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西侯就两步走过来,端着她手里的竹简,往外侧挡了挡,又从江意的角度朝苏薄那边看去,直到完完全全地挡住了看不见了方才满意。
聊完了巡防,苏薄又扯其他的事情来聊,并且都聊得正正经经,镇西侯想不应付都不行,更不能赶他走。
以往他沉默寡言,镇西侯第一次觉得,原来这厮居然有这么多话!
半下午说的,仿佛都胜过了以往一年的话量!
这厮就是想在这里跟他拖时间是吧,就是想跟他女儿处在一起是吧。
镇西侯心里那个气,但苏薄就只讲公事,丝毫不沾私事,他也不好挑明,于是,他只好叫江意道:“小意。”
江意一副装作才睡醒的样子,放下兵简,趁此机会又多看苏薄两眼,一副茫然之态:“啊?”
镇西侯道:“你先前不是说这里面热吗,出去透透气去。”
“哦。”江意慢慢吞吞地起身,镇西侯催她快点,她才不情不愿地走了出去。
结果她一走,苏薄显然没有了继续聊下去的兴致,少顷也起身离去,道:“今日到这里,剩下的改日再详说。”
镇西侯看着苏薄的背影,吩咐帐外的亲兵道:“去把江意给我叫进来,我有事吩咐她做。”
苏薄回头不明意味地看了镇西侯一眼。
镇西侯瞬间觉得解气极了。
哼,臭小子跟他玩心眼,姜还是老的辣。
江意才出来溜达一下,就又被亲兵叫回去了。她兴冲冲地回到镇西侯帐中一看,哪还有苏薄的身影。
江意瘪瘪嘴,镇西侯指着桌案上的一沓兵简,道:“趁着有时间,你今天就把这些都看完。不懂的问你哥。”
总之,就算江意来了大营,苏薄也时常出现在大营,但镇西侯和江词就是盯得死紧,丝毫不给苏薄可趁之机。
阿忱好几次偷偷来叫江意,江意跟阿忱一起偷偷开溜,结果还没到目的地,就又被她哥给逮回去了。
这天傍晚,江意和来羡正在营里钻研铁箭枪。也就这种时候她乐得清静,镇西侯和江词都不会来打扰她。
她把她想改良这铁箭枪的想法与来羡交流。
现在的这铁箭枪的状态威猛则威猛,可两军开战时把它搬出来,也就能用上个三五下,便失去了作用。
为了达到更远的射程和更强的威力,它本身很沉,士兵们来回运送它得小心,又得花不小的力气,结果用几下就不顶用了,这成本是不是太大了些。
如能应用得更广泛,作战时大范围地投入使用中,那多造几架,还能大大提升战力。
江意从轮轴里抽出一杆又沉又长的铁箭来,观摩了一阵,道:“首先这箭得改。”
来羡见她神色专注,道:“小意儿,你有没有发现,其实你同你父兄一样痴迷这些废铜烂铁。”
如要改良,可以改良的方向多了去了,改良成机枪、大炮等,都不是没有可能。但来羡头一次听说江意的改良思路,便没将自己的知识储备硬塞给她,以免扰乱她原本的思路。
或者说,它也感到好奇,最终她改良的成果会是什么样的。
这厢,江意放下铁箭,正着手准备画内部结构的改良图纸,阿忱一路急冲冲地跑来,从营帐外探进半个脑袋,气喘不迭,年轻稚嫩的脸庞上满是着急。
江意看见他,道:“怎么了呢?又来找来羡玩吗?”
阿忱摇头,很是不安地进来,有些可怜地道:“姐姐,我爹被打了。”
江意愣了一愣。
苏薄被打了?这军中谁能打他?又谁能打得过他?
不待她反应,阿忱上前就抓着她的衣角,眼巴巴道:“姐姐,你可不可以叫叔叔不要打他了……”
话音儿一落,江意丢下手里的东西就疾步往外跑去。
我的夫君权倾朝野江意苏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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