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他的质疑,她自然不能告诉他真实想法。相思收回手,故作平静样子。
“就是好奇嘛...我还从未见过皇家神物,很想知道长什么样子。”
靳容修暗下眼眸:“等到那天你就能看到。”
相思哦了一声,将头转过去掩饰自己心情——
既然树枋枝已经出现,那么她就该趁着这次机会,拿到它才行。
但是毕竟是皇家神物,她怎样才能借来一用呢?
马车停在一处,相思提起裙裾下车,轻快地瞧四周风景,靳容修一躬身,便见长卿马上鞍前马后。
这个地方...奇怪,有点熟悉啊。
“娘娘,日头大,奴婢给你支个伞。”青儿问,相思摆手,“不用,我还没那么娇贵。”
相思是闷在府中闷多了,有点兴奋,不多时就跟撒丫子的小兽一样看什么都双眼冒光。
靳容修长身玉立,在后举着把青纸伞,瞧她那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相思脱下罗袜,一双玉足埋在潺潺流动的溪水里面,这水好冰凉,但是很舒服,她完全不顾身后人怎么看,将衣袖一挽,双手撑在石子铺就的地面上。
青儿一捂头,哎呀,她家娘娘啊,真是让她无语了。
眼前出现一柄鱼叉,相思睁眼一瞧便见阳光静好,男子立在后,好不容易给她个笑容。
“一起?”声音如醇酒一般。
相思接过鱼叉:“王爷要亲自上阵?”
“嗯。”
男人很利索,快速脱去鞋靴,挽了裤腿,像他这样一个人,身高腿长的,站在溪水中叉鱼的样子简直就是一幅画。
相思自也不甘落后,站起身,似乎要和他比赛一样,她拿着鱼叉动作漂亮,见好多鱼儿从脚边窜走,卯足劲一插。
光滑的鹅卵石垫在脚面上,她灵动的样子美极了,靳容修一抬头,女子晃着手中的鱼叉对他笑:“靳容修,你看!”
“竹篓,竹篓!”相思叫嚷着,她技术还不错,一次击中,招呼着站在旁边一脸懵逼的青儿与长卿赶紧的,此时,男子也不甘示弱,亦插上一个。
两条健硕的鱼儿顿时入了竹篓。
青儿十分欢喜:“娘娘!你好棒啊!”
“等着,今晚我们吃全鱼宴。”
走动在水中,兴致高涨,日头尚早,两人还能玩很长时间。
她的腰身突被人从后揽住,回眸时便对上他的目光,靳容修扶着她身,轻轻说:“慢点。”
“啊...哦。”
相思无端心跳几分。
男子又问:“你开心?”
“嗯。开心。”相思急于摆脱他的禁锢,往前走了两步,皙白的赤足踩在鹅卵石上,却不想太滑了,身子没站稳。
靳容修适时抱住她,两人呈现一种暧昧的姿势,便连站在岸边的青儿都捂了眼。
林长卿刻意将眼朝天看。
相思勾着他,特别尴尬:“抱歉,是我不小心。”
“郁相思,本王的腰很好搂?”
相思被他吓了一下,这才发现她竟然抱着他的腰好紧,还半天不松手。
她暗骂了下自己,忙将手拿开。
两人恢复正常,继续叉鱼。
然而靳容修眸色中显露出一抹讳莫如深,看来他带她来这个地方,她依然是没想起来。
那晚,她喝醉初次抱着他喊阿离,让他一直未忘。
两人收获颇丰,不出半辰就整了大约半筐,数十条鱼儿使劲在筐中扭动,相思胃口大开。
她与靳容修说,她要处理大餐了。
男人嗯了一声,靠坐在一颗树下,凝视相思与青儿去捡些干柴,又将鱼儿宰杀。
她的这般美,是他从未见过的,靳容修唇角微勾,对长卿说:“去帮忙。”
“是。”
林长卿向来听话,真的来到相思面前,十分认真的问她:“郁妃,需要属下做什么?”
