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道:“汤是春衣为我熬的,如若不是玉珠半路抢了去,本应该是给我喝的,她怎么可能会在里面下毒。”
玉珠大声道:“姑爷,分明是她狡辩!她定是知道奴婢要端走那汤,所以提前在汤里做了手脚!”
江意看向玉珠,道:“你要点脸行不行,你抢了我的东西,我问你要你非但不归还,还理直气壮地占为己有。你若是知点廉耻,及时归还,那现在中毒的人就是我……”
说到此处,江意身子倏而震了震,抬起头来看向堂上的苏薄和苏锦年,脸上渐渐也浮上一层惶恐之色。
江意恍然大悟道:“难道下毒的人原本不是想害戚明霜,而是想害我?只是凶手没想到,汤会被玉珠给拦截了,结果就使得戚明霜中了毒?”
话一出口,堂上和院里一片寂静。
苏薄不置可否,依旧撑着额头,静静地看她。
江意自己也被自己的话给吓到了,一脸的慌张无措,又道:“是这样么?真是这样?戚明霜只是误打误撞,凶手的真正目标其实是我!到底是谁想这么害我?”
苏锦年见她的神情不像是装出来的,院里的一干下人也全然没料到会是这样一个转折,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乍一想,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只是玉珠怎么甘心,恶声道:“你休要为自己开脱!”
江意定了定心神,忙敛裙朝堂上苏薄福了福身,道:“我不指望苏锦年能还我清白,反正他从始至终都没相信过我,我唯有恳请苏六叔主持公道,绝不能放过试图害我的凶手。”
苏薄终于动了动眉头。
当时江意也不知道来羡在何处看戏,但它的声音就是精准地飘进了她的脑海里:“哇哦,小意儿,终于肯舍得叫叔了。”
江意心道,她也不想的。可这尊大佛就坐在堂上,她不抱抱佛脚太可惜了。
苏锦年心情莫名的烦躁,道:“江意,只要你没做过,我为何不相信你?用得着请六叔主持公道?”
江意神色清明而又疏淡地看他,道:“只要一有事,你不都怀疑我吗?这苏家最不信我的恐怕就是你了,对此我从来都不用对你抱什么期望。”
苏薄道:“那就查一查凶手。素衣,去弄清楚,这汤里的毒是什么毒。”
戚明霜的命是保住了,但汤里的毒不得不查。苏锦年也交由大夫在进行查验,便道:“不必了,大夫很快就会有结果。”
素衣正准备去把大夫拎来,就见大夫自个匆匆过来了,禀道:“回六爷,回二公子,那汤里的毒,应该是毒鼠药。正好近来府里有此物,我拿来一比对,正正合得上。”
江意便问:“有用到?何处有用到?”
大夫一时踟蹰。
苏薄道:“哑了?”
大夫只好道来:“近来三夫人的院子里闹鼠患,用的毒鼠药最多。”
苏锦年面容变了变。
江意瞪了瞪眼,震惊道:“那毒鼠药是从三夫人院里流出来的?原来竟是她要杀我?”
苏锦年道:“尚未查清的事,不得妄下定论。”
江意道:“可你也听到了,你娘院子里最近正好在用毒鼠药。后厨食物繁多,便是有老鼠出没也不敢用毒鼠药,那这药不是从你娘院子里流出来的是从哪里流出来的?是你娘要杀我!”
苏锦年凛声愠怒道:“事情总得有个事实证据,她为何要杀你?你可亲眼看见了?”
春衣绿苔亦是惶惶不安道:“三夫人早就看我家小姐不顺眼,上次三夫人不是还要打断小姐的腿吗?”
“正是。小姐当时为自保,不得已才割了三夫人的头发,三夫人必是怀恨在心,所以伺机对小姐动了杀心!”
苏锦年拍案道:“住口!”
我的夫君权倾朝野江意苏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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