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又过去一周。
这一天,苏飞上了后山。
“又去深山中啊?”
白雀还没走,她正在跟小晨晨聊着什么,似乎聊的挺开心,好远就能听到她们的欢笑声。
还别说,平常冷峻的白雀笑起来很挺温和,特有亲和力。
正笑着,白雀看到了苏飞走来,她脸上的笑容有减退,却还残留。
放在一周之前是绝对不可能的,面对苏飞一定是冷峻无双。
而且,她消退了的笑,并不是因人而退,是她自身难为情所致。
她总以冷峻常伴,笑容反倒让自己觉得不好意思。
这就是她的变化。
上一周,海边的一幕幕,极为的触动白雀心神。
所以,这一周里,她每次给暗卫联系,都在有意或无意的帮着苏飞说话。
苏飞走了过来,看向小晨晨。
“大哥哥。”
小晨晨很高兴的道:“我刚从那边过来,我真的可以跟爷爷多接触了呢。”
她特别的开心,溢于言表。
“是白姐姐带我回来的。”
“嗯。”苏飞目光落在了白雀身上。
白雀忙道:“我是一名古武者,不过,我有收敛气息的办法,所以,不会影响到她的。”
“看的出来。”
苏飞道:“暗卫,果然是有特殊的地方。”
这是白雀第一次听苏飞正面夸赞暗卫,她连连点头,道:“苏飞,你对暗卫不了解,等你了解了,你便明白,暗卫其实是个很好很好的地方,那里的人多数也是善良的。”
她用的是“善良”二字。
内心使然,因为她觉得苏飞对善良的人特别好。
“你们接着聊,我还有点事。”苏飞道。
“大哥哥,再见。”小晨晨挥舞着小手。
白雀犹豫了一下,道:“鬼修的出现,让我认识到了你,天然大阵,我亲自去了,感受了其中的神奇和可怕……”
“眼见了感触才能更深。”
“我知道,这山中还有别的,能否……”
苏飞抬手打断了白雀的话:“你当成是我的一个秘密。”
“可是……”
白雀眉头一皱:“你的眼睛,真不会有事吗?”
“我自有办法。”苏飞道。
“那你要隐瞒到什么时候?”白雀再问。
“看情况。”
苏飞道:“也不是刻意隐瞒,只是不想节外生枝。”
说着,苏飞朝着山的另一面走去。
白雀望着苏飞的背影。
小晨晨则是紧张的看着白雀。
白雀转头,笑了一下,道:“你不用这么害怕,我没有逼迫他的意思,只是觉得他有些危险。”
小晨晨下意识般的朝着深山门户看去。
“你知道的,对不对?”白雀眼睛一亮。
小晨晨低下头,轻声细语:“大哥哥不让说,对不起啊,白姐姐。”
“没事啊。”白雀没有追问,她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苏飞来到了山河边,他看着河水,思绪连篇。
白雀的态度转变了。
可白雀越加认为苏飞太过理想化。
真的理想化吗?
或许。
苏飞成为修者的时间不长。
在这段路途中,他遇到了很多不顺心的让他心烦气恼的人,可也有牛世宏这等人物。
牛世宏为人不为己。
他一直讲着大义和付出。
他对苏飞的影响很大。
后来,苏飞又在江北见识到了祖祖辈辈付出的秦家,还有青江的吴家,港湾的郑家。
甚至于江北五阴宗。
都有着自己的责任。
这让苏飞觉得,拥有了实力,就得承受一定的责任。
他秉持着恶有恶报,善有善终。
理想化,就理想化。
实现这一理想,需要一个基础,强大为基。
实力不够,太理想了,死无葬身之地!
苏飞懂这个道理。
所以,这一周,他要么去天然大阵中淬炼魂魄,要么进入尸海深渊中,一位历练,二为找到《长生九段》在安平村效果突然变好的原因。
而这个原因,他至今没找到。
噌!
苏飞跳跃而起,落在了河中心的石墩上。
大黄从草丛中窜出来,趴在了河边。
老鹰则是落在了一棵大树上,一双冰冷的眼眸警惕四方。
已经形成了习惯。
两个家伙知道苏飞接下来要做什么,它们算是为苏飞护法。
可是……
苏飞正打算进入尸海深渊时,月夕的身影在远处浮现而出。
又咋了?
上周,从东海回来,苏飞没进阴阳间,而是将衣服捆起来挂了大黄一身,让大黄带到了阴阳间门户之外,两只阴阳鼠搬运进去的。
苏飞当时急切的想要提升。
这一周,月夕很安静,从没出现过,也没再电视购物了。
苏飞还以为她过了新鲜劲。
今天突然出现,模糊的脸上还带着幽怨是怎么回事?
苏飞扶了扶额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这话确实有道理。
最近,月夕给了他很大帮助。
对付鬼修,有那么容易吗?
不容易的。
可,利用月夕的精纯死气,一切都变得那样简单。
苏飞站了起来,先去阴阳间看看情况。
深山门户。
苏飞一来就看到大黑和大灰。
两家伙偷偷摸摸小心翼翼的。
“怎么不进去看电视?”
苏飞也有好奇,最近在外面看到两只老鼠的频率变高了,不喜欢动画片了?
吱吱吱……
大黑和大灰叫唤着不停。
过了好一会,苏飞大概懂了。
里面那位心情不好。
心情不好……
女人呐。
苏飞暗叹一声,踏入了阴阳间。
他走进了幻化的屋子,月夕背对着他坐在沙发上。
苏飞坐在月夕身旁。
月夕闷不吭声。
“怎么了?”苏飞问道。
月夕这才转头看苏飞,此刻的她是雍容华贵的样子,但在眉宇间,苏飞还是看到了一些别的意思。
“我让你这么讨厌吗?”
月夕张了张嘴,犹豫半响才说出这句话来。
苏飞眨了眨眼睛:“什么意思?”
“你买了那么多衣服,都不亲自送来,是觉得我乱花钱了对不对?”
月夕又道:“一定是这样了,你可以直说啊,用不着不来见我?”
她都不用本座自称了,接连的用我。
苏飞诧异不已,他伸手摸了摸月夕的额头。
月夕一愣,转而大怒:“男女授受不亲!”
“我看你有没有发烧。”
苏飞道:“没发烧,我就说了,阴阳行者还能跟普通人一样发烧?”
月夕盯着苏飞,就那么盯着,很可怕的样子,但也有些复杂难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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