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帜儿,你怎么回來了。”淑妃疑惑不解地问,此时的他不应该是在军营里吗。</p>
朱高帜见父王的众夫人们全在,明白了几分,想必是这燕王府中已经一片混乱了。</p>
朱高帜沉住了气,不能让这些人看出破绽。</p>
“娘亲,我听说明日是父亲的大好日子,今日回府中看看。”</p>
“帜儿,你回來的正好,这府中出事了,这安妃今日收到了有人冒充你父王的信件,约她见面,结果你父王回來,才得知根本沒有的事情,于是你父王又追了出去,至今沒有消息。为娘已经派出人去打探了,只是还沒有消息。”淑妃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朱世子。</p>
除了燕王恐怕这朱世子就是第二个能在家中主事的人了。</p>
朱高帜见母亲满是担心,心里很不是滋味。</p>
“众位姨娘你们在这里等着也不是办法,天色已经不早了,你们且回去休息,父王武艺高强,吉人有天相,不会有事的。一会儿有消息了,再差人除通知各位姨娘,你们就都散了吧。”朱高帜想让这些夫人们先行下去。</p>
本來她们也不想呆在这祥瑞轩,实在是担心燕王罢了,至于那个安妃,死了才省心不少呢。</p>
“那怎么行呢。帜儿,你父王还沒有回來,我们得等着啊。”瑞妃打着哈欠说了句。</p>
黎姬也应和着。</p>
“诸位妹妹们,你们听帜儿的,今儿在这守了这么些时候,也累了,先行回去吧。一会我再派人去打探一番。”</p>
诸位夫人见再这么遥遥无期的等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就都散了。</p>
“帜儿,你不在军营中,这个时候回來是为什么啊。不是出什么事情了吧。”这淑妃见朱高帜神情似乎不对。</p>
“娘。”朱高帜肥胖的身子,轰隆跪在了地上。</p>
“帜儿,你到底是怎么了。”淑妃觉得他今日神经恍惚,似乎出了什么紧要的事情。</p>
朱高帜挤出了两行眼泪。</p>
“娘,孩儿不孝,害死了父王。”</p>
一句话犹如晴天霹雳打在了淑妃的头上。</p>
淑妃眼前一阵黑,这帜儿是在胡言乱语什么呢。王爷,王爷不是去了望月峰找那个安妃去了吗。怎么会和帜儿扯上什么关系的。</p>
不能的,绝对不能的。</p>
朱高帜见母亲打了个踉跄,差点栽倒,赶紧起身,扶住母亲。</p>
淑妃的脸色煞白,“帜儿,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p>
朱高帜抽泣着埋下头:“孩儿罪该万死,沒能够阻止父王,父王随着那个安妃坠下了悬崖。”</p>
“你说什么。”淑妃紧紧攥住朱高帜的胳膊,“帜儿,你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你害死了父王,这安妃的事情和你有什么相干。”</p>
朱高帜默不作声,耷拉着脑袋任由淑妃摇晃着。</p>
他内心莫大的后悔。</p>
“信。帜儿,难道那安妃接到的信是你写的。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淑妃联系起了整个事情的经过,疑惑地望向朱高帜。</p>
“娘亲,孩儿原本是为你着想,父王对那个安妃宠爱有加,整个燕王府乃至北平城中无人不晓,娘亲您才是这个家里的女主人,任何人都不能够威胁到你正妃的位置。我不能听之任之,绝对不能容忍父王冷落你。所以孩儿只能想此对策,只能仿造了父王的笔迹,捏造那封信……”</p>
淑妃像是不认识眼前的儿子似的,使劲地摇晃着脑袋:“不,帜儿,不是这样的,你怎么就不听娘的,娘说过了,娘对这件事情心里有数,这么多年來,你父王娶得次妃,夫人还少吗。有哪一个能威胁到娘亲的地位,帜儿,是你想多了。想多了。”</p>
“娘亲,我真沒有想到,我也绝沒想到那安妃会为自保跳身悬崖,更沒有想到父亲能不顾生死地跟着跳了下去。当时我距离实在太远了,孩儿我无能为力。”</p>
“帜儿,你是说你亲眼看见你的父王和那安妃跌落山崖吗。是真的吗。”</p>
“娘亲,是真的,那悬崖高不可测,跌落下去,恐怕……”</p>
淑妃哭喊起來,双拳捶打着朱高帜“帜儿啊,你说你为何那般糊涂啊。你这孩子啊。”</p>
“娘亲,现在不是哭喊的时候了,你说万一要是父亲真的……你说这偌大的北平城中不可一日无主,还有,还有北元的鞑靼屡屡挑衅,他们要是知道这件事情了,不得趁机出兵。”朱高帜毕竟头脑还是冷静的,这燕王万一出了不测,那么这后果是不堪设想的。</p>
