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二位可是稀客啊，怎么有心思上我这了？”曾老笑呵呵道。
曾小栗则是歪着脑袋看着凌云和杨婉清，眼底藏着欣喜。
“我们两个不是想您和小栗了嘛，另外也是来给您报喜来了。”凌云笑道。
曾老挑了挑眉毛，问道：“报喜？”
“先别说，让我猜一猜。”没等凌云说话，他伸出手制止凌云，沉吟着说道：“是不是你们公司的那个项目中标了？”
杨婉清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曾老，失声道：“这您也能猜中，太神了。”
曾老好似老顽童一般，得意一笑：“太小看老夫了。”
“您怎么猜到的？”杨婉清追问道。
就连曾小栗都好奇地看向自己爷爷，等待着答案。
“哈哈，你朋友圈都发了，我能不知道嘛。”曾老大笑道。
杨婉清愣了愣，哑然失笑道：“忘了您老还是个与时俱进的人。”
凌云在一旁看得乐呵呵的，和樊老比起来，他还是和曾老相处起来自在。
毕竟后者与自己相识于微末，更是手把手提携过自己，更重要的是大家没有利益牵扯，自然关系就纯净许多。
“说，你们来找我到底是什么事，肯定是有所求，不然怎么会两个这么大张旗鼓来找老夫。”曾老说道。
“您老还是厉害，一眼就看出来了。”凌云笑了笑，也不再遮掩，“我来您这里，是想求一幅字帖。”
曾老闻言一愣，顿时明了凌云的目的。
他问道：“你送的人与你关系如何？”
“于我有恩，并且这次竞标帮了我大忙。”凌云说道。
曾老眉头微皱：“这样啊，那就不能随意敷衍，必须要有心意。”
“对，所以我这不第一时间就想到您了嘛，这方面，除了您我谁也不信。”凌云调笑道。
曾老眉头舒展开来，笑着点了点凌云，一语道出真相：“你这滑头，怕是只认识老夫一个。”
“嘿嘿，您老英明。”凌云奉承道。
曾小栗在一旁送出助攻，摇晃着曾老的胳膊，撒娇道：“爷爷，你就帮帮云哥哥嘛。”
“好啦，爷爷都快被你给晃散架了，再说了，就算你不开口，爷爷也肯定会帮云小子的。”曾老慈祥地笑道。
他转过身，眼神掠过自己的收藏架，喃喃道：“字帖的话，我这里确实很少收藏，毕竟术业有专攻。”
杨婉清的眼睛不由黯淡了一下，觉得此行可能要无功而返。
凌云则是无所谓道：“我们去古董城或者潘家园转转也成，不过到时候可得请您老掌掌眼。”
曾老摇了摇头，说道：“那些地方，就算有真的，也是卖给冤大头的，真正的好货要么在拍卖会上，要么在私人收藏手中，可遇不可求啊。”
凌云闻言，心底一沉。
若真像曾老所说的那样，自己恐怕要想想别的办法了，实在不行，就从程大哥别的爱好下手。
突然，曾老一拍脑门，说道：“老夫怎么忘了这件事了，云小子，你记不记得我之前跟你提过的柳裕全？”
凌云思绪一下拉到自己初到青城，参加杨老太太八十大寿的时候。
当时凭借着柳爷的虎皮，可是唬了杨家好久。
“这我怎么不记得，我还跟他老人家通过电话呢。”凌云说道。
他回想起柳裕全的身份，鉴定师协会会长，眼中顿时生出希望来。
曾老嘿嘿一笑，说道：“这就好办了，他那里肯定藏了不少好东西，你去他哪里肯定会有收获。”
“得嘞，我就知道找您准没错。”凌云笑着拍马屁道。
杨婉清听得迷迷糊糊，见二人如此推崇柳裕全，困惑道：“这人能比曾老还厉害？还是说是个书法大家？”
“我跟柳爷可不能相提并论，他可是鉴定师协会的会长，这行当里，他算是拔尖的那一撮。”
“当年，我在京城刚闯出点名气的时候，人家就已经是鉴定大家了，现如今，有他这份功力的人，不过一掌之数。”曾老感慨道。
好一会儿，他才从回忆中抽离出来，扭过头便看见凌云和杨婉清望穿秋水地看着自己。
“想起往事就打不住了。”曾老歉意地笑了笑，随手撕下一片纸，写下地址和电话递了过去，“这是他家的电话和地址，到了报我名字就好，不过他应该记得你。”
“太谢谢您了，回头我也送您份大礼。”
凌云接过纸片，感激地看着曾老。
“算了，老夫都这个岁数了，能陪着孙女颐养天年就足够了，真有这份心，闲着没事就来看看我和小栗。”曾老笑道。
他和凌云之间的关系早就越过客套的阶段，更何况，他是真拿凌云当作可亲切的晚辈来看。
一旁的曾小栗见状，赶忙央求道：“爷爷，我想和云哥哥还有婉清姐姐一起去。”
说罢，曾小栗扑闪着大眼睛，希冀地看着曾老。
自打知道黄欣蓉针对自己的事情后，曾老就很少让曾小栗再出去玩耍。
再加上，经过凌云大闹学校后，更是无人敢接近她，误以为她有令人不敢招惹的背景。
曾老看了看凌云，又看了看曾小栗，一时难以做决断。
倒不是担心别的，而是怕曾小栗给凌云添麻烦。
“曾老，就让小栗跟我一起去，我会看好她的。”凌云帮腔道。
听见凌云的保证，曾老总算是下定了决心，说道：“那你千万别给你云哥哥添麻烦，乖乖的，知道吗？”
“知道啦，爷爷最好啦！”曾小栗兴奋道。
就此，凌云和杨婉清带着曾小栗与曾老道别，径直奔向纸条的地址去了。
到了地方，杨婉清看着面前的颇具派头的宅院大门，咂舌道：“这要比青云轩还气派，真是不敢想象京城还有这种院子。”
“要不怎么说京城卧虎藏龙呢，青云轩也就是表面勉强排的上号罢了。”凌云笑道。
他本来还打算先给柳裕全打个电话，哪曾想曾小栗熟门熟路地直接走了过去。
凌云见状，连忙和杨婉清一起跟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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