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苏薄离开的时候,替她关上了窗。
他没久留,只是和她一起吃了点东西。
春衣和绿苔进来收拾餐具,江意看着窗叶上的飞影越来越浓密,忽道:“给他送把伞吧。”
绿苔依言抱着伞匆匆跑出院子,追了许远,可哪还有他的影子。
来羡之前不知躲到那个旮旯去了,此时踱进屋来,抖了抖满身的碎雪,道:“你让绿苔去追他啊,绿苔怕是有四条腿都不见得追得上。”
果真,绿苔又抱着伞回来了,气喘吁吁地道:“太快了,奴婢出去都没影儿了。”
来羡:“看吧,被我说中了吧。”
苏薄出侯府时,衣发上染了点点清雪。
素衣正倚着围墙等他,见他出来,便默默无声地跟在他身后。
出了巷子,素衣见去的方向不对,不由问:“主子不去找贾业成了吗?”
苏薄道:“天这么冷,你不想回去睡?”
素衣:“……”听他这么一说,想来江小姐自己能够解决,便是没有必要再去了。
第二日一早,院子里积雪依稀。
下人们将道路清理出来,院里的丫鬟嬷嬷比在苏家时多添了一两倍,来来回回地忙碌。
来羡刚来这个新环境,出去溜达一圈,熟悉熟悉这座府邸。
结果侯府上下得知它是江意捡回来养的狗,又见它长得黑白可爱,见面儿便嘬嘬嘬地唤它,要么投食喂它要么趁机撸两把。
来羡溜达一圈回来,感觉自己毛又要掉了一层。
之前好歹只是春衣绿苔撸它,现在全府上下的丫鬟是一见它就撸啊。
院里的嬷嬷还笑趣道:“怎的取名叫来羡呢?听说这自个跑来的狗,都是带来福运的,小姐应该给它取名为来福、来运和来旺之类的名儿啊。”
来羡踱进房门时听见这话,冷不防恶寒得哆嗦了一下。
这都什么起名儿的水平!
江意醒来便看见它这般狼狈的模样,莫名地觉得好笑。
来羡唏嘘道:“怎么女人这么喜欢动手动脚的,看见好看的就忍不住去摸一摸薅一薅?我这一身毛能禁得住她们几回薅?”
它愁着一张狗脸,“这样下去,还没狗到中年,我可能就得秃了。这身狗皮我还很喜欢,还舍不得换。”
江意笑道:“侯府里没养过狗,大家看见你自然就感到新鲜。下次你见着她们绕道走就是了。”
江意缓缓起身靠着床头,又问:“这里熟悉了吗?”
来羡:“这古代的侯门大宅就是不一样啊,我溜达了一个时辰还没全部逛完。”
光就江意所住的院子,也比苏家的那个大好几倍。
这两日,贾业成羞辱镇西侯之女,险些把人逼死一事持续发酵。
不光他受千夫所指,朝中亦有人见势轮番弹劾。
他身为大理寺寺丞,滥用职权,还逼迫堂堂侯府嫡女带着镣铐游街示众,若是不处置不足以平民愤。
再放任下去,恐怕会使百姓连带着对大理寺产生负面情绪。
百姓们无不谈论,若是大理寺继续留这等人办案,往后还不知会有多少冤假错案!
这日上午,江永成到后院来,禀道:“小姐,贾业成来了,说是来赔罪的,眼下正在家门外。”
江意道:“那就让他跪着吧。”
不一会儿,侯府的人便到门口传话。
贾业成闻言,愤怒至极。可如今他被推到风口浪尖,解铃还须系铃人,只有求得侯府小姐的原谅,他的境况才会好转。
面对缓缓合上的侯府大门,贾业成忍着屈辱一掀衣角,当真曲腿跪了下去。
直到日暮时分,侯府大门打开,江意出来时看见他还跪在那里。
江意披着披风,柔软的裙角停留在两步开外,温声道:“贾大人。”
我的夫君权倾朝野江意苏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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