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薄上马车时,太守揖道:“那下官就在码头等候都司大人了。”
马车往前走,江意靠窗侧坐,一直转头看向窗外的街景。
白天这渡城里也热火朝天,很是人声鼎沸。
苏薄忽摸到了旁边有什么东西,拿上手一看,是只盒子。他手指挑开锁扣,见里面是些药丸,便问江意:“太守夫人给你的?”
“什么?”江意回过头来一看,当即脸色涨红,连忙啪地一下把盒子扣上,然后劈手去夺,凶巴巴道,“这个怎么在车上?”
苏薄没松手,审视着她的表情,道:“这药做什么用的?”
江意的模样还真像只先前被蒸熟过一次眼下又被蒸熟一次的虾,鼓着一双水亮亮的眼儿瞪他道:“你问那么多做什么?反正我用不上你也用不上!”
两人僵持片刻,江意恼道:“你还不松手?”
苏薄默了默,道:“你夹着我手了。”
来羡在角落里不厚道地笑了。
苏薄冷不防淡淡看它一眼,来羡顿时浑身一激灵。
江意定睛一看,只见盒子盖还真夹住了他的指尖。
她连忙打开盒子盖,见他指上被夹出一道沁血的红痕,但没破皮。她眼神颤了颤,张了张口想说什么,苏薄将盒子重新盖上,递给她,道:“无事,不疼。”
江意终于,还是接了句话道:“都沁血了,还不疼么?”
苏薄只是看着她。
她撇开头,看向窗外,又闷声轻道:“回去上过药,你再走。”
过了一会儿,苏薄又问:“这药做什么用?你哪里不舒服,需得吃药?”
一句话将江意心头的愧疚一下子败坏殆尽。她真想把这盒药丸扔他一脸啊。
江意深吸一口气,忍住了,也没再理他。
回到别苑,一进房,她就把盒子放在角落的案台上,回身看见苏薄的眼神还盯着那只盒子,似乎对里面的东西颇感兴趣,不由羞恼得面染飞霞,道:“你还看。”
苏薄终于才不再看了。
江意转头去拿药膏,又道:“你不许去动,也不许再问,那东西自要原封不动地还给太守夫人。”
她走到苏薄面前,抿唇道:“手伸出来。”
如果忽视太守夫人送这药膏来是干什么用的,药膏本身的效果还是不错的。
她细白的手指勾出一些,低着头,动作顿了顿,还是轻轻拿过苏薄的手,将药膏抹在方才被夹伤的手指上。
苏薄看见那只小巧的指头,指甲淡粉,十分莹润漂亮,就在他眼皮底下打着转儿,绕得他心痒。
抹完了药,他也不再耽搁,起身出门,道:“你先休息一会儿,需要买什么东西上船的,现在可命人去置办。”
他走到门口,脚步顿了顿。门外午后阳光明媚,衬得他身姿英长,他回头看她,道:“别想着再逃,不然我就……”
他似乎也没想好具体的收拾办法,停顿了一下。
江意没打算再逃,她的路都被他给切断了,要是不跟他走,自己还得重新去准备,费时费力。
但听他这样说,她还是鬼使神差地接了一句:“就怎的?”
苏薄道:“就跟你做饭。”
江意懵了一下:“做饭?”
苏薄:“生米做熟饭。”
江意脸腾地一下又红透,在他看来真真娇美明艳,她嗔怒道:“浑球!”
苏薄领了她的骂,然后神清气爽地走了。
他走后,江意被他气得一时也想不起要置办些什么东西,索性先躺下午憩一会儿。
只不过,江意将将躺下,怎知苏薄又去而复返。
江意顿时鲤鱼打挺从榻上坐起来,警惕地看着他,道:“怎么还没走?”
我的夫君权倾朝野江意苏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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