“嗯?林侍卫?不用你,你在旁边坐着,我自己来就可以。”
相思此时正拿着火折在吹火,瞧着好不容易点燃的小火苗,小心保护。
青儿把处理好的鱼儿全都清洗干净,放在相思面前,“娘娘,这样可以?”
“嗯,你将那些我找的果子塞进鱼肚子里去。”
青儿哦一声,瞧着那长相奇怪的果子,她可不知道这是什么,但娘娘似乎很懂,刚才两人去寻找干柴,相思无意发现这东西后大喜,直言太好了。
因为他们出来没带什么调味品,相思正好用这果子来中和一下味道。
那是她在原主留给她的那两本书上看到的。
朗风吹拂,青山环绕中,相思走到靳容修面前站住,笑着冲他讨要东西:“王爷,折扇借用一下。”
“自己拿。”
靳容修故意张开袖衫,露出腰间别着的扇子,他是故意的,相思一咬牙。
弯身,靠近他。
青郁的树木将阳光折射成许多光影,打在两人脸上,相思侧颜,鼻尖圆润,靳容修看久了,嗓间又是一窒。
她的手指摸到腰处,环佩林当间,男子束腰的玉带紧致,将他的腰身衬的比女人还要细。
真是要命了,成天面对着这种极品男人,相思脸颊微红,有点热。
刚握住折扇,正准备抽出,靳容修包裹住她的手,刻意凑近她说:“郁相思,跟本王去马车上待会。”
“...为什么?”相思心中咯噔一下。
男人的呼吸喷在她脸上:“要你。”
“......”
相思忙缩回手。
快速站起来,像只小兔子般跑的飞快。
真有趣。
靳容修盯着她背影看,她也不要折扇了,直接跑到烤鱼处,将鱼儿用树枝插起来。
全程再也不敢盯着他看一眼。
好日子总是过得快,不多时日暮晚霞,染红了半边天,相思烤了那么长时间的鱼儿也差不多了,香气飘了出来。
青儿凑过去,觉得怎么能这么香,她之前也吃过烤鱼,却都没相思烤的这个香。
那香气里带了些青果的纯。
相思看了某人一眼,还心悸方才他说的话,再也不敢凑前了,她拿起两根串鱼的树枝递给林长卿,想让他给靳容修送去。
林长卿接过,行到树下,“王爷——”
靳容修一直在浅寐,听到长卿唤他才睁眼,纤长的睫羽一晃,他透过长卿看过去。
相思有些不知该怎么办,只对他傻笑。
靳容修勾唇,接过她烤的鲜香无比的鱼儿,轻咬一口,果然是口齿留香,味道回味。
不远处,相思守着篝火,不断拨动着那些干柴,青儿吃上瘾,一个劲夸她。
郁相思咬下一口,望着暗沉下来的天幕,这里的一切都跟现代不一样。
恬静,美好,空气清新。
更是没有那么忙碌,相思以前在医院里忙惯了,整个人都崩紧了弦,完全不知该如何生活,然而来到这里后,她竟然会在这绿水青山中闲暇的做着这种事情。
这种感觉是不一样的。
相思偷偷将目光打量过去,男子从树下起来,寡淡如水的青衫隐隐,慢慢朝她走过来。
相思全身都紧张起来,甚至有一点无所适从,她刻意低下头,朝旁边挪动几分。
果不其然,靳容修在她身边坐下,相思手中还拿着半块鱼,而他则不嫌弃的从她手中接过,咬一口。
“哎,那是我——”话未说完,靳容修目光投过来,似乎在问,不可以吗?
相思咽回所有话。
好好,就当她吃完了,就当她看不见。
相思将还未烤好的鱼儿翻了面,抬眸看向天边的星辰,突然她好似瞧见什么,一抓靳容修袖子,“你看你看,天边那颗是启明星吗?”
