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素素被劫走已经好几日了,来探望苏雅溪的贵妇小姐们来了一波又一波,多半是各方势力为了讨好秦晏,真心期盼他们平安的没几个,倒让苏雅溪更加疲惫了。
秦晏联合李冥佑和木老将军以及太子等多方势力追查苏雅溪被刺杀和秦素失踪的事,忙的焦头烂额,几天未曾合眼。见到苏雅溪被打扰不得安静,索性闭门不见客,可追查之事,也未见什么结果。
掳走孩子的人也许是看动静闹得太大,既没有联系秦晏夫妇,也不曾再出来刺杀苏雅溪,竟凭空消失了一般,更让事情陷入了胶着。
“依我看,不会是什么江湖人士带走了素素,多半还是宫里的那几位皇子,看你支持太子,又拉拢无望,索性除之后快。”李冥佑看秦晏这几天茶饭不思忙里忙外,想帮忙也无能为力,也只能提提意见集思广益了。
“那为何要针对溪儿和素素,有什么事情冲我来啊!”秦晏这几日忙着追查,脾气一直都很大,听了这话,更是火不打一处来。
他们党争也好,算计也罢,何必去为难自己的妻儿?自己坚持支持太子,挡了他们的路,也不必下作到绑架小儿,刺杀女子。
“我现在就担心溪儿和素素的安全,我没能保护好他们,不管凶手是谁,我一定要找到他让他付出代价!”秦晏看着摆在书案上的写有染字的玉佩,心中一计暗起,既然毫无头绪就一定要化被动为主动,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苏雅溪近日神思倦怠,而且秦晏除了晚上会回来陪伴自己睡下,白日都和李冥佑他们在一起商议查找凶手和素素下落的事。为了能帮得上忙,她偷偷去了墨玉之中,灵泉果然灵验,自己的身体基本恢复如常了,但是为了怕别人看出来,她还是要装作弱不禁风闭门谢客。
苏雅溪用纸笔将有可能会对自己和秦晏下手的人一一列出。除了一些已经排除的人,还剩下几个重点怀疑对象。
二皇子夜非离,与太子一派对立,权势也不容小觑,但现如今还未曾和他交过手。听闻七皇子夜非华与他交好,应该是一派的,他们是否可能下手,尚且不清楚。
三皇子夜非染,那一日端妃的拉拢之意就快写在脸上了,但是自家相公选择了太子,也许他会怀恨在心,想要除掉自己?而且有证物在,带有染字的玉佩在自己第一次被刺杀的时候出现。可是他的腿,明明受伤了,那一次凶手的功夫不凡,以他的身手,恐怕是完成这样的任务有点困难。
太子夜非墨,断断不可能了。自家相公已经表明投靠他们一派,而且皇后娘娘也是真的关心自己。太子治国有道,看样子也是一个好的储君,他还得靠着自家相公的扶持,便是不能了。
苏雅溪在纸上勾勾画画,算来算去,也只有二皇子和三皇子两派可能性最大,可是最近他们两派又毫无动静,着实奇怪。
想到这里,苏雅溪又不得想到了还不知道身在何处,是否安然无恙的素素,心里又是一阵难过与担忧,这孩子,可一定要平安啊。
苏雅溪哪里知道,此时秦晏已经暗中制定好了一个计划,要将这件事的主动权掌握在手中,不管是二皇子还是三皇子,伤害自己的家人,他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你确定这样可以吗?万一有什么变故,那……”李冥佑得知了他的计划,心里一惊,想不到平日里看着只知道读死书的秦晏,竟然也有这样的谋略,看样子以前真的是小看他了。
秦晏也不知道这样的计划会不会成功,但他必须尝试,自己早点掌握主动权,素素就能早点回到自己和溪儿的身边,为了他们一家平平安安,自己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不好了!不好了!”家中丫鬟在院子里大吵大嚷,刚刚小憩了一会儿的苏雅溪被吵醒了心中很是不悦。
“怎么了?吵吵嚷嚷的,又出什么事了?”苏雅溪还没有睁开眼睛,就见一个慌慌张张的身影向她跑来,在台阶上还差点摔了一跤。
“夫,夫人,不不不,不好了!老爷他,他……”丫鬟勉强稳住身体,说话还是气喘吁吁不利索,却也不敢耽搁,连忙向苏雅溪报告。
“老爷怎么了?你快说啊!”苏雅溪一听是秦晏出了事,连忙站起身来,也顾不得什么装作弱不禁风了,差点扑到丫鬟面前。素素已经失踪了,秦晏不能再出什么事了,如果真的出了事,这个家,就只能靠自己扛起来了。
“老爷他,他……受伤了!”丫鬟被夫人的举动吓得半死,脸色都白了。
“受伤?受伤?怎么会受伤的?”苏雅溪的脑袋嗡的一下,这几日白日未归,他干什么去了?怎么能受伤呢?难道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要被灭口?又或者是找到了素素的下落,和歹人对打时伤了?诸多的原因在苏雅溪的脑海里徘徊,她站在原地,努力想把浆糊似的思绪理清,却越想越乱。
在丫鬟们看来,她这就是被吓傻了。
所以在苏雅溪将秦晏接回府的时候,街上就已经在传,
状元郎遭遇不测,夫人神情恍惚!
秦晏被人所害,夫人吓得魂不附体!
状元被人杀害,夫人当场昏死!
然而苏雅溪现在根本没有工夫去听这些市井传言,她一心想见到秦晏,看看他伤的如何,自己能不能将他治好?神医都说的伤势严重究竟是什么样了?诸多的疑问在苏雅溪掀开帘子见到秦晏的那一刻全都土崩瓦解。
苍白的面容,紧闭的双眼,原本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打下一层扇子似的阴影,连拳头都是紧握的,他该有多疼啊。
“神医,怎么样了?”苏雅溪定了定心神,凭借自己的医学经验,秦晏这下子伤的不轻,昏迷也是真的,可是怎么会伤成这样?该是怎么样的高手才能将他伤成这样?
“唉,伤的挺重的,现在什么时候醒来,我也是不好说啊!”
神医看了看站在床榻边上的李冥佑,叹息着说,他也没有办法,突然来这么一下,谁能受得了?
“神医,麻烦你不惜任何代价,治好他。”苏雅溪伏在床榻边上,紧紧地抓着秦晏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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