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龙搞不清状况,就站起身又问:;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南山闭口不言。
陈海平忍不住开口:;这跟一个协议有关……
;海平兄!刘南山忽然打断,不让他继续说下去,;眼下,还是先尽力挽救吧!至于这其中原委,晚点再说给小海和晓燕听也不迟。
说完,刘南山招手,刘海龙赶紧将耳朵凑过去。
……
萧然离开后,去了趟医院。
不是去看夏明志。
而是要看一位对他还不错的老人。
这老人给过他鸡蛋,平日里还很照顾他。
在刘氏集团的周年庆典上被打伤,而后对萧然身份感到震惊。
包从荣。
来到医院,包从荣一位也是骨骼受到折断,跟夏明志情况大致相当。
住的也是外科。
只跟夏明志隔几个病房的距离。
他也要先消肿,此时正躺在床上,边上是包从荣的儿子包小荣在照顾着。
见萧然来,包小荣赶紧站起身,显得很吃惊。
在宴会上,包小荣是见识过萧然的能耐。
连刘南山对他,都是巴结万分的人。
这让包小荣很震惊。
;萧爷,您来了!包小荣很客气的问候了句。
;千万别这么叫,叫我萧然就行!萧然不想让他太拘束,就这么安慰知乎一句。
;不,我叫您萧先生吧!包小荣道。
包小荣很有眼力劲,说了两句就走了出去,腾出空让萧然跟包从荣单独聊一会。
;兄弟,您来了啊!包从荣想要坐起来,却被萧然给按住。
;包主管,你躺好!萧然把被子给他掖起来。
包从荣赶紧道:;千万别叫我包主管了!萧然啊,我真没想到,你原来是个有身份的人,以前那么对你,真是惭愧啊!
说着,包从荣羞愧的摇摇头。
;你说哪里话包主管!你对我那么好,哪里惭愧了!萧然安慰道。
包从荣赶紧示意他别那么称呼了。
;你还是叫我兄弟吧!包从荣已经五十来岁的人了,却毫不在乎跟萧然称兄道弟,反倒感觉很荣幸。
萧然对这种事本来就很随意,所以欣然答应。
;那好,兄弟,我就这么称呼你!萧然笑了笑,;怎么样,病情还好吗?有没有伤到比较严重的地方?
;医生说情况比较乐观,兄弟你就别担心了!这次要不是你出手,我恐怕就没命了呀!包从荣说着,眼角处竟然被眼泪浸湿了。
他是保洁。
儿子包小荣是保安。
父子二人都是公司底层员工,有身份的人,根本就不会对他们那么客气。
所以,萧然的安慰和问候,让他感觉很温暖。
;兄弟别客气了,咱们都在一起上班,互相照顾着是应该的!萧然说着说着,忽然说不下去了。
他已经跟刘南山说过,以后不会再去上班了。
这意味着,他跟包从荣以后就再也不是同事了。
想着,却有点舍不得。
见萧然愁眉苦脸,包从荣疑惑的问:;萧兄弟,你似乎有心事?
;没有!萧然晃过神,马上笑道。
;哦,没事就好!
;伤筋动骨一百天,恐怕我又要半年以后才能去上班了。
;哎,小荣还没结婚,我这又少了一份收入,实在是……哎!
说着,包从荣叹了口气。
萧然轻轻拍拍他的胳膊,安慰道:;没事兄弟,如果家里困难,跟我说一声。结婚还是要结婚的,你如果不好意思,就算是我借你的都行!
包从荣连连摇头:;那可不行,我怎么能要你的钱?只要能有工作就行了,钱嘛,不都是慢慢赚的嘛!再说,花自己的钱,安心嘛!
