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简墨引出了心疾,不能饮酒,需要休养,切忌消耗内力,现在不能做的他都做了,遥想五年前他的生活是练武,喝药,练武,再喝药,直到老帮主莫离把自己一半的修为渡给了他,帮他护住心脉压下心疾,并且强认了他做自己的干儿子,都说尊师如母,老头子莫离强认他为子有着自己的小心思,但不可否认他是认真在救他。
想到这里他用袖口抹掉唇边血迹,取笑着自己:;大不了以后再当个药罐子,你还干不了一番大事了不成。
按下心念,他开始冷静的回想着方才所记下的暗号。这就是简墨,无间的老大,遇事总能第一个冷静下来,也永远把自己的处境放在最后。
当年莫离追着他的师父云凤逍遥江湖,帮中一众老人跪地挽留,莫离潇洒留下一句‘简帮主比我更能胜任此位,你们大可放心,然后屁颠屁颠的跟着他师父跑了。’而与他同胞的兄弟不论何时永远敢把自己最薄弱的后背呈露在简墨面前,这已不光是信任,而是本能,因为他的魅力就在于此,想让人追随,想与之共战。
边退边默记到之前的记号,就是这里!简墨在黑暗中不惊不慌亮起了眼眸,方才几波老鼠足迹消失的地方就是这里,动物聪明的很,哪里安全就往哪里跑。他探手触摸着身前墙壁,不一会他笑了起来,用力一推一道暗门被转动开来。
石门之后仍是漆黑一片,但空气流动却比刚才大了许多,心道是走对了位置,此地较为向上倾斜,路面一半高一半低,走了几十步又遇到了岔路,他单张手掌感应风的流动,快速的选择了其中一条,不一会走至了尽头,他举手一探心知走对了,没有犹豫的将面前的门推开了。
刺眼的亮光让他短暂的闭了闭眼,悄悄按下胸前烦闷,等眼睛适应了光亮后他走了进去,然而下一刻他呆住了。
他的面前,在这间石室中唯一的一张床上,一个衣着不能再暴露的女人躺在上面。
而这个女人无论从美丽,性感,身材上无疑是上上成,最重要的这个女人他认识,醉红楼的沈月!
;你怎么会在这里?
简墨等着她的回答,不过在她的脸转向他后却仿佛没有看到,沈月眼神迷离,似看非看。方才石门开启带进了一丝凉风,她舒服的喟叹了一声,气息媚动,身姿交错,好一副人间尤物。
咱们神勇无比的简老大,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他皱了皱眉头,可惜啊可惜,他还真没有真正见识过女人。不是恐惧只是不爱,简墨大人在感情上有着洁癖自小冷情,以至于从少时早早被小丫头秦蓉‘玷污’后,那只能是非蓉儿不可。
可现下看到身姿妖娆的沈月,他竟然情动了,对,不是心动,是情动。他看了一眼床头燃着的一只红烛,心下恍然,好你个混账东西,原来你在酒里下了情盅,而这燃着的红烛彻底点燃了他身上的火,沈月自然也是。
此时的她无论哪个男人看到了都想将她拆吞入腹中。
清凉的风给了沈月想要更大愿望的动力,她慢慢爬下了床,难耐的轻抚纤细的脖颈,一颗颗细汗如香珠般滚落,随着闷热的空气化为体香冲进简墨的鼻子。
此时的他已有些恍惚,好像二三个蓉儿在他眼前飘过,他探手想抓,呵抓到了,入手一只细嫩的玉腕被他握在手中,细腻的触感惊的二人同时低喘出声。妖酥的娇喘入到耳中,简墨一股冲动将眼中的蓉儿搂在怀中,二人紧紧相拥短暂获得各自的满足。
若不是简墨双手搂着她,怀中的玉人早就如水蛇般滑落在地,她醉眼朦胧的看着眼前模糊高大的男子,小手游离在他胸前,熟练的轻扯开身前男人的衣襟。
呵,美人下意识的嘲笑自己,她为数不清的男人解开过衣裳,但她最想倾身的却是那个不见她,不回她寄与满心希望于请帖的简公子。那个男人清冷,有魅力是她不曾见过的伟岸之人。没能留在他身边再有多少男人她都动不了心。也罢,身上媚药已下,就当眼前男人是他也好过自己难过至死,心一想开,美人热情的玉手攀上面前男人的肩膀,轻启红唇探向男人脖颈最敏感的地方动情唤了声:;简公子。
她这一声娇唤无疑在简墨身上点燃了最后一把火,试问此情此境谁能禁受的住,谁又能把控的住。简墨双眸幽暗,面色潮动,双手轻轻游上美人藕臂,情难自持的低头探向美人的香肩随之……狠狠一口咬下。
对!不是吻,是咬,不是怜香惜玉,而是重口带血一咬。
;啊!沈月痛的清醒了半分。
;你怎么咬人?是你!