男子掀起眼帘,随着看去。
明星闪耀,独独挂在天边,旁边可见几颗小星星,靳容修回应:“嗯。”
“这里真好哎,我是有多久没有看过这样明耀的星辰,我以前住的那个地方啊,天总是灰蒙蒙的,什么都看不见。”
靳容修锁眉:“三哥的府邸在帝京,帝京似不会这样......”
额。
她一时说漏嘴了。
相思呸了一声,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又迅速低下头小心翼翼:“我说是我很小的时候。”
“哦?”靳容修挑眉。
相思哎呀一声,扯下一块鱼肉便填进他的嘴中,似要堵住他的嘴一边。
然而男子的舌尖轻轻扫过她的指腹,酥痒顿起。
她一怔,慌忙看了眼青儿与林长卿,眼中微漾,然而他的眼漆黑如潭。
舌尖卷着她的手指,他此时很撩人,惹得相思甚至忘记要将手指抽出来。
“好鱼。”他一本正经的说。
只有相思知道他刚才干了什么,她抚上心口,蓦然站起身,提起裙裾。
另外三人均看她。
“我自己走走。”几乎是用跑的,片刻也不停留。
然而她刚准备迈出步子,手腕便叫男子抓住,垂下眼,靳容修勾唇:“走,跟本王过来。”
根本不容她抗拒,靳容修拉着她便朝某处走去,相思在后喊,问他干嘛。
男人一句话不说。
两人来到停留的马车前,离着长卿青儿有一段距离,他们看不见。
靳容修将她送上去,随后放下帘子——
“王爷,你——”相思被甩在上面,正准备翻身便被一人压过来,几乎不让她呼吸空气般,瞬间堵住她的唇。
相思被抵在车壁上面若桃花。
温厚的手掌袭来,顺手便扯开她腰间的绳带,相思睁大眼睛,双手控在他身前推他。
“别......”声音微柔,带着她独特的哑郁,靳容修的舌尖似乎要将她口中的津液全部吞噬一般,勾的她心间一痒。
这不是她第一次被亲,但这晚尤其让她动情。
相思不知自己怎么了,明明她心里爱的韩离,为什么在被他睡过后也会对他动情?
她躲,他控,这样追逐的游戏,很快以她的不堪落败。
郊外,马车内,两人的如此,让相思睁着迷离的瞳,有些不知所措。
“别咬,在咬就要破了。”男人凝视她那快被咬破的唇。
他知道她的隐忍。
他的吻慢慢而下,手中是那一片绵软,相思护着自己身前的凌乱,不禁看他。
男子如镌刻般的面容此时是属于她的。
他已忍耐到极限,笑,“郁相思,你渴望吗?”
“...不......”相思实在没脸见人,马车内空间不宽裕,却将两人拉的更近。
身体相贴,靳容修脱去她的衣衫,仰头去解自己脖间的衣扣。
相思的双手抓住他,摇头:“别,别在这里。”
“嗯?害羞?”男人笑,安抚:“别怕,没人会来。”
“不是,只是我......”相思一时不知该找什么理由,垂眼,脸颊被男人抚上。
“叫,本王喜欢听你的声音。”
“......”
她知道他让她叫什么。
可她不想,这种背叛感,让她心身煎熬,她当初一个戏言,没想到会让他这么当真。
相思侧过脸,明显没有应付他的态度。
男人面色一沉,似惩罚般轻咬她的耳肉:“郁相思,又学不乖了?”
“啊——你别咬啊。”
相思羞红着脸,手指在他身前弯了弯。
耳鬓厮磨间,男人的气息越来不稳,“你还不愿意?在给本王玩矜持?”
“....好,我叫,我叫还不行?”
“嗯。”
男子闭着眼,等待她的回应。
郁相思凝着他那张脸,脱口而出:“...阿离.....”