萧然听后不再劝了。
他看得出,包从荣是个有骨气的人。
两人又聊了一会,萧然就告辞离开。
离开前,又告诉他,自己的老丈人夏明志就在不远的病房。
包从荣听后很开心,打算要是有空,一定跟夏明志认识认识。
他看得起萧然,连萧然身边的所有亲人,也都看得起。
这就是常说的爱屋及乌。
之后,萧然又去看夏明志,只跟他说自己的同事也在这住院,跟他年纪相仿,夏明志很感兴趣,也希望没事可以在一起聊聊天解解闷。
……
回到家,萧然将从刘氏集团辞职的事告诉夏若汐。
问到原因。
萧然只说经常请假,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不是很好,也怕刘海龙会不满,到时别再连累表哥乐帅,那可就太过意不去了。
夏若汐一想也是。
乐帅以前帮了她那么大的忙,一定不能把他给拖下水了。
再者,夏明志术后可能需要几个月的修养。
而一心好打牌的乐采莲又不太上心。
倒不如把夏明志交给萧然放心些。
就没说什么,点头同意。
再多的钱,也没家人的安全健康重要,何况,萧然也没挣几个钱,夏若汐是这么想的。
乐采莲知道后,大发雷霆。
跑到家里骂了萧然一阵子。
不过,萧然没理她,只是闷不吭声的埋头做家务。
乐采莲一个巴掌拍不响,只好离开。
她哪里知道,萧然这么做,都是为了夏若汐的安全考虑。
……
这么平淡的过了两天。
在一天晚上,夏若汐已经入睡。
萧然忽然收到一个信息。
;如果不想你老婆有事,就到芙蓉街的梅县食府来!
号码是陌生的,萧然没有备注过。
但想到这人拿夏若汐来威胁,他就不敢轻视。
只好大半夜的起床前去约定的地点。
来到梅县食府的门口,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并没多少人。
萧然进去后,只有两桌人还在喝酒。
正想那人会是谁时,饭店老板就走过来了。
笑呵呵的对他说:;您是萧先生吗?
萧然一愣,道:;对,我是!
心想,该不会是这个饭店老板给他发的信息吧?
;您跟我到楼上的包厢来!
;好啊!萧然想了下还是答应,他倒要看看,饭店老板要干什么。
到了包厢,老板请他坐下后,就笑呵呵的要离开。
萧然一把拽住他:;信息是你发给我的?
老板是个三十多岁的年轻男人,看起来老实巴交的。
;不是我!萧先生,我没给你发过信息,我也不认识你啊!
萧然沉思了下,那到底是谁。
见他不说话,老板就离开了。
萧然有点着急,不知发信息的那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于是,就打电话过去问清楚,可却被拒绝。
可过了几分钟,老板却端过来几个硬菜。
酸菜鱼,小鸡烧蘑菇,糖醋排骨……
一律全是荤菜,还另外送来两瓶白酒和两个酒杯。
萧然奇怪的说:;我没点菜啊!
老板只顾着笑,却不说话,把酒菜放好后,就转身离开了。
萧然很费解,这人威胁他,无非就是为了钱,搞这一桌子菜是什么意思?
萧然没动筷子,只是干坐着,但闻到酒香和菜香,却禁不住要流口水。
这大半夜的一折腾,还真饿了。
但他不知对方是何人,也不知酒菜里会不会被下药,就只好拿起电话又打了过去。
这次,那人接了。
;我五分钟之后会到!
声音有点熟悉,但萧然想不起来是谁。
萧然正要说话,那人把电话挂上了。
在等待的五分钟时间内,萧然有点焦急,确切的说,是担心。
这人会是谁?
为什么要请他来这个地方?
难道要边吃边谈判吗?
那人难道不知道,跟萧然面对面谈判的人,已经变成白骨了吗?
如果那人不是个疯子,肯定是个傻子。
萧然干脆也不去多想,就先抽着香烟。
那人很准时,五分钟后,果然来到店里。
;楼上包厢您的客人已经到了,酒菜也上好了!这是老板的声音,从楼下传到萧然耳中。
很快那人走上来,萧然见后吃了一惊。
竟然是跟他在拘留所认识的人,文凯。
萧然还帮他的妹妹交了二十万的医疗费。
当然,是匿名付的。
此时的文凯,不像在拘留所那样寒酸狼狈了。
他穿着一身保安的衣服,脸上挂着一丝疲倦。
见到萧然后,文凯大老远的甩过来一根香烟。
虽然只是几块钱一包的,萧然却没介意。
;兄弟,没想到是我吧?文凯说着也自己抽了一根,坐到萧然对面。
;做梦也没想到!萧然忽然笑了,也没隐瞒心里话。
文凯将外套脱掉,只剩下里面的黑色背心,然后将白酒打开,给萧然倒了一杯后,自己也倒了。
站起身后,他将杯子举得高高的。
;兄弟,啥也不说了,我先干了这杯酒!