面对沈月的惊诧,简墨苦笑道:;沈姑娘好久不见。得了,原先还能叫句月姑娘,现下这一声将二人划的更远了。
;简公子,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刚刚为什么咬我?沈月再如何也是女子,想被人怜爱之心定是有的,所以她要问个清楚,难道在他心里,她一点份量都没有,没有到被他嫌弃吗!
简墨忍住要摸鼻子的冲动,第一次不好意思的开口:;因为咬自己会疼。
额,沈月顿时无语,面上尴尬无比。这样的答案她是未曾想到的,而简墨更是心里打突丢脸丢到家了。
原来方才的情动都是真的,眼前的沈月化身为蓉儿折磨着他的神智,就在他快要把持不住时,眼前磨人的蓉儿一句简公子把他强拉了回来。谁都知道秦蓉能有千百种方法叫他,但绝不会是一句客气的简公子。他此刻暗自庆幸自己定力强大,毫无保留的把自己暗赞了一翻,在他心里的最深处,他终是会把自己最初交给蓉儿的,所以有着感情洁癖的他此时暗呼还好还好。
为了打破沉默简墨再次问她:;沈姑娘为何在此?
沈月强打起精神,身上的情药药性未过,真不是聊天的好时候,但她还是回道:;小女自醉红楼自已赎身后,便北下边卖艺边想投奔当地的姨娘,可谁知北地灾荒,姨娘早已病去,没办法身上的银子去的差不多了,便暂时入了此地的一处红楼,今夜本是有位官人……说到此处她看了眼简墨的面色怕他看她不起,可对方不曾如她所想,她稍稍放下些心重又道:;不想刚喝了杯酒就不醒人事了。
简墨低头思忖了下,再抬首走过床头一口吹灭了红烛,此时只有另一面的门内可透出通道中些许的光亮来,不过好在能看得到事物。
他扔掉红烛将灯托的倒刺对向自己的手臂就是猛力刺下,在沈月的惊呼声中他封了自己二处血脉,苦笑道:;沈姑娘莫怕,权宜之策。回过头来看向她时,沈月以为他也要如法刺自己一下,当下吓的满脸惊惧,不过简大公子只是走过来以指甲在她耳垂下方轻划了一下,待一缕血流下来后依样也封了她二处穴道。
;此法可暂时压制药性,你且等一会儿,我将蓉儿救出后带你一同出去。
;秦姑娘也在这里?沈月诧异。
;没时间细讲,我先走了。简墨心急蓉儿当下就要动身。
;等等沈月拉住了他。;请容月儿再失礼一次。
她在简墨询问的眼神下,伸手轻轻将他敞开的衣襟合拢。
渐渐将结实的胸膛遮住沈月心中苦涩,可就在衣襟要合起来的一刹那,挂于胸前的一个月芽玉佩惊动了她的眼眸,她呆呆的看着这枚古色典雅,温温润润的玉佩呆住了。
简墨只道她身子不舒服向后退了一步,说了句;告辞就消失在通道里。
留在原地的沈月仿佛刚从一个梦里回来,两行清泪流下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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