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内心慌得一批,但蔡鲲虚还是故作镇静,高声道:;你.......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你最好想清楚,铸器分会可能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就在此时,叶千山低声道:;大长老,一会儿那小子要是出手,你可一定要拦住他啊,要是蔡鲲虚在叶家有个闪失,那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叶孤翁自信满满,应道:;放心。
;我不知道,铸器分会能不能让我死无葬身之地,但我知道,你现在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话音刚落,只听;嘭!得一声,陡然间,两个仇生一左一右陡然冲向蔡鲲虚!
叶孤翁刚想阻拦,却早已是尘埃落定了。
还没等反应过来,令叶知孤翁惊地一幕发生了。
刚才还站在自己二人身旁的蔡鲲虚,此刻,就像是一条死狗一样被按在桌子上。
两边脸上,各有一个青紫色的巴掌印儿。
嘴角鲜血直流,说话支支吾吾。
桌子上,零星还有几颗鲜红的牙齿。
见状,叶千山快步走上前去,惊呼道:;少侠啊,可千万要住手啊,这个人可动不得啊!要不然,不单单是少侠,就是连叶家也会受到牵连啊!
听着叶千山紧张的样子,死鱼一般的蔡鲲虚瞬间嚣张了起来,支支吾吾道:;叶......千山,我.....我命令你,将这个小子给我擒住,我.....我要将它碎尸万段!否则......
话音刚落......
;嗤~!
仇生手中金翎陡现,随着一道响声来,匕首硬生生地插入蔡鲲虚的左肩,将其贯穿,钉在桌子上,只有手柄外露。
;啊~!
;啊~!爸爸,不,爷爷,爷爷!我再也不敢了,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啊~!
紧接着便是蔡鲲虚杀猪般的嚎叫,和毫无底线的求饶声。
看着仇生手里的金翎,叶知秋紧紧地捂着小嘴儿,心念道:;那匕首不是在大长老手中吗?!
;也就是说,他刚才,不但不动声色地将蔡鲲虚制服,并且还成功地将其从父亲和大长老手中抢走,并且......
;还神不知鬼不觉地,将金翎从大长老的手中取走了?!
叶千山和叶孤翁对视一眼,眼神之中除了震惊之色,还有一丝犹豫不决。
思忖片刻,叶孤翁缓缓摇了摇头。
仇生轻声问道:;哪只手打的?
闻言,蔡鲲虚一愣,自己这么求饶都没有效果,顿时破罐子破摔,歇斯底里,怒吼道:;我要杀了你,你个畜生!
;嗤~!
金翎从左肩拔出,而后全根没入蔡鲲虚的右肩,钉在桌子之上,随后,又原复原样儿地插入左肩。
;啊~!小兔崽子,有种你杀了老子,否则,老子非让你全家粉身碎骨!啊~!
闻言,仇生嘴角微扬,俯身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好啊,我家就在阎罗殿,你去吧,我等着你!
闻言,蔡鲲虚瞬间一愣,旋即面露惊恐,最后如丧考妣。
作为铸器分会的佼佼者,对于禁地山脉三大势力之一的阎罗殿,蔡鲲虚还是早有耳闻的。
就连城主府多次派兵围剿,都是无功而返,更何况铸器分会了!
再说了,自己也代表不了铸器分会。
蔡鲲虚之前,和阎罗殿的一个小头目儿打过交道,他知道,阎罗殿个个儿心狠手辣,要是自己再不求饶,自己今天能不能活着都是个问题。
一念至此,蔡鲲虚瞬间蔫了,旋即在叶千山等人震惊下,用尽最后的气力,自抽耳光,;啪啪啪啪!爷爷我错了!
; 啪啪啪啪~!是我有眼无珠!
;啪啪啪啪~!是我狗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大人,我该死,我该死!还请大人手下留情!
看着蔡鲲虚死狗一样,摇尾乞怜的样子,仇生顿时觉得一阵恶心。
看了一眼震惊地有些手足无措的小香,仇生有些不耐烦道:;哪只手打的她?
闻言,蔡鲲虚悬着的心顿时落地了,死不了了,颤颤巍巍将右手放在桌子上,;大......大......大人,是,是是.....这这......这只手!
;嗤~!
;啊~!
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金翎匕全根没入其右手,将蔡鲲虚的手钉在桌子上。
;看在那小丫头没什么事儿的面子上,我留你一条狗命!回去之后,告诉你的主子,有什么不满,可以随时来找我。
;如果胆敢找别人的麻烦,我自会亲自登门拜访!听明白了?
蔡鲲虚豆大的汗珠一粒粒顺着额头脸庞滚下,落在紫藤桌上,;是是是!小人听明白了,大人的话,小人一定带到!
;嗤~!
将金翎拔出之后,轻喝一声:;滚吧。
;是是是。
看着捂着右手,仓皇后退而逃的蔡鲲虚,叶知秋觉得那个解气啊。
;等等。
后退的蔡鲲虚如丧考妣,;大人,您还有什么吩咐?
