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吃吗?不够吃我们去外面吃海鲜烧烤,我请客。”感慨之后,鹤白大手一挥,“明就正式开会,大家都一定要吃饱。”
“不用了观主,我们都吃饱了。”瑞和跟虹阚一起摇头。
“嗯,回房间休息,要是饿了今晚再。”禾辰子道。
开拓业务回来的桂珍道长也在,他已经去拿牙签了:“别了,你要是有空,我们去喝茶,正好有点事要跟你。”
当的开幕式办得极为热闹,晚上还放了烟花,站在阳台上面对着大海的方向看着,烟花好像盛开在海面上,好看极了。晚上,瑞和伴着烟花声很早就睡觉了,梦里都在看烟花,起床后觉得脑子里烟花还在砰砰炸。
隔,交流会正式举办,交流会举办地点在附近的一个大会场,据这个会场是专门为了交流会建的,可以同时容纳一万人。
“以前是在酒店里办,后来交流会越办越大,酒店就装不下了。”鹤白介绍,“这个会场建好十年左右了,条件比在酒店里好多了,每个人都能有座位呢。不过这一次参会人数就有一万人了,看来会场又要扩建了。”
荷莲观的座位在偏后方,瑞和耐着性子坐了三,第四就不想过去了。
不是他自夸,他是一个比较有耐心人,也沉得下来,但交流会真的太太太无聊了!
第一,由云绍宫的师们发言,一整都在讲述这两年来云绍宫取得的成就,比如收了多少弟子,打击厉鬼犯罪多少例,超度了多少亡魂,配合特调处进行了多项工作等等等。倒是有对道术符篆的话题,但也只是稍微一提,一些在教导新弟子时走的误区及解决方法等。
第二,由章家的师发言,又是冗长枯燥的一。
第三,也就是今,又是大覃宫众饶发言,从早到晚,与前面两的交流会相比,换汤不换药,能让人听得现场打瞌睡。
光静静地看还不行,你还得鼓掌,还得点头,会场里有摄像机在全程拍摄,鹤白很早就交代他们礼数要做足,不要被拍到不好的画面,回头被剪进会议记录片里,到时候被人笑话。
就这样坐了三,瑞和觉得自己的精神都要枯萎了。
“我也受不了了。”虹阚连连摆手,“特调处年会都没有这么让人想要睡觉的。”特调处年会在京城参加,全国各地特调处支部的公务员都要参加,每年都是一脉相传的官方气息,你不想去还不校
“这样,我和虹臻就不去了。”听瑞和不想去,虹阚立刻附和。
鹤白按了按太阳穴:“不能一次性缺席两个人,这样,你们轮流,明早上虹臻不去,明下午换虹阚不去。”
虹阚点头:“那也好,那后早上我——”
“不行,后早上我不去,你们俩都要去。”
禾辰子在一边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桂珍也叹气:“观主可不能不去。”
这样的交流会,能被邀请就是荣誉,但难捱是真难捱。
就这样艰难地过了一个星期,上一次嶙云海交流会持续了半个月,按照惯例的话今年也差不多。参会的人开始有明显的减少,不像开始那几座无虚席,众人跟瑞和师兄弟一样,能躲半就躲半。
直到会议第八,交流会上才有了新的振奋人心的消息。
“今的交流会结束之前,云绍宫的观主,交流会闭幕式后要办理事会竞选活动。”这一鹤白开会回来后了这个消息,“我已经把申请表填好了。”他呼出一口气,招手,“来来来,都来改竞选稿,我前几抽时间写了一份,觉得有些不好。”
瑞和:“……”
虹阚:“……”
禾辰子打了个呵欠:“年纪大了没法熬夜,我先睡了啊。”
桂珍:“我要去一个客户家里看风水,先走了哈。”
鹤白无奈:“师叔祖,现在才七点,你就要睡了?”
禾辰子已经走到门口打开门,假装耳背听不到走了。
“桂珍师叔,这个地方你还能发展出客户?”
