培育她,她甚至有想要收白美微为徒弟的想法。
现在,白溪竟然对她满意的人发出了不满声。
李萍自然要出面维护:“你可是已经十年不画了,废了的人怎么可能懂画,我倒是觉得这幅画很好,是今天最好的一幅画。”
说完,李萍看向白美微赞许的点头,似在鼓励她。
而后,李萍看向白溪的目光带着不屑。
“的确,李副馆长说得不错,在今天已经看过的画作中她的画的确算是最好的一幅,可我刚刚只不过说出了专业评选的想法,你们可以不采纳。”反正她就是无聊来打发时间的。
评选结果和她无关,她刚刚也就多了句嘴。
毕竟……无论是人还是事物亦或者是其他什么东西,都没有十全十美的,白美微画得太完美了,从画里可以看出她的好胜心很强很重。
众人听了白溪的话,一时之间都说不出话来。
白溪那话明显是在质疑他们评委的专业性。
很快,评委们都反应了过来。
颇为不满。
“姑娘,你是觉得我们不够专业,你却很专业?”
“笑话,一个十年不画画的人,她有哪门子的专业?她就是在搞笑。”
“馆长,不知道你带着姑娘来是处于什么目的?难道你也觉得我们都不专业?”
“馆长,若真是这样,你又何必请我们来当评委。”
“就是,有着时间,我还不如在家画一幅画,预订我画的人多,我一点闲工夫都没有。”
陈秋良面色变得难看。
他不怪白溪,毕竟是自己叫她来的。
难道白溪在画画方面真的完全废了吗?
他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大家有所不知……”舞台上的白美微想主持人借了话筒,拿着话筒开口。
白美微的声音吸引了大家的目光。
“其实她是我的堂妹,从小娇生惯养,又不爱学习,但她对一些人和事都有自己的见解,没有考虑到场合问题,各位评委可千万不要生气,堂妹她就是一时口快,并无恶意。”白美微说完,看向白溪。
“小溪,我知道你想像我一样画画,可是你平时连画都不愿意,而我却要每天练习,练习到废寝忘食来提高画功,你如果也能够如此,或许你也会画得不错的。”白美微柔声的话听着很为白溪想,但实际上她就是在踩着白溪往上爬。
什么叫她娇生惯养,不爱学习?
什么叫她有见解,却不考虑场合?
什么叫她平时不画画,而她白美微为了画画,画到废寝忘食?
好你哥白美微,你简直就是……无耻。
把她贬得一无是处,把自己抬高,告诉大家你在画画方面的刻苦与努力。
“就是啊,各位评委,这丫头还爱逃学,总是好的不学,坏的样样会。”秦玉芳也在后面观众位置上补刀。
李萍冷笑,言语犀冷:“馆长,这就是你叫来的人?竟然是一个对画画一窍不通的人,我甚至都要怀疑她八岁画的《奔跑女孩》到底是不是她画的,她们不是姐妹吗?指不定那一幅画手机上是白美微画的,是这姑娘偷了,然后被馆长宝贝似的一直挂在展览室里面呢!”
李萍这话不止是否认质疑白溪,更是抨击陈秋良,暗指他暗藏私心,甚至有别的目的。
“难怪那幅《奔跑女孩》一直挂在展览室,原来馆长和这姑娘关系好。”
“是啊,我当时还奇怪,又不是藏画,更不是名画,竟然能够一直挂在展览室里,原来是关系户啊!”
“不知道馆长和这姑娘是什么关系?”说这话的人,脸上的笑容很深,似带着点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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