仇生眼睛一扫地上昏死的侍卫。
旋即,蔡鲲虚识相地将其背起来,仓皇溜走,惶惶如丧家之犬。
而叶千山,叶孤翁两人的关注点儿,却是在那没有沾染一丝血迹的匕首身上。
;血液丝毫不凝,这样的兵器,反正蔡鲲虚是炼制不出来。
仔细想想,比起先前珍藏的那几柄兵器,却也是不逞多让。
一念至此,虽然难以置信,叶千山还是已经可以基本确信,仇生地阶铸器师的身份了。
;咳咳,咳咳......
本就重伤未愈,再加上这次过分调动本源玄气,所以,仇生顺势觉得有些虚弱。
轻咳两声之后,仇生生冷地问道,;叶家主还有事儿?!
闻言,叶千山赶紧走了过来,关切道:;大师,你没事儿吧,大师。秋儿啊,赶紧去找你药爷爷,拿化清丹来给大师服下。
;化清丹?玄阶高品丹药?!叶知秋内心思忖道:;还真是下血本儿啊。
见叶知秋还没有行动,叶千山连忙道:;还愣着干嘛啊,去啊!
叶知秋看了一眼仇生,慌忙应道:;哦。
仇生冷声道:;多谢叶家主好意,化清丹就不必了。要是没有别的事情.......
;哦哦,好。
见仇生下了逐客令,叶千山连忙轻声说道:;小香啊,这一段时间,由你好好服侍大师。
;大师要是有什么吩咐,只管提。
感受着叶千山态度的剧烈变化,仇生微微有些苦笑,道:;叶家主,你不必如此客气。还有,铸器分会的事情,因我而起,我自会解决,叶家主不必担心。
听闻仇生刻意疏离的说辞,叶千山有苦难言,那个懊悔啊。
叶千山知道,仇生已然是对他先前的试探以及作法很是不满。
;哦对了,之前,大师跟秋提起的火属性药材一事,就不必费心了,这事儿全包在我叶家身上。
见仇生仍旧没有言语,叶孤翁在一旁拼命地使眼色。
见状,叶千山方才有些极不情愿道:;大师,前些年,我叶家偶得机缘,获得了一枚极为罕见的地阶兽火。待大师康健之后,我叶家可以将其赠与大师。
闻言,仇生微微一笑,;叶家主如此慷慨,我一时之间,竟是不知道该如何报答是好。
见到仇生态度转变,叶孤翁紧张的眉头终于是有所舒展。
叶千山也是激动不已,高兴道:;既然大师要去铸器分会,据我所知,几年前,铸器分会在禁地山脉,偶然获取一种奇异火焰,阳烈至极,至今没有人将其降服......
闻言,仇生一喜,心念道,;前辈说,那冰焰之灵另一半属阳属火,可化作火焰,说不定......铸器分会的那火焰就是那前辈口中的冰焰之灵呢。即便不是,自己现在也迫切需要吞噬火焰,恢复修为!
一念至此,仇生有些笑逐颜开,;多谢叶家主告知此事,此事,我记在心里了。要是没有什么事情的话......
闻言,叶千山识相道:;额额,好好好,那我们就不打扰大师休息了。
叶孤翁也是微微拱手,;大师休息,我们先行告退。
......
;吱呀~
待得叶孤翁笑容满面关上房门之后,脸色瞬间凝重,略微有些气愤。
;嘭~!
叶孤翁一脚踢在叶千山的屁股上,;你是打算留着那枚兽火给你暖被窝儿吗?!你个守财奴,你平日里的大局观呢!
见叶孤翁雷霆大怒,叶千山一把拉住叶孤翁,急匆匆地跑到议事厅,一路上惹得一干护卫、执事频频侧目。
;你特~娘的到底有什么事情,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拉拉扯扯的,跟个娘~们儿一样,像什么样子!
;大伯,那可不是我小气啊。那可是兽火啊?!
叶孤翁轻瞥了叶千山一眼,淡定道:;啊,然后呢?
叶千山大声提醒道:;大伯,兽火,地阶兽火?地阶啊!百年难得一遇啊?!
;啊,然后呢?
被叶孤翁淡定的神情给整蒙了,叶千山一时语塞。
叶孤翁质问道:;这地阶兽火在叶家这么多年了,可曾有过一丝一毫的实质性用处?
闻言,叶千山思忖了片刻,旋即摇了摇头,;没有。
;可曾有人成功将其吞噬炼化?
叶千山迟疑道:;铸器分会倒是两位会长都来试过,倒也是没有炼化成功。
;地阶铸器师,地阶兽火,你选哪个?
闻言,叶千山斩钉截铁道:;那我可定选兽火啊!这还用问吗?!
见到叶千山突然义正言辞、义无反顾的神情,叶孤翁微微一笑,旋即,猛然抬起腿,一脚踢在后者的屁股上。
怒喝道:;那你特娘的刚才在犹豫什么?!又不是要你闺女。
叶千山将近半百之年了,还被当成儿子一样教训,委屈巴巴道:;真要是要我闺女那还好了。
;你说什么?!
叶孤翁怒色道,;没出息的狗东西!即便是能换来一族飞黄腾达,也不能卖儿鬻女!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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