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还没弄明白,怎么就扭着这一茬儿不放了,整个热气上涌,又羞又恼:“你别耍流氓。”
苏薄:“我名正言顺,哪里流氓?”
江意在他的注视下,身子骨很不争气地顺着树干缓缓下滑。
苏薄适时将她捞入怀中,喉结动了动,嗓音愈哑两分:“怎么,这就腿软了?”
江意靠在他怀中,忽声若蚊吟:“夫君。”
苏薄瞠了瞠眼,手臂将她狠狠揉着,道:“再叫一遍。”
江意道:“苏薄,你不要得寸进尺。”
随后苏薄也没再为难她,夜色匀上来了,他便将她拦腰抱进房里,放在椅上,低低道:“今晚就在这用饭。”
江意“嗯”了一声。
他点了灯,而后出去叫素衣送晚饭来。
素衣下去时想了想,还是回身禀道:“傍晚时江家大公子来过了,不过又走了。”
江意偷偷打量了一眼他的房间,还真是与京都里的差不多,简洁,冷清。
晚上两人在房里用过晚饭后,苏薄带她在自己府里转了一会儿,随后去到前院,把她和来羡一同送回侯府去。
当晚江意觉得奇怪,她到家以后,居然不见哥哥守着点儿盘问她。
她甚至都没见到爹和哥哥,问起管家,管家说他们用完晚膳后就各自回院了,只让管家给她留门。
江意忽有种受宠若惊又忐忑不安的感觉。
来羡道:“天天监管你吧,你得想办法躲开监管,现在不监管你了吧,你又觉得浑不自在。你这是小心谨慎地做贼做太久了,突然有一天有人对你敞开了大门,你就当场凌乱了。”
江意道:“那无缘无故的,人家会对一个贼敞开大门吗,里面定是有机关陷阱等着。”
可江意等来等去,也不见有什么机关陷阱。
第二天一早,江意到膳厅跟父兄一道用早饭。
她囫囵道:“昨晚爹和哥哥睡得挺早哦。”
父子埋头吃粥,稀疏平常道:“天天不都是这样吗?”
江意道:“昨晚好像我回来得有点晚……爹和哥哥怎么不过问呢?”
江词抬起头道:“那你下次不要这么晚了。”
江意:“……”
江词道:“管着你吧,你又嫌我们管得宽,不管你吧,你又这般失落。要不,以后还是管着你?”
江意闻言,忙摆手:“不用不用,爹和哥哥这么忙,何况我又是大人了。”
江词看了看她,道:“只一点,成亲前,你不许在苏薄家过夜。”
江意连忙用力地点了点头。
到了营里,江意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那架改良好的铁箭枪搬去教练场进行试验。
那回炉重造的六杆铁箭也已经改好了,由士兵推着板车一应送到了教练场去。
教练场周围围满了观看的将士们,大家都对这改良版的铁箭枪十分期待。
彼时江词就站在苏薄旁边,顺着苏薄的视线也一齐望着教练场骄阳下的那抹身影。
江词忽道:“这些日你去拜师学了艺?”
他一开口,苏薄就知道他说的什么事,也不应声。
江词又道:“听说,你找梨园的师傅,学了几天脸谱戏。你这半路的徒弟,人家也不能随便乱收,所以被你摁着头不得不教你。”
苏薄还是不应。
江词看了他一眼,道:“要是外面的人知道你堂堂都司,竟学那技艺,得笑死你不可。”
苏薄终于侧目,亦看了看他,道:“你要传出去?”
江词道:“我要传出去了,让你威严扫地,这于我妹妹来说也不是件好事。”他十分大度地拍了拍苏薄的肩膀,“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随后江词下了教练场去近距离观看,那厢镇西侯看见了苏薄,又过他身边来站了站。
镇西侯先开口:“听说,你去学了脸谱戏?”
苏薄:“……”
镇西侯拍拍他的肩膀,然后也走了。
我的夫君权倾朝野江意苏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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