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受宠不受宠的,陈府这些个庶女们,有用得宠,没有了利用价值,谁还留你浪费粮食?
陈香月欲哭无泪,顾茹找去的时候,她还在与顾文风你侬我侬。有着姨娘那些不外传的诱人手段,只要给她机会,能上手,没有哪个男人不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的。
当年的姨娘不就是如此把本来还想为顾茹洁身如玉的陈丰,擒获到自己的鸳鸯帐里乐不思蜀的吗?
在生下了她这个庶长女之后,又生下了庶长子,在陈家的地位,那也是独一份的,连顾茹这个嫡妻都要看母亲的脸色,比如这一次,做为嫡母的顾茹敢不带她前来吗?
见多了陈府的污糟事儿的陈香月可不会认为,她受伤这事儿只是偶然。
顾文风听说陈香雪一直未归,就赶紧收拾了衣服,跟着顾茹离开了,说起来顾文风对顾茹这个妹妹还真是好呢,连被算计了都没顾上生气,一边系着盘扣,一边往外走。
也是陈香月多事儿想看热闹,于是就溜溜达达,准备回陈家这边看看有甚么乐子,没走几步路,就感觉膝盖一酸,尖叫一声,手都没来得及保护脸眼,就栽在了一块棱角突出的石头上。
昏迷前,她记得好似有人将一颗丹药塞进了口中。
;是记错了呢还是真的有人所为?都疼成那样了,嘴巴大张着呼痛,还真没留意和确定印象。
刚想到这里,就感觉身下血流如注,这是?
如果能看到脸色的话,就会发现,此时的陈香月面白如纸,惊恐地大睁着眼睛……不不不,她的月事极准,这个时候的感觉又全然不似做伪。
;好痛啊!阿香月两手抱着肚子,企图引起外边人的注意,可惜,陈香雪那里正在紧急施救,顾茹脸色灰败的缩成一团,被长女抱在怀里安慰。
谁又能顾得上她一个刚被毁了容的庶女?
另一边,顾婉华和几个表姐,正站在当初陈香雪被找到的地方。
巨树横陈,残枝焦墨,满目都是雨打风吹过后的狼藉。
啧啧,这是对祸害自己之事,有多执着呢!为着七皇子那一个不可能兑换的承诺,就这般想方设法的陷害自己这个嫡亲的表姐,她们这是存了几世的仇啊?
陈香雪那猪脑子也不好好想想,寻常人家哪怕纳个妾都不能说纳就纳,何况是皇家能上身份玉蝶的侧妃呢?
莫说七皇子对陈香雪无情,即便他真心实意的想纳了陈香雪,也不是他自己可以随便能作主的,然而陈香雪竟然为了一句空头承诺,竟然如此丧心病狂。
;陈香月那边儿怎么说?
素晴是楚云皓的人,顾婉华不介意让楚云皓看到自己的另一面,如果这都不能容忍,及早散了亦是好的。
为一个无法从根本上接受自己的男人,让自己受尽委屈,一世足矣!
;已经办妥了。
在如此混乱的时候,一个武功高手对付一介手无寸铁的弱女子,不要太简单。
而且,这个庶女当时还是一身的下人服装,就更不会有人留意了,或许会有人扫一眼,顶多猜想是雨天脚滑,自己不小心摔残了脸。
;早就跟你们讲过了,下药或是用言语挤兑那些个上不得台面的事情,是对势均力敌者。
对于这种要钱无钱要势无势,凭着一张脸就想爬到当家主母头上的妖艳贱货,直接毁了就是。
甄华抱肩,以一副过来人的口吻,大谈经验。
甄华虽说前世思想先进,内心并无有真正的门第和出身观念,可谁让她从心底就看不上这种逮机会就想上位破坏别人家庭的妖艳贱货呢,所以下起手来,要多狠就有多狠。
顾婉华轻笑一声,是啊,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谁会在意呢?
前世,母亲被陈香月逼得整日以泪洗面,那个时候是因为陈香月有了儿子傍身,有了男人护持,有了祖母以;家和万事兴为借口的有意无意的维护。
如今呢?她有何依仗?
如此尤物,还是会有人在意的,只不过有些晚了。
当天晚上,柳儿陪着陈香凝到得顾文风的帐篷时,顾婉华正体贴地劝慰父亲,;父亲亦不必难过,这都是命啊!
原以为表妹自小聪明伶俐,风雨将至,哪怕是没及早回转,也会寻一处山洞避雨的。
谁知竟出了这种事儿呢!
还是被雷劈的,这是有多大的罪孽在身,才引得天公动怒。
前世陈香雪也是这般狼狈,也是伤了一条腿,不怪乎会成为府中的禁忌,原以为是怕触了她的心痛,岂知,竟然是被雷劫所累,还真是报应不爽呢!
