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不许去!
狂风骤雨未停。
屋内也是一片声色,就连空气中都似乎透着男女间的欢愉味。
可这欢愉却只有谢祺一方,李温熹仰着头,因为谢祺的动作不悦而难耐的发出一声呻嘤。
谢祺的手在她腰间作恶的掐了一把,满意的听到李温熹的嗓音变了调后,他笑容更深邃了,他眯着眼,欣赏着身下人的痛苦与满足。
“郡主,舒不舒服?”谢祺嗓音有些甜腻,带着些坏事得逞后的窃喜。
情色中的男人总是特别喜欢瞧见一个女人露出那般难堪却又叫人兴奋的表情,这让他欲罢不能。
李温熹嘴唇有些红肿,她烟雾迷离,却竭力维持着一副凶狠,低吼道:“我要杀你全家!”
他笑笑,摸到额上渗出些细汗,他却偏要蹭到李温熹唇上去。
“是不是有点咸?”
谢祺动作得逞后,笑眯眯的抬头去看李温熹。
李温熹双眼腥红,恨不得立刻昏死过去,就只瞪着他,根本不愿说话。
“可是郡主是甜的。”
谢祺盯着李温熹的双眼,和她对视,他再次捕住她的唇瓣,稍稍松了些野性的力道,李温熹恍然失神,以为这畜生终于要结束了。
下一瞬,谢祺却突然咬住李温熹的嘴唇,狠撕一口。
身下也再次蛮力的动作起来,李温熹疼的闷哼一声,溢出泪来。
她只觉天旋地转,眼前一片灰暗,任由谢祺为所欲为。
…………
‘轰’——
一声惊雷乍起,习武之人本就浅眠,代玉侧躺在床上,缓缓睁开眼。
一道闪电在一瞬间照亮了整间屋子。
代玉从枕头下摸出了一瓶膏药。瓷瓶冰凉,他握着却是暖和的。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代玉闭了闭眼,心却突然乱了。
他很羡慕李温孝,命好,生来就命好。有个战功比山高的亲王老爹,还有个待他那般好的阿姐。
阿姐。
代玉突然想到自己其实也有个阿姐的…
‘啪’的一声,他道自己又开始胡思乱想了,一巴掌拍到额头上起了身,再没了睡意,他干脆踱步到了窗边,推开窗,乱风刮进,顺着豆大的雨水一颗一颗砸在他衣衫上,他却恍然未觉。
呆站许久,他脑海里不由自主的闪过今日的一幕一幕。
郡主对谢家的冷面薄情,郡主说话动作时的浅笑含颐,郡主对李温孝的楚楚温柔。
接触不多,可代玉就是觉得李温熹是个很好的阿姐。
他深知自己不能再胡思乱想下去,他伸出手去要将窗户拉拢,吱呀一声——
却在窗扉快要合拢的一瞬间,一道黑影闪过,就那么一瞬间,像雨水冲刷尘埃似得,马上就没了踪影。
代玉心头一窒,那是李温熹的房间!
他连忙转身,抓过外袍披上,拿起长剑就走!
眼前的粉色薄绸床幔,檐角挂着一串风铃,从大开的窗户吹进的风打的铃铛作响。
李温熹的眼痛的厉害,她死死的拽着手中的物什,恨不能将它一把捏碎。
“今夜与郡主有了夫妻之实,实在欢喜。哪怕明日郡主就要杀我,可你拔刀之前想一想,你杀的是你自己男人,那种滋味是不是很奇妙呢?”
是谢祺一边穿衣裳,一边摸下了腰间的玉佩,居高临下,却又笑盈盈的朝李温熹说着话。
那时她衣不蔽体,身上一片青紫。
谢祺似好心的将她的纱裙给她遮上,又将她抱到了床上去。
“或许。”
李温熹刚刚挨着床,面无表情的凛了下眼,哑声答道:“那种感觉一定和你今日看着被抄家,看着你奶奶给我下跪,你却无能为力时的感觉一样,相当奇妙。”
谢祺动作一顿,表情阴冷,他扣好衣扣,抬起头,整理着下摆,又恢复成了那副谦谦君子的模样。
“郡主的嘴厉害,我说不过你,今日你抄我谢家,辱我家人,这便两清。”
谢祺将手中的玉佩塞进了李温熹手心里,俯视着她,又补了一句,“可是谢家满门的仇,平威军的仇,我没完。”
李温熹闭上眼,闷哼一声。
“就凭你?”
“走着看。”
谢祺转身,临窗之际,他头也未回的又补了一句。
“对了,还有一句话,忘了告诉郡主。”
李温熹警惕的透过床幔,朦胧的看着男人的背影。
却见谢祺缓缓回头,露出一抹有些狠毒的笑容,说:“郡主的身子令人愉悦,食髓知味。那醉心楼的头牌一夜千金,可丝毫不及郡主万一…”
李温熹眼神一颤,瞳孔涣散又紧缩,心脏登时麻痹了。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谢祺的背影。他竟敢拿她与妓比?!
他又侧头回来,朝着李温熹笑了笑。
“谢、祺。”
李温熹是从喉咙里咬出了这两个字。
谢祺翻窗遁走,她握紧她手中的玉佩,喉间干涩苦楚。
她从刚才的不堪里抽出了思绪,眨了眨干痛的眼。
‘砰’的一声——
大门被人冲撞开,代玉一阵风似得扑进来,跪在李温熹床边。
“郡主,奴才失礼!”
李温熹强压失神,稳了稳心绪,嗓音沙哑的低问道:“你怎么过来了?”
“方才偶然瞧见一道黑影,担心郡主安危,便过来看看,若扰了郡主休憩还请见谅。”
李温熹侧身拉过薄被将自己遮住,看了一眼床边的人,吸着气答道:“大概是你眼花了,我没事,你回去。”
代玉叩首,刚要答是。
又是一道闪电划过,瞬间照亮屋内,代玉眼角余光猛的瞥到了地上的衣物。
零散的到处都是,他脑子一冲,气血上涌,要发疯了!
他再次看向床幔,风吹卷了它,淡淡的香味中又裹着不明显的血腥味。
“你怎么还不走?”
李温熹唯恐代玉发现了什么,催促道,“下去!往后未经我允许,不许擅闯进…”
来字没说出来,代玉起身,两步上前,双手猛的扯开粉色床幔。
李温熹惊恐不已的望着突然出现的男人。
眼眸瞬间便红了。
“你…”
“你放肆!你该死!”
李温熹尖叫出声,又被突然的雷鸣遮住。
代玉眼眶欲裂,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呆愣的望着衣不蔽体的李温熹,闷声道:“奴才该死,竟然在郡主在眼皮子底下出了这种事!”
“是谁。”
代玉双手握拳,额间逐渐浮起青筋,浑身都是戾气。
“咳咳咳…”
李温熹咳嗽了几声,闭了闭眼,拉着被子把自己裹住。
“是谁?是谁伤了郡主!我这就去宰了他喂狗!再向郡主谢罪!”
代玉知道这事儿不能声张,可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与心情。
他怎么那么蠢?早些时候那么言之凿凿的发誓要护好郡主,现在郡主就在他眼皮子底下遭人侮辱了!
“你出去。”
等了半晌,李温熹再开口,却还是让他出去。
代玉动了动脖子,那处僵痛的厉害,表情也冷的吓人。他吐出几个字来。
“是不是今日那个谢家小子?”
代玉一边说话,一边站起身来。
“我这就去杀了他全家,将他们剁成肉酱!”
代玉满脸杀气,转身便走。
不料,一只手却从后拽住了。
李温熹拽住他的手腕,低吼道:“不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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