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行刺,带给秦晏的伤害不小,或许是真的欣赏他,又或许是补偿他。
皇上特此提拔他为户部侍郎,从未有过直接从状元一下子就升到正三品的先例,所以秦晏这次在京城,立马家喻户晓了。
此时苏雅溪已经养好了伤,只是留下了淡淡的疤痕,不过没关系,区区小伤疤,等孩子们断奶了,她喝个药就可以恢复原样,所以这一点倒是不怎么担心。
眼下最难的事情就是,兄妹两的名字还没想好,如今孩子日渐长大,赵氏每回都写信过来问他们名字取好了没有,然而并没有,每天哄孩子睡觉都是:“宝宝,宝宝快睡。”
没办法,最好寓意的名字已经给了秦素,现在秦晏刚上任也忙,取名这种费脑力的事就只能交给苏雅溪了。
李冥佑已经将秦素送去了京城最好的学堂,自己又刚刚被册封为冥南伯,每天都早出晚归的,所以家里都只剩下了苏雅溪和两个两个月大的奶娃娃。
每天苏雅溪的日子都是带孩子,喂奶,哄睡觉。她看着秦晏和李冥佑一身朝服都眼馋。
“你们进朝堂了好玩吗?”
这种弱智问题,也只有苏雅溪这个生完孩子智商下降的她才会问的出来。
李冥佑白了她一眼,说:“你忘了你在宫里被刺杀的那件事了,现在整个宫里,围着这件事,不知道费了多少金钱时间了。”
“一点儿消息也没有?”苏雅溪关心的问。
她只是比较想知道凶手是谁,为什么要害她,她又不是公主小姐的,何必伤害区区凡夫俗子。
这一点,秦晏也比较想知道,然而事实就是毫无头绪。
秦晏缓缓给苏雅溪分析道:“那天,是夜非墨叫住了你,和你打闹,然后我们听到了动静,接着就冲出来一个武功高强的人,连夜非墨都被打伤了。那最有可能的,应该是太子殿下,夜非墨了。他先叫住你,然后引出凶手,又假意去追踪凶手,假装被打伤,其实都是他在自导自演。”
“不可能!”李冥佑和苏雅溪异口同声道。
李冥佑自幼和夜非墨玩的要好,非常了解他的为人,“你不是不知道太子,他本身就有胎毒未清,需要妹妹的帮助,你说他想害妹妹,绝无可能。”
苏雅溪也赞同的点头说:“确实,这件事疑点重重,太子若是真想害我,大可引你走开,直接杀了我,毕竟我一介女流之辈,是没有还手的能力。何况他明知道皇后和娘亲的关系,又怎么可能会想害我呢?”
两人的话让秦晏哑口无言,不过他也是担心苏雅溪,所以才会这样想。
“嗯,你们说的有道理,是我大意了。”
三人既然谈起了之前行刺一事,苏雅溪想到了朦胧中李冥佑说什么玉佩,于是她连忙问他:“在那天,你说什么玉佩?我好像听见了的。”
“啊,是非墨给我的,他和歹人交过手,据说武力十分高强,他都应付不过来。”说着,李冥佑从怀里拿出了那块玉佩。
秦晏接过仔细看了看,并无什么玄机,和市面上买的玉佩大多都是一样的,就连形状也是。
看来想要从玉佩入手查起,十分困难。
“给我看看。”苏雅溪拿起玉佩在阳光底下看了看,竟然出现了一个字。
染…
夜非染?
秦晏和李冥佑瞳孔陡然放大,是他吗!
“不对,你们被误导了。我们在湖心亭的那天,夜非染一直跟在端妃身后,我特意注意到过,而是他的腿似乎是扭伤了,走路都十分别扭,不可能还能重伤太子殿下。”苏雅溪斩钉截铁的说。
“那万一他是假装的呢,故意想洗脱嫌疑。”秦晏已经气愤到了极点,急需一个发泄口,如果真是夜非离,大不了他不做这个官了也要让夜非离去下地狱!
“不会的,相公,我是大夫,他伤没伤我一眼就能看出来。”苏雅溪平静的说着,秦晏也慢慢的平复下来。
线索到了这里又忘了。
这时有个奴婢跑过来告诉李冥佑,说月照府里进了小偷,有人在偷厨房里的鸡腿。
李冥佑哈哈笑了一下,说“区区鸡腿而已,就给他们吃了,等会再去多买些鸡腿,等素素回来了给他吃,他最爱吃了。”
见哥哥这么疼爱自己的儿子,苏雅溪也温柔的笑了笑,本来是要夸李冥佑的,她却突然想到了:“既然玉佩有可能是夜非离的,那为什么不从夜非离是否掉落玉佩或者是被人偷走玉佩查起呢?”
秦晏一拍大腿,说:“是啊,我怎么给忘了呢。”
“有可能是歹人偷走了夜非离的玉佩想陷害他,所以故意让太子捡到,不然他能把太子伤成那样,又怎么会抢不回一块小小的玉佩呢?除非是故意掉落的。”秦晏有理有据的分析道。
事不宜迟,秦晏亲了亲苏雅溪,就拉着李冥佑赶快去往了夜非离府上,他必须要赶快找到凶手,以解心头之恨。
等他们离开后,月照府又是一片寂静了,除了偶尔有风吹的声音和孩子的哭泣声,什么也没有了。
“唉,素素不在,我都有点想他了。”苏雅溪叹气道。
她想念秦素在她耳边叽叽喳喳的讲着每天发生的故事,想念他吵着闹着要娘亲。
唉,不对,秦素平时太阳落山就放学到家了,今天怎么还没有回来?
“晴儿,你派人去接小少爷。”
“是!”
本来为了锻炼秦素的独立性,秦晏变没有让人去接送他了,一连几天下来也并没有出什么事,苏雅溪就以为很安全了,但是今天这么晚了,秦素却还没有回来,这让她没法不多想,只好让人去接秦素了。
这时候,天空下起了沥沥小雨,孩子们被雨声吵的哭泣,似乎在宣泄他们还没有名字的不满。
有了!
“那哥哥就叫秦安,安安,妹妹就叫秦念,念念好不好。”
我要把思念全部化作愿望,祈祷你们平平安安。
听到了苏雅溪的话后,秦安和秦念嘻嘻哈哈的又笑了起来。
只是外面的风雨还不停拍打着屋瓦,发出的声响刺耳又尖锐,令苏雅溪不由得心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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