“乖。”
她的头被摸到。
身体,与他合二为一。
——
这一边,只剩下林长卿与青儿,两人自然知道两位主子干什么去了,青儿面色烧,专心埋头吃鱼。
长卿凝着溪水潺潺,面无表情。
偶尔的声音透着风传来,仿佛歌女的吟唱,虽不大,但像林长卿这种会武功耳力极好的人怎能听不见。
他想了想,还是远离比较好,便脚尖轻点,长卿飞身不见。
青儿一瞧,好啊,只剩下她可怜巴巴一人了,她为她家主子暗捏了把汗。
相思几乎哑了嗓子,推搡着,求饶:“别了,靳容修...别了。”
“不够。”
男人似乎特别有情致,恨不得能折磨死她,相思被他掌控在手中,沉沉浮浮间,她觉得她整个人都有点一片空白。
谁想便在这时——
“郁相思。”
一声男音,吓得她浑身出了一层汗,浑身一紧,听到男人闷哼。
靠,这种时候,竟然是岚音叫她!
相思下意识赶忙扯过衣服来覆在身上!
靳容修眯眸抬起身,这个女人干什么,跟着魔一样。
不敢吭声,只能用意识问他:“怎么了?”
“咳....”岚音的面容虽然看不见,但能听出他的不自在,顿了顿:“我来告诉你一件事情。”
“嗯,你说。”相思看到靳容修在瞥她,头上冒出一层汗。
“你那个镯子已经对你的身体有了伤害,你若是再找不到什么抵御之物或者是这背后的人,恐你会有损伤。”
“损伤,我会有什么损伤?”相思问。
岚音沉吟,“轻则身体虚弱,重则,你的魂魄会被打出来。”
“到那时候,若是靳容修这边一旦受伤,韩离必会有影响,所以你一定不能有事懂么?”
“......”相思面色沉重。
她推了推靳容修,不顾男人奇异的目光快速穿上衣服,靳容修环胸看她,面色冷的令人可怕。
“好,我知道,我会尽量的。”
相思答应岚音,空气中顿时没了动静,岚音似乎走了。
回过神来,她冲他笑。
“你刚想什么呢?”他冷言问她,相思眼珠一转,只好装着自己生病的样子,突然捂上头:“王爷,我刚刚肚子疼。”
男子笑。
“肚子疼,捂着头,嗯?”
“...呃......”
相思赶忙换了地方捂,“我是疼糊涂了——王爷,人家真的好难受。”
“我们回去。”
相思往他怀中靠,靳容修一动身,也不抚上她身,而是咬牙切齿:“刚才把本王夹死了。”
“......”
相思脸色微红。
她柔嫩的小手,抚上他的胸膛,“王爷——”
那般媚态,当真没人能抵挡。
算了,随她,管她到底是什么想法,刚才也够了。
虽说还有点不尽兴。
靳容修冷面,缓缓穿上衣衫,待到两人都收拾妥当,他撩开帘子喊:“长卿。”
林长卿几乎是片刻便出现在两人面前。
相思感觉不敢看人。
靳容修冷言:“收拾收拾,回府。”
“是。”
林长卿迅速去办,不一会儿火也灭了,剩下的那几尾鱼被青儿用纸包着,打算捎回去给素儿吃。
两人出来这么长时间,也不知府中是何情况,相思想起齐韵锦,不知她若是知道晋王带她出来,会是什么表情。
但她也累了,被他折腾后,很快她就倚靠在马车的软枕上睡着了。
靳容修将她拉过来,让她靠在自己肩上。
到了府,却有一女子在门边等候,也不知她等了多久,瞧着身影孤单,怪可怜的。
相思被青儿喊醒,正想下来,脸上的笑容刚起,瞬间凝固。
齐韵锦与她的目光在空中对视。
那抹不甘,让相思看的真切,但她也没戳穿,而是喊了声:“妹妹。”
“王爷——”齐韵锦神色紧张,瞧见靳容修后顿时迎上去——
“你快去看看风汐,她旧疾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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