文凯是个爽快人。
说干瞬间就干了。
;兄弟,你这是啥意思?大半夜的把我叫出来,还发信息威胁我?萧然半开玩笑的问。
文凯又倒了一杯酒,举起要跟萧然碰杯。
;兄弟,喝了这杯酒咱们再聊!
萧然见他爽快,也不含糊,举起杯子跟他走了一个。
文凯放下杯子,自始至终就没坐下。
;兄弟,客气的话我不会说,就跪下给你磕个头!
说着,文凯离开座位,来到萧然身前要跪。
萧然眼疾手快,伸脚将他顶起来。
;文兄弟,你这是干啥?
文凯却坚持要跪:;你让我先磕了这个头,我再跟你说!
;不行,不说清楚,这个头,你磕不了!萧然的脚没有松开,文凯还真跪不下去。
文凯无奈,只好站起来,不再半蹲。
;兄弟,谢谢你救了我妹妹的命!
;要不是你的救命钱,我妹妹就残废了!
;这个头,我非磕不可!
说着,又要下跪,可再次被萧然拦住。
;那二十万不是我给的!
文凯听后笑了。
;说漏嘴了吧?
;你怎么知道是二十万的?哈哈……
文凯得意的笑着。
萧然跟着他,无奈的笑了。
;是是是,钱是我让人送过去的,不过你既然把我当兄弟,千万不要再说磕头的话,要不然,就是看不起我!赶紧坐下!萧然用下巴指向他的座位。
文凯想了下,终于回到位子上。
;兄弟,大恩不言谢!
;这么晚把你请出来,就是要当面跟你叙叙!
;我文凯现在拍胸口跟你保证,以后兄弟你的话,在我这就是圣旨,我要是违抗,天打雷劈!
萧然抬手示意他打住。
;兄弟,千万别发誓!
;你的心意我领了!
;救人一命,会给后代积累善德,我不是为了你,是为了我的后人!
萧然笑道。
文凯狠狠的点点头,他也知道,萧然这是在安慰他。
随即,举起杯子,跟萧然又走了一个。
原来,文凯今晚上二班,到夜里十二点才下班,因为想到不能让萧然来的太晚怕会影响他上班。
所以,他就提前下班。
毕竟,夜里的门卫,也就是在执勤室看看手机,迷糊迷糊,并没什么大事。
最近因为在医院忙着他妹妹的事,今天终于抽出空,这才要请萧然喝酒。
自从他从拘留所出来发现他妹妹的账单上有人打了二十万,文凯就知道是萧然干的。
毕竟,萧然在拘留所跟他提过要援助他的事,虽然当时被拒绝了,文凯却没想到,萧然竟然能找到他妹妹,还把钱一声不吭的给垫上。
萍水相逢,只是一面之交。
就能做到这一步。
文凯还有什么话要说。
他认萧然这个兄弟了。
而萧然的手机号,是他从警察局那里,问到的。
为了找到萧然,文凯也没少费功夫。
今晚发那种信息,也就是故意给萧然开个玩笑。
文凯很清楚萧然一心为他老婆着想,如果那么说,他一定会来的。
;这家食府,每天都会营业到夜里三点,如果兄弟不介意,以后我们可以常在这里聚一聚。文凯提议道。
;没问题!萧然应许。
能有一个可以倾诉的兄弟,是件很幸福的事。
何况,这个点,人也少,夜深人静的,特别适合聊天叙旧解闷。
两人喝到夜里一点时,两瓶酒也都差不多下肚了。
萧然看看时间,怕夏若汐会半夜醒来,要是被发现了就不太好了。
于是,提出下次早点来,可以多喝一回。
文凯很赞同。
两人下楼,准备到柜台结账,却看到几个年轻人站在那,正在跟老板吵着什么。
同时,他们每个人手里拿着一根约有两米、直径有酒杯口那么粗的钢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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