淑妃也极力冷静下來,是啊,这帜儿说的对,眼下不是悲痛的时候,明日,这皇亲国戚,还有这北平城中有头有脸的人物都被邀请來要参加燕王的拜堂仪式,这燕王和这安妃却双双不在了,这该如何向人们解释。</p>
退一万步讲,万一最不好的结果,燕王果真在那悬崖底下丧生了,该如何瞒得住这众人。</p>
冷静,冷静。</p>
淑妃极力让自己冷静了下來。</p>
“帜儿,你一会在你军中暗中多调配些人手,拿了火把,看是否能下到那悬崖,好生寻找你父王的下落,活要见人,死……”淑妃一说这个字眼,抑制不住了内心的伤痛,燕王啊燕王,你能为了区区一个安妃,连命也不要了吗。难不成这女子在你心中就那么重要啊。</p>
“还有,帜儿,一定要封锁消息,”</p>
“娘亲,这么大的事情能蛮的住众人吗。明日宾客來了,不见父王你作何解释。”</p>
“这点你放心,如果明天天亮还找不到你父王,我就超人去通告他们,就说是与那蒙古人战事告急,你父王去了朝廷请命,”</p>
朱高帜看到了母亲虽说是个女流之辈,但是处理起事情來却颇有巾帼不让须眉的大将风范,</p>
已值深秋时分,夜间竟也十分的寒冷。</p>
汐月不禁紧紧抱住双肩。</p>
燕王看在眼里,往汐月跟前靠了靠,“安安,冷吗,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拾些柴火,给你生堆火。”</p>
汐月环顾了一下漆黑的四周,有些害怕,“要不,我和你一块儿去拾柴火。我……我害怕。”</p>
在这几乎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悬崖底下,时不时害能听到野兽的狂吠声,看到那夜色中闪着光的幽绿的眼睛。</p>
燕王知道安安害怕。</p>
“这悬崖底下有野兽,天这么黑,咱们不好找出路,必须得生火,一來是为了取暖,二來是为了驱赶野兽,安安你要是害怕,我就在这附近随便砍些枯枝來,你跟在我身边就行。”</p>
汐月点点头,紧跟在燕王身边。</p>
燕王左手受伤了,使不上劲儿,只能随身佩戴的短刀,找了个枯树,砍了些枝桠。唯一中文网 <a href="<a hre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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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呜……”一声狼嚎。&lt;/p&gt;
这声音在漆黑的夜中是那么的令人毛骨悚然。&lt;/p&gt;
下意识地汐月从背后紧紧怀住了燕王,“王爷,有狼。”&lt;/p&gt;
汐月紧贴着自己的身子,燕王能感受到她的瑟瑟发抖。&lt;/p&gt;
“原來这丫头也会害怕啊,”燕王心中嘀咕。&lt;/p&gt;
“安安,有我在,你不必害怕的。不就些野兽豺狼吗,”&lt;/p&gt;
汐月浮在燕王的宽阔的后背上,感受到了那种來自燕王体内的力量。&lt;/p&gt;
汐月松开了燕王。&lt;/p&gt;
燕王找了一块儿大的岩石挡风,然后在岩石脚下,生起了一堆篝火。&lt;/p&gt;
火苗在风中摇曳。&lt;/p&gt;
汐月感到温暖了很多。&lt;/p&gt;
燕王拿着枯枝拢了拢火堆,借着火光,汐月注意到燕王那棱角分明的俊秀的脸。&lt;/p&gt;
“其实他好像也沒那么讨人厌。”汐月抱着膝盖想着。&lt;/p&gt;
“安安丫头,你盯着本王的脸,想什么呢,不是被本王感动了吧,”燕王早就意识到了汐月扫在自己脸上的目光,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邪魅笑容來。&lt;/p&gt;
“哪有,我哪有看你了,再说你一大叔,有什么好看的,王爷真会自作多情。”汐月撇撇嘴巴,嘴硬着。&lt;/p&gt;
大叔,。燕王重复了一句,这安安调皮的时候就会喊自己大叔,是啊,自己的儿子都比她大了两岁。&lt;/p&gt;
“安安,明日是什么日子,你知道吗,”&lt;/p&gt;
汐月沒有反应过來。&lt;/p&gt;
“能是什么日子啊,”&lt;/p&gt;
“你看你,打心底就沒在意过,是吧,明天是你我二人正式拜堂的日子,也是你真正成为本王妻子的日子啊。”燕王满含憧憬,以往只要自己想要亲近她,她就会拿这还未拜堂的事情搪塞,明日过后,看她还要找什么借口。&lt;/p&gt;
在燕王看來明日是何等的重要,他等这一天等了好久。&lt;/p&gt;
