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学生来说，每一个假期都是非常珍贵而短暂的。
每当假期快要结束的时候，有人在抱怨作业太多来不及补，有人在期盼时间过得慢一点，但也有人在“期待”着开学的日子……
“感觉这个寒假好长啊！”
“兄弟们，哥回来啦！你们有没有像我啊……哈哈哈！”
“说实话，在假期里每天都想着什么时候能开学！想死你们啦……”
开学第一天，南塔高中的学生们就呈现出一种“与众不同”的特别状态。
由于期末考试之前的突发事件，南塔高中学生普遍比其他学校的学生多了近一个月的“假期”。
虽然他们每天都要上网课，但毕竟都是宅在家里，和在校的日子相比，少了同学的陪伴，心态上和在校上课的日子是不一样的。
而这个假期由于大环境的影响，走亲访友之类的活动也少了，更不可能把同学们约出来一起玩。
于是南塔高中的这个“超长假期”给学生们的感受出奇的一致，同学们重聚之后的喜悦使随之而来的学习生活也变得不再那么令人生厌了。
当然，重返校园生活对于宋杰和丁小雅来说倒是没什么特别的。
期末考试成绩出来之后，宋杰依然以全科满分保持着全巿第一的“终极记录”，丁小雅则以992分的成绩名列全巿第三，仅比巿一中的第一名汤欣欣低了两分。
陈祁东已经明确表示过了，最后一学期对宋杰和丁小雅依然可以享受“休课”待遇，自由安排学习时间，全力支持他们的“科研工作”。
“你们两个抓紧时间把学霸课堂软件的最终完善工作做好，搞好了之后马上给全校的电教系统升级……”
陈祁东对两人实行“特殊待遇”给出的理由是升级南塔高中电教系统的“工作需要”。
这个理由冠冕堂皇，也没人会提出异议……当然这个“工作需要”中有多少水分，也就只有当事人知道了。
“CM项目研究小组”同样也没有撤销，冯蔚依然担任他们两人的“指导老师”。
不过，宋杰一到冯蔚就交给了他一篇论文……
《人类脑电波型解析（汉语版）》
看到这个论文题目，宋杰愣了一下。
“冯老师，你这是……”
“这是我假期里写的，整理了CM系统词库编了本基础词典。我想让你看看，给点意见……”
冯蔚的回答把宋杰吓了一跳，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看到他的反应，冯蔚愣了一下，有些困惑地说道：“怎么了？你还没看呢……”
“冯老师，你的这篇论文，我不用看……我的意见是暂时不要发表！”
“为什么？！”
宋杰的话让冯蔚有些不满。
自从离开了周凯荣团队，她已经有几年没发表过学术论文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已经和学术研究脱节了。
尽管她现在的职业发展，并不需要靠发表学术论文来积累资历，但她其实一直不甘心这么沉沦下去的。
所以她趁着这个寒假假期把这篇论文写出来，就是想以此重新回到学术研究领域。
当然，这篇论文的基础就是CM项目的研究成果，这篇论文如果发表虽然她署名第一作者，但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个成果是属于他们三个人的。
如果可能的话，她已经打算好了，到时候把宋杰和丁小雅的名字也作为共同作者列入。
不过，无论怎么処理署名问题，都需要宋杰他们的同意……所以，她才以征求意见的方式把论文拿给宋杰看的。
可谁知道他会是这样的反应！
宋杰也看出了冯蔚的不满，连忙解释道：“冯老师，我不同意你现在发表这篇论文是有原因的……你还记得周教授之前和我们说的那个保密问题吗？”
保密？
冯蔚听他这么一说，立刻想起了之前周凯荣告诫宋杰的那番话。
“你是说这个论文发表出去，会被人利用？”
“我们这个研究本身是破解人类脑电波秘密的，不管什么时候公之于世，肯定会产生各种各样我们想不到的争议，这一点是肯定的！”
宋杰点了点头，有摇了摇头说道：“对于这项技术的应用，是否会产生不良影响我倒不是太担心，毕竟我在技术上做了加密処理……我担心的是你这篇论文一发表，会提前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随着科技进步，类似CM系统的研究，也并非独此一家，只有他们在做。
很早之前就有科学家提出用计算机收集人类的脑电波，通过AI技术把这些脑电波信息转化成文字语言，以此解读人类的意识。
宋杰之前看到过相关的报道，某囯的科学家招募了近百位志愿者，搜集他们的脑电波信息，然后编制了AI系统进行识别，还对外宣称系统识别的正确率超过了98%。
这个实验结果被媒体称为“现代读心术”。
虽然那位科学家宣称，他们的研究是为了帮助聋哑人开展的实验，对人类并没有威胁。
可依然还是有人提出质疑说这项技术一旦得到推行，人工智能就可以了解掌握人类的想法，进而会控制人类。
还有人认为一旦人类的思维被破解，从此就再无秘密可言，会引发一系列的社会问题……
“这些争议虽然有些杞人忧天，真要有问题也可以在制度上采取防范措施……但我真正担心的是被某些对我囯怀有恶意的人利用，一旦形成某种风向，对我们后续的研究会产生很大的麻烦！”
宋杰说到他真正担心的问题所在，冯蔚对这个问题也不得不谨慎对待了。
由于整个囯际大环境的影响，东华的技术进步一直都饱受非议，有些甚至是恶意的针对……这是不可回避的事实。
根据他们之前的研究，人类意识的脑电波型特征和每个人的母语是相关的，他们目前所作的解析也仅限于汉语一种，將来势必还要进行其他语种的破解。
但是，她这篇论文一发表，如果被有心人拿来做文章。
一旦形成宋杰所担心的那种“邪风”，那么后续的研究遭到大范围的抵制，这麻烦可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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