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隐约见上方的人散了,暗暗松了一口气。可让她感到心焦的是,那边房门依然紧闭,没有任何动静。
江意再坐不住,起身决定往那房门外的走廊走一走探一探。
这二楼的人比大堂里少得多,只要她看起来不那么奇怪,往那门前走动一下应该没有问题。
各处乔装的暗卫也都若有若无盯着。
江意没让来羡出来晃悠,不然一下就引人注目了。只对来羡道:“你在这里看着,有什么情况就传音给我。”
在这声色荡漾的场所里,江意凝聚心神,暗自揣着十分的小心谨慎,脚下慢慢悠悠一步步走去。
还没等她靠近那间房,忽然从拐角迎面走出一名摇摇晃晃的男子,其步履虚浮、红光满面,眼神四处游离,俨然是醉态毕露。
那醉汉还在三五步开外,她便先闻到了一股冲鼻的酒气。
江意低了低头,尽量拉开与那醉汉的平行距离,然后尽快地错身而过。
然而,江意没过多地关注他,他却似乎留意到了江意,那眼神一直在她身上流转。
就在两人刚错开时,那醉汉回头醉眼迷离地盯着她白皙小巧的耳垂看了看,继而突然朝江意伸手,一下子就拿住了她头上束挽长发的那根发簪,往外一拔。
江意显然没料到都错身走过去了,那醉汉居然会猝不及防从后面拔她的发簪!
她一时阻挡未及,发簪一抽发扣便自动脱落,她头上一松,顿时三千青丝倾泻而下。
江意下意识地侧身挡了挡正面的脸,刚伸手接住发扣,就听那醉汉酒气熏天地稀奇道:“还真的是个女人。这沉香楼里居然还混进来了外面的女人!”
江意抬起黑白分明的眼看着他手上的自己的发簪,道:“还我。”
这醉汉脸上露出一抹涎笑,不怀好意道:“想我还你,你跟我来拿呀。要是不想我大声对这里的人喊出你是个女人,就乖乖地来。否则你说让大家伙都知道你是女儿身,结果会怎么样?”
那醉汉说罢就转头往前走,还念叨着:“小娘子快来。”
江意盯着他的背影,一时站在原地未动。
她不确定这个醉汉到底只是个醉汉还是有人抛出来的迷惑她的饵。她也不会傻到真的跟着他去。
暗卫看见了,悄然朝这边靠近。
那醉汉只要走到下一个楼梯口,自有暗卫将她的发簪拿回来。
只是,醉汉手里掂着发簪,也还没走到下一个楼梯口,只将将走了不出十步,一段较短的距离,迎面便有人挡了他的去路。
这人高大挺拔,面容不喜不怒,那眼神看着他时如视死物,使得醉汉心头陡凉,酒意也挥散了些去,不得不停下脚步整个人钉在原地,甚至都没有勇气越过去。
醉汉心里大概也明白,这人他惹不起。
苏薄伸手,一字不语。
醉汉又老老实实地试探地把发簪交到了他的手上。
江意瞠了瞠眼,心头微窒。
她没想到他会出现在这里,很快反应过来,立刻打了个手势,让暗卫各回各位。
那醉汉交还发簪之后就踉踉跄跄地跑走了。
只不过他刚跑到下个楼梯口,就被转角的素衣给守株待兔了。
江意的暗卫见状,先不动声色退了回去。
苏薄步子挺阔,几步跨到她面前来。
这时身后正有男男女女也往这方向来,苏薄一手握住了她的腕子,带着她飞快地往前掠了几步,径直闯入廊边的某一间房间。
江意呼吸有些乱,不经意间流露几许。
她就站在房门边,心跳如鼓地听着门外那男女的欢声笑语勘勘擦着门扉而过。
她听见姑娘娇媚得能拧出水的声音在笑说:“竟还有人比客官还着急的,也不知是哪个姐妹,被那样血气方刚的男人拖进去,怕是要吃不消了。”
那姑娘还叫了路过的小厮,道:“快,往这间挂上牌子,里面有人儿了。”而后就与和她同行的男客侬侬软语了起来,笑语声渐行渐远。
我的夫君权倾朝野江意苏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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