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他们也要跑,大家伙揍这群丫挺的!有仇报仇有冤报冤啊!”
顿时,但凡还有一口气的全都一拥而上,山脚下真是一片混乱。
……
吉普车上。
王唯民看着身后混战一团的人群简直心有余悸,想当初他还纳闷儿为啥文秀荣非要拉着老队员一起参加这次的特殊考验,原本,依他的意思是让基地的老队兼任考官的任务的,现在他是明白了。
要知道,如果今天那些人身上的伤是自己日夜相处的战友打的,那他们以后就算不结仇心里也不会舒服,而且熟人更容易暴露。
二是,能转移仇恨啊!
这才是重点!
冷媚儿上了车后等了一会儿,很快,李教官几个就追了过来,冷媚儿摇下车窗,在石玉雷颈后的穴位上轻点了两下,石玉雷顿时轻哼了一声,慢慢的张开了眼睛。
“行了,把他扔卡车上,咱们的车上放不下他了。”
刚刚清醒过来浑身酸疼,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石玉雷:……???
看着被李教官三人抬着一脸懵带的石玉雷,冷媚儿善心大发,好歹这小子为了不把她暴露出来,被打了那么久硬生生忍着连句疼都没喊,看在他为她受伤的份上,冷媚儿直接从怀里掏出一颗药来,直接将药一弹就,那小药丸就进了石玉雷因吃惊张大的嘴巴里。
石玉雷下意识的就是往下一咽~
冷媚儿想了想,队里所有人身上好像都有伤,虽然练这么一瓶治疗外伤的药,用了她整整一个小时,她也不能太厚此薄彼不是!
于是,她直接拿出一个药瓶扔进了石玉雷的怀里,“等他们回来一人发他们一粒,补血止痛治外伤,对了,剩下的记得还给我,这药不好炼!”
石玉雷:……
车里的江国城立刻嚎上了,“文教官,文妹子,你这也太偏心了,我也被那群人打了啊,你瞧瞧我身上这些伤,瞧瞧我流的这老多血,难道还配不上您的一颗药吗?”
冷媚儿:……抱歉,把江国城给忘了!这家伙才是最冤的,为了配合他们的计划甘愿当俘虏,而且为了戏看起来更真,还被打了两顿,这种牺牲精神真是让她崇拜!
她又将手探出窗外,石玉雷赶紧将药瓶递了回来,冷媚儿从中倒出一颗扔给了江国城,瓶子原样还给了石玉雷。
李教官三人见两人终于说的差不多了,将石玉雷小心的放到了大卡车的后座上。
然后匆匆忙忙的上了车。
没办法不匆忙,那些身受重伤的可爱的战士们已经结束战斗,朝他们的方向杀过来了,再不走,等死吗?
“快快快,快开车,再不走要被围攻了!”
王唯民也一直注意着后面的动静呢,见三人上了车,他脚下油门儿一踩,吉普车风驰电掣一下子就没影儿了。
……
车子开出去一会儿后,车里的气氛莫名变得有些压抑,即使,李教官还坐在张教官的大腿上,即便他们的脸上还带着笑。
终于,江国城还是开了口:
“林跃他们要怎么处理?”
王唯民:“……直接上报,实话实说,上面要怎么处理咱们只要服从就行了。”
那些人是他们曾经的战友,狠话他实在说不出来。
再说,没人不怕死的,有那样的结果,其实真怪不了他。
只不过,他们现在的身份,不允许有林跃那样的人继续存在!
毕竟谁也不想被自己的战友在身后捅上一刀!
李教官撸了把他的毛寸,声音有些压抑:“可惜了,怎么说也是一起走过来的……”
冷媚儿道:“放心,以后还会有更多的人陪你走在这条路上!
那些半路下车的,还是忘了。
车超载了也是挺危险的!”
众人:……
好一会儿后,江国城提醒了一下潇洒看人下车的某人,“问题是,车上还有一个你亲小叔子呢,他应该是最惨的,自残才逃了出来,你,准备好怎么哄人了吗?”
王唯民咧起了嘴角,他也没想到,孟得寿会是这次特殊考验中表现最好的那一个,不仅嘴严,竟然还逃了!
说实话,虽然他们只是在演戏,但除了审问过程中没真把人弄死外,剩下的绝对全是比对着真的来的,可想而知孟得寿逃跑的难度到底有多大了!
确实得好好哄一哄!
冷媚儿:……“本来打算这两天请你到我家吃饭的,不过想到我要哄小叔子,请客的事儿就算了。”
江国城:……时间能倒流三分钟吗?
如果能,他一定安心当一个哑巴,啥也不会说的!
被他们甩在后面的两辆卡车上。
一辆车上坐的是京城军区某步兵营的精英,此时的他们可没了在山上时候的嚣张样儿,谁也没想到,那群满身是伤的牲口竟然把他们这些人打的抬不起头来。
真是野蛮教官教出一群野蛮的兵来,野蛮到家了!
另一辆车上的人则是无比沉默。
尤其是以林跃为首的三人,简直尴尬的要死,明明大家都是一起出来做任务的,结果,四天一过,他们三个就像被照妖镜照过一样,现原形了,而那些人也被照了照,成仙了!
他现在郁闷的要死后悔的要死,早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挨几下打罢了,他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说不定以后还能再升个军衔啥的,退伍的时候也能分配个好一点的工作。
现在,现在还能补救吗?
另外两人现在看着林跃眼神犹如在看杀父仇人,若不是林跃在山洞时说出那番话,他们怎么会做了叛徒?
可埋怨的话他们却说不出口,怎么说?
真说了换来的也不过是别人更加的瞧不起罢了!
孟得寿几人吃过药后小心的询问着石玉雷的情况:“你身上还有没有什么地方受了伤的,晕了那么长时间不会是头出了问题?有事你可一定要说出来,别耽误了!”
石玉雷摸了摸僵在脸上的那些血迹,感觉有些恶心:“头肯定是没事,有事的是胃!
教官太坏了,我敢肯定,我头上这些肯定是她抓了野鸡杀了浇我脑袋上的!
我现在好恶心啊!
还有还有,我不是晕了,是被教官点了穴睡过去了。
冰凉的地面我睡了好几个小时,真是何仇何怨哪!”
说着,他忍不住的“呕”了一声。
现在他不仅恶心腰也不舒服,估计就是在冰凉的地上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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