自小疼着的外甥女几乎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出了这种事儿,顾文风心里极不好受。
;听你姑母言讲,她去寻你之时,你左推右阻的不敢出去寻人。
顾婉华心里冷哼,脸上却不动声色,;且不说女儿坠马伤了腰,不能下床。
只是,那般的雨势,便是个男儿都不敢贸贸然外出。
你想女儿做什么?是同样遭遇表妹的事情,还是被雨淋得衣冠不整的让人非议?
女儿家的衣服轻薄软绵,被雨打湿后,就会贴在身上,姑娘家的身材便会玲珑尽致,曲线完美的现于人前,被人看过之后,她这个太傅府的千金小姐,还有脸面见人吗?
顾婉华能想到的,顾文风显然也想到了,面有惭色的低下头,只是想起妹妹对女儿的声声控诉,这心里不好受,所以才会下意识的问了出来。
;你也别在意,雪儿重伤,你家姑母身心俱疲,有些出语无状的迁怒于人。
顾婉华眼神微闪,她在意的是顾茹吗?
而是,这个父亲在这般情景下,竟然完全无有替她这个女儿考虑。平时,也只是在不涉及到陈家母女的情况下,才会感觉到她这个女儿的存在……真是好讽刺啊,前世还真是死的不冤呢。
因为事先得了顾婉华的授意,阿香月前来的时候,帐篷外并无人挡阻,原以为是顾文风正在等着自己的陈香月,泪眼婆娑的就扑了进来,;大人,你可得为奴家做主啊!
甩开柳儿相挽的胳膊,一头就扎进顾文风怀中,只想着要将心腹事尽倾有情郎了,竟然没看到一旁对坐的顾婉华。
;大人,奴家如今只能依靠你了。
一张被裹成粽子的猪头脸,实在辣眼睛,顾文风眼底露出怜惜之意,;这是怎了?早上两人还浓情似火,这才一天时间,人就成这样了。
陈香月呜呜咽咽的没得及说话,顾婉华开口了,而且脸色颇不好看,以手虚掩双眼,;父亲,这是何人?怎是如此不知羞耻?
当着未出阁的女儿的面,确实不合适,而且有违自己做父亲的光明形象,顾文风尴尬地将怀中的陈香月推开,;这是陈家庶女陈香月。
;父亲,你是在跟女儿开玩笑的吧?
顾婉华两拳紧握,不怪乎前世能把母亲气病,还真是够不要脸呢。
;女儿只是听闻,陈家只有姑母带着两个表妹前来了,哪里还有可以做陈府半个主子的庶女呢?
这事儿,也只是陈香月爬上自己的床时,顾文风才知的,事先他也确实不知。
;三姑娘,奴家确实是陈家庶女!
陈香月半跪在榻前,那神态和以前惊为天人的绝色,若不是破了相被卷成了猪头,那真是我见犹怜。
;掌嘴!顾婉华脸色冰沉,;陈家教女极严,岂能有你这不知廉耻之辈?
贸然钻外男的帐篷,进来就扎怀里,成婚男女尚懂得矜持一二,她这比妓子还要开放,哪里有贵家小姐的风范?
;想寻说词,也要寻个能说得过去的。
你这是与陈家有仇呢,还是与我家姑母有怨。
陈府好歹也是功勋世家,庶女为妾,也是良妾,多是给有身份的勋贵,虽说可以暗箱操作,可却不是能够见光的,为然于府中名声不利。
陈香月此事若传出去,最起码顾茹得担一个教导不利的责任,而且还于陈香雪和陈香凝的婚事受影响。
这个罪过,陈香月再蠢也不敢担,只得可怜巴巴的盯着眼神闪烁的顾文风。
;来人。顾婉华来此等的就是她,哪能放过?
;将此女暂且关押,回京后敲敲打打的让祖父祖母与陈家寻个说法。
事到如今,顾文风知道,他与陈香月再无可能了,陈家不敢担了这个名声,而且陈香月那脸,太伤眼了。
露水夫妻一夜情,贪的只是一副皮囊,还没前世的情义。
再转首时,顾婉华重又恢复了之前的云淡风轻,继续着之前的话题,;京城的条件还是好的,不如先遣人送表妹回京。
顾文风虽是从三品大员,说起来也算是朝中重臣,可在众多皇亲贵戚面前,还当不得什么。
所以,也只是请来了个普通大夫,简单接了骨,处理了伤势。
至于围场中医术最高明的太医,据说太后受了惊吓,正寸步不离的伺候。
顾文风眼神闪了闪,雪儿伤势极重,完全没办法移动,这里的药材和大夫手段都有限,唯一可求的就是太医,和太医手上的好药材,他官轻人微,说不上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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