明日汐月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是自己的女人了。&lt;/p&gt;
想到明日,汐月的心不禁颤抖了,自己曾经祈祷着在自己婚礼上发生个什么意外,那样她就不用和燕王拜堂了,还真是应了,这意外还真是说來便來的,还差点搭上了两个人的性命,今天幸好是燕王及时赶到,否则的话自己真的命丧这悬崖了,这么高,想必掉下來可不是闹着玩儿的。&lt;/p&gt;
汐月想想还有些后怕。&lt;/p&gt;
“王爷,你怎么会赶來这里啊,”汐月撇开了有关拜堂的敏感话題。&lt;/p&gt;
“本王最近军中事情多,沒有顾得上回府,今日申时过后,想抽个空回去看看府中的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结果刚回府就知道你居然被我用信邀了出來,碧萝让本王看过那封信,那笔迹的确和我的神似,看得出这个人用了一番心思啊。当时本王顾不得想那么多,问了宁夫人带走你的人的特征体貌,恍惚中感觉我在进城的时候,见到过载你的紫顶轿子,是奔着望月峰的方向來的,我二话沒说就赶來了,还好,沒有太晚。”&lt;/p&gt;
“王爷,其实我当时拿着信的时候也感觉有些蹊跷,不过宁夫人说那笔迹的确是你的,我当时虽然不情愿,但还是决定出來看看,接我的人穿的就是你军队士兵的服饰,这种服饰我认的,那几日在望月峰押解刀疤胡的兵士,穿的就是这样的衣裳。”&lt;/p&gt;
燕王低头沉思,到底是谁这么处心积虑想要置汐月于死地,并且胆敢模仿自己的笔迹,这人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lt;/p&gt;
“汐月你可发现什么端倪,这些杀你的人,你知道什么來历了吗,”&lt;/p&gt;
“那个为首的说样子沒看清,他带着一个银色小面具,不过他说了,他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冷面杀手。”&lt;/p&gt;
‘冷面杀手’,。燕王也听说过,这人向來只认钱不认人,恐怕只要人胆敢出高价,即便是让他去刺杀当今的圣上,他也绝对会为了钱而铤而走险,不过他居无定所,知道他行踪的人并不太多。&lt;/p&gt;
什么人能和江湖上的人搭上关系呢,想來这人也是个有來头的人。&lt;/p&gt;
燕王万万不会想到这个人居然是他最得意的太儿子,朱高帜。&lt;/p&gt;
汐月突然沒心沒肺地笑了,笑的燕王不知所错。&lt;/p&gt;
“傻丫头,你这好端端的笑个什么啊,”&lt;/p&gt;
“王爷,你知道吗,我沐汐月居然也是个有身价的人,我居然值这么黄金。”汐月伸出了五个指头。&lt;/p&gt;
燕王故意逗汐月:“怎么五两黄金啊。”&lt;/p&gt;
汐月得意地笑着:“是五百两黄金哪。这人真是下血本了。”&lt;/p&gt;
燕王故意本着脸,一本正经地端量了汐月半天,用疑惑的口吻说:“这么个傻丫头,五百两黄金还真够贵的。”&lt;/p&gt;
“你说什么呢,”汐月嗔怪着。&lt;/p&gt;
燕王哈哈地笑了起來,笑的时候那两嘬小胡子也跟着嘴唇扬起,煞是好看。&lt;/p&gt;
汐月被燕王这么一逗,脸都红了。&lt;/p&gt;
借着火光,看着眼前的人如果娇羞的花儿,燕王心动了,不由自主地勾起汐月的下巴:“你在本王心中何止五百两黄金,你是本王的无价之宝。安安,你知道吗,是无价的,真想象不到,今天如果你有意外了,我会不会发疯,”燕王的眼光迷离,满含着深情。&lt;/p&gt;
燕王的脸凑近汐月,汐月想要挣脱,可是燕王的手太有力了,不要吻过來,千万不要。汐月心里想着。&lt;/p&gt;
“燕王殿下。安妃娘娘。”远去隐隐约约传來人们的呼唤声,还有依稀可见的火把。&lt;/p&gt;
看來是府中差人找來了。&lt;/p&gt;
燕王只得放开了汐月。&lt;/p&gt;
汐月长舒了一口气,还好,这些人寻的真是时候。&lt;/p&gt;
汐月扯着嗓子喊了声:“人在这儿。”&lt;/p&gt;
很快远处的火把就开始向这个方向靠近。&lt;/p&gt;
“快,快,是安妃娘娘和燕王殿下,他们还活着。”&lt;/p&gt;
很快一伙人聚集到了燕王周围,领头的是秦管家和姚副将。&lt;/p&gt;
见燕王他们还活着,很是激动。&lt;/p&gt;
喜欢王妃嫁到之喜气满堂&lt;/p&gt;</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