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
于吉双眼瞪得老大,表情再难淡定。
他明明看见‘刘寻’就在他眼前,还被螣蛇缠绕其中。
可为何身后又多出了个刘寻?
刘寻清楚于吉的疑虑,他笑着说道:“前辈试试便知。”
闻言,于吉立刻让螣蛇攻向还在阵法中宫的‘刘寻’。
那螣蛇随即张开大口,一口将‘刘寻’吞入腹中。
‘刘寻’却没什么反应,片刻后,竟在螣蛇腹中解体消失。
“这...这是,灵气分身?”
于吉大为惊讶,在他看来,能用灵气凝聚形体的术已称得上是神乎其技。
“差不多吧。”刘寻含糊回应。
其实,那个‘刘寻’不是什么灵气分身,而是神盘神之一的‘值符’。
‘值符’是神中的领袖,其唯一作用,就是代替术者维持奇门领域运转。
刘寻正是将值符化成自己的样子,才能瞒天过海,绕到于吉身后。
“你是何时离开中宫的?”于吉又问。
“大概在前辈扔出那道符的时候。”刘寻道。
听得此言,于吉才知晓,他的举动一直都在刘寻的掌握之中。
“后生可畏啊...”
于吉长叹一声,他曾隐约察觉,有一道微弱的气息从他身后接近。
可此前种种,令于吉不敢轻易从阵法中移开视线,而他也不相信刘寻会主动离开阵法范围。
“‘奇门’只是形式,‘遁甲’才是目的...小友,是你赢了。”
于吉收起手中符咒,又将螣蛇散去,这场比试他输得心服口服。
见于吉认输,刘寻如释重负,他收回量天尺,恭敬说道:
“承蒙前辈相让,若是没有诸多巧合,晚辈绝难取胜。”
“小友过谦了,比试之间本就变数颇多,若是实力不济,也把握不住这些机会。”
于吉转身拍了拍刘寻的肩膀,又从袍服中取出几卷竹简,交给刘寻:
“这几卷书是我和左道友约定之物,你拿去吧。”
刘寻翻看了几眼,见卷首处写着‘太平清领书’五个字,不禁讶然:“这是,天平清领书?”
于吉轻轻颔首:“不错,还望小友回去多加研习,别枉费了左道友的一番好意。”
“多谢前辈。”
刘寻连忙拱手回礼,顺便将竹简收入袖中。
他从左慈处听过‘太平清领书’的名号。
据说,此书是与‘遁甲天书’及‘太平要术’齐名的,流传自古早时期的典籍。
而刘寻的奇门遁甲之术,便是习自‘遁甲天书’。
“于老道,答应猫爷我的东西呢。”
十七不知何时到了二人脚下。
“猫儿莫急,自然少不了你的。”
于吉扔给十七一个小瓶,又将徐萍和红翎叫了过来。
徐萍此时表情木讷、目光呆滞,他不愿相信,于吉竟输给了这个比自己还小的少年。
红翎倒是很平静,它默默盯着刘寻,不知在想些什么。
“咯咯,小红,正所谓愿赌服输,你尾巴上的红毛,猫爷我就收下了。”
十七怪笑着跃至徐萍身后,一把从红翎的尾巴上薅下了一根红色羽毛。
“嘶...你到底拔了几根?”
红翎疼得吸了一口冷气,它斜眯着眼睛,鄙视地看向十七。
“就一根,就一根。”
十七迅速爬回刘寻肩上,在他耳边小声道:“我们快走。”
听十七这语气,刘寻就知它肯定干了什么坏事,正急着开溜。
“于前辈,我...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刘寻担心十七连累自己,赶紧向于吉几人作别,便带着十七一溜烟地消失不见。
“红翎,萍儿,我们也回去吧。”
于吉挥了挥手,示意徐萍跟着自己。
“于吉啊,那可是‘太平清领书’,就这么给那小子了?”
红翎一拍翅膀,飞到了于吉肩上。
“那几卷书我已能倒背如流,给那孩子也不算损失。”
于吉望向刘寻离开的方向,叹息道:
“况且以我的资质,只能领悟此书的十之五六,就算留着,也只是明珠蒙尘。”
“好吧,好吧。”
红翎不多置喙,它回身看了看自己的尾巴。
可这一看,红翎立时勃然大怒。
原来,它的红色尾羽竟只剩下了一根......
......
辗转许久,刘寻和十七又回到了太平酒肆。
刘寻让掌柜许林给他备了一间客房,并叮嘱许林不准打扰。
进入客房,关上屋门,刘寻便一头栽倒在床榻上。
“刘寻,你怎么了?”
十七不明就里,用爪子在刘寻身上戳来戳去。
“我一点灵气都没了,需要调息。”
刘寻趴在床上一动不动,仅有嘴巴在微微开合。
“你灵气耗尽了?什么时候?”
“和于吉打的时候。”
刘寻随口敷衍,实在不愿费力解释。
实际上,他在展开奇门领域之后就用光了所有灵气。
至于操控奇门领域,并不需要灵气,这也是此术奥妙之一。
“那你怎么绕到于吉身后的?你还会‘隐身术’?”十七依旧不依不饶。
“不是什么‘隐身术’,那叫‘遁形术’,一种利用环境的障眼法,普通人也能用,没......”
刘寻的声音越来越小,竟是渐渐进入了梦乡。
“喂...罢了,既然承了你的情,就替你小子守守夜吧。”
十七卧在刘寻身边,一双猫瞳隐隐闪烁,似是陷入了回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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