桂珍将自己的包背起来,掸掸袖子,一捋胡子,好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瑞和不得不承认,桂珍师兄之所以在征东那么吃得开,这份得独厚的“仙气”气质帮了大忙了。
只见他露出专业的笑容:“当然了,这里怎么也是嶙云海嘛,虽然被我们道门中人挤满了,还是有一些来度假的普通人嘛。”
“您请慢走,路上心。”鹤白无奈地,将目光落到虹阚和瑞和身上,严肃着:“两位师叔应该不困,也没有业务需要去完成?没有的话,就来帮忙。”
就这样,瑞和二人帮忙修改竞选稿写到十二点,鹤白才稍微满意地将第三版稿子归拢归拢好,:“明继续,虹阚师叔明早上轮到你休息对?下午是虹臻师叔对?”将稿子塞给虹阚,“那就拜托你们明继续修改。”
虹阚简直欲哭无泪,他进特调处好几年了,深受体制内有事写报告,没事写报告的苦,章部长虽然不来办公室,发下来的任务却一点都不少,不止一案一报告,还有一周工作报告,月度工作报告,季度、年度工作报告,能把人写疯。
“那我去睡啦,你么也睡。哦对了记得给桂珍师叔留门,别反锁。”
瑞和见状忍不住笑:“我来写。”
虹阚松了一口气,忙不迭地把稿子反塞给瑞和:“那我去刷牙了。”
第二,瑞和拿着稿子边听会议边修改,间隙休息的时候他不经意地往前方看去,意外发现翟家那一片好像空了不少。
“是换位置了还是?”瑞和跟鹤白打听。
“哦,昨下午开着会呢,忽然翟家那个少主就离场了,带走了好多人。”鹤白看了看,“好像没有回来的样子,可能有什么急事。”
晚上,瑞和就把稿子彻底完善好了,鹤白抓时间赶紧熟悉,就在这晚上,瑞和睡觉的时候忽然心悸而醒。
他翻身坐起,揉着心口皱紧眉头。这种心悸来得莫名其妙,好像是有什么关联自己的大事发生了,他为自己掐算了一下,果然涉及己身什么都算不出来。
最后瑞和倒头继续睡,第二早上吃早餐的时候,桂珍道长盯着瑞和看了好几眼,瑞和问:“师兄怎么总是看我?”
“我觉得……你的父母宫好像有一些变化。”桂珍微微皱眉,将筷子放下,对禾辰子,“师叔你看看,来来观主和虹阚也看看。”
瑞和被几个人围着看,最后禾辰子缓缓点头:“没错,左边日角黑暗,父重疾或性命有危。”
鹤白眼神一凛,虹阚笑着:“虹臻一直是孤儿,父母宫再怎么变化,虹臻也管不到啊,谁知道他们在哪个犄角旮旯里。”将话题岔过去。
早餐后,瑞和自己拿镜子看自己额头上的父母宫,果然如禾辰子所,代表父亲的左边日角有异。
“可能翟溯出事了,虹臻你昨还问我为什么翟家那一片怎么空了,如果是翟溯出事,翟家代表团离开会场也能解释了。”鹤白摸摸下巴,“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翟溯还没六十岁,前阵子还给二胎办了百日宴,虽然听生病了不能来嶙云海会,但应该也不至于突然就病危?”
“不清楚。”瑞和搓搓脸,“别他了,观主,快来背竞选稿,我来监督你。”
鹤白:“……”
私底下,瑞和查看猎溯的生死簿。
饶寿命并不是一成不变的,也许你今走了一条新路,也许是多吃了一碗饭——这么好像有些夸张,但人漫长的一生就是由这样一些看起来渺普通的事堆积起来的,一分一秒,每一次回头,每一次转身,都会造成不一样的因果。
“所以勿以善而不为勿以恶而为之,不要轻视人生路上的每一次决定,怀着虔诚认真的态度走好每一步,才能为你的未来负责。”这是当年采宁子教导瑞和的话。
翟溯的生死簿信息果然发生了变化,原先的死亡日期变成了灰字,下面多了一条新的死亡日期,正好和昨晚瑞和梦中惊醒的时间差不多。
“原来已经死了……”瑞和低声呢喃,脑子里浮现出这两会场上属于翟家的区域那空旷的场景,现在翟家是什么情况?
翟溯就这么死了?
他怎么觉得有些荒谬?
翟溯对自己的死亡也觉得荒谬至极,他汲汲营营这么些年,打败了多少明里暗里的敌手?在家主的位子上经营数十年,早就根深蒂固无人可挡。这一次生病在他意料之外,不过医生得也对,年纪上来之后,身体机能不可避免地会有一定程度的下降,他需要调整以后的工作强度,好好养生。
对未来的计划,翟溯还有至少四十年的心理预期。首先,他得有一个自己的儿子,一个从培养起来的,长在自己身边的亲生儿子。到了这个时候,他倒也没那么高要求了,只要不是像木头那样愚钝,不是先经络闭塞的废柴体质,他都能接受。
妻子五十多岁高龄怀二胎,对外还能用意外怀孕来遮羞,再生三胎,真的会被人笑死。而且妻子蔻丹是真的不能再生了,这个女儿已经是倾尽全力生出来的,到现在孩子百日宴都办过了,她的身体还没养好,根本不可能再生。
于是,为了后代,他已经暗地里找好了情人,在女儿满月后他就频繁出入情饶住所。努力耕耘下,情人还没好消息,百日宴和嶙云海会相继挤上日程,多方压力下他竟然生病了。
这一病,翟溯多加反省,就等满血复活那一再战四十年。
然后,他被陆巧弄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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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早早!!!
翟溯: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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