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赌坊安室中的这些金银珠宝赵元没有动。目前除了他自己之外没有第二个人知道这里会有这些东西。当然,这些银子;原本的主人——也就是那个老板,是不算数的。因为赵元看来,那个老板已经是一个死人了。但是为了以防万一,宁缺将这些金银财宝全部回收,丢进了系统仓库中。
然后赵元从密室离开,回到了第一赌坊中,并成功找到了已经输红眼的亲兵。带着极度不甘心的亲兵回到了郡守府,召集诸位将领开会,而开会的目的——推平第一赌坊。理由:摧残百姓身心。
赵元的这一番理论引起了诸多将领共鸣。赵元很好奇,于是他打听了一番才知道,他们各自手下的兵卒去第一赌坊玩耍,已经输了不少的银钱,甚至还钱了不少。拆了好,拆了他们就不用还银子,甚至能够把输了的银子也在拿回来,何乐而不为呢?
那好!既然众人口径统一那就今天夜里好好休息一个晚上,明天就拆了这栋残害百姓身心健康与家庭的赌坊。
与此同时,在郡城某片乞丐的聚集地中,一人警惕地看了看四周,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油乎乎的纸包,并从中取出了一根香喷喷的鸡腿。他深深地吸了一口,嘴角忍不住流出了口水,喃喃道:;真香啊!今天是隐藏起来的第一天,第五天我就去第一度房的暗室将银子全部搬出来。
这个人正是河北郡郡守,本该是郡守府的已死之人,但是因为师爷与他的想法不谋而合,但是两人因为想法一致,但是却只能活一个的缘故大打出手,最后还是郡守技高一筹,成功打败了师爷。并将自己的官服套在了师爷的身上,以假乱真,希望蒙骗过北炎军的眼睛。
郡守刚咬了一口手中的鸡腿,身后、周围突然想起了一阵悉悉率率地脚步声。郡守猛地打了一个哆嗦,抱紧了怀中的鸡腿,警惕地扫视着。
下一刻,一双双带着绿光的眼睛出现在了郡守的视线之中——是一群衣衫褴褛的乞丐,他们饿得骨瘦如柴。如同野狼一般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郡守手中被咬了一口的鸡腿,嘴角的口水已经顺着下巴流在了地上。
郡守咽了一口唾沫,骂道:;你们想做什么?
乞丐甲擦了一把嘴角流出来的口水,兴奋地说道:;你要做什么?吃独食吗?既然是好东西,那就要拿出来和大家伙儿分享分享,这才是兄弟。
郡守急眼,将怀中的鸡腿护得更紧了,并说道:;谁和你,你们是兄弟。这是我的鸡腿,奉劝你们都离他远一些,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乞丐以钻进了手中的木棍,威胁道:;不客气?你想怎么不客气,你要清楚,我们有十几个人,而你只有一个人。小子,我也奉劝你一句,将手里的鸡腿拿出来,否则,爷爷的这条棍子可不是吃素的。
郡守很纠结。一方面是他不想将自己唯一的一根鸡腿送给这群肮脏的乞丐;另外一方面则是畏惧这群乞丐手中的木棒。在杀死师爷之后,他就把剑丢了,并没有拿上剑。纠结之余的他还有一些后悔,后悔没有拿上那柄剑,否则这会儿也就不会受到这群肮脏的乞丐的威胁了。
;快点儿把鸡腿交出来!乞丐丙已经饿晕了头脑,直接拿着木棒敲打在了郡守的后背,希望能通过痛感,迫使郡守将怀里的锯腿掉出来。
郡守吃痛,;嗷呜叫了一声,向前扑腾两步,险些直接摔在了地上。他直起身,恶狠狠地瞪了乞丐丙一眼,扫视了一圈儿跃跃欲试的乞丐们,然后说道:;你们都想要鸡腿,是吗?乞丐们纷纷点头,郡守从怀中拿出了鸡腿,朝着远方丢了出去,然后迅速将鸡腿又藏在了怀里。反正黑灯瞎火的,谁也看不到。
但是乞丐们却看到郡守将鸡腿丢了出来,兴奋地发出了野兽一般的尖叫,兴冲冲地朝着那个方向追了出去。仅仅过了一瞬间的时间,围在郡守周围的乞丐消失的一干二净。同时郡守也没有闲着,撒丫子就往反方向跑。他得抓紧时间,否则等那群乞丐反应过来的话,对于他而言,将会是一次;灭顶之灾。
跑了大概有半个多时辰吧,郡守实在是顶不住,便坐在路边歇了歇,并从怀里掏出了那根鸡腿,大快朵颐了起来。最后,还意犹未尽地嗦了嗦骨头。本来他也是一世无忧之人,哪里经过挨饿这种事情。一天下来运动量没有少做,到头来只是吃了一根鸡腿。
;不行、不行,这完全不够吃啊!郡守拿草剔了剔牙,喃喃自语,;我身上还有银子,反正大晚上的北炎军也应该都睡了,不如我回去看看我的密室吧!
这种念头一旦出来,想要收回去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于是,郡守走在了前往第一赌坊的路上,不过在此之前,他还得填饱了肚子才行。
郡城,某家还在营业的客栈。
郡守一进入客栈,便开口吆喝道:;小二,上一壶酒,来两个荤菜,一个素菜,再来一碗米饭。
就这一瞬间,吸引了大厅里同在吃饭的,十几个北炎兵的注意。郡守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就在他打算离开的时候,北炎兵便将目光从他的身上移开,继续喝酒划拳吃肉。
郡守松了一口气,在小二的指引下来到了一处还算是安静的包厢中。紧接着没过多久,饭菜便被一一端了上来。郡守又是一阵狼吞虎咽,连盘子都舔了一个干净,看样子应该是真得饿上头了。
结账离开客栈,郡守在路过北炎兵的时候,下意识的加快了脚步。但是还是被一名北炎兵发现了异样,将郡守给叫住,并拦了下来。北炎兵问郡守:;我长得很可怕,所以你很害怕我,是吗?
郡守打了一个寒颤,刚想编一个什么理由来骗过北炎兵的时候,其余北炎兵纷纷围了上来,疑惑地打量着郡守,郡守压低了自己的脑袋,生怕被一些郡城的人给认出来。
;军爷,您说笑了。
;那为什么,你不敢看我呢?
;额……
;把头抬起来。北炎兵嘴角扬起了一抹弧度,上下打量着郡守。郡守再次打了一个哆嗦,没有抬起头,反而将头埋得更低了。不仅如此,郡守还说道:;军爷,小人不过就是吃个饭而已,用不着这么大动干戈吧?
;大动干戈?北炎兵冷笑了一声,反问道,;吃个饭?现在是什么时辰你现在吃饭?你觉得这是一个正常人能够做出来的事情吗?你觉得是我喝多了还是我脑子本来就有问题。
;这个……冷汗在郡守的后背翻滚着,他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一句什么话能够把这件事情搪塞过去。忽的,他想到了一件事情——贿赂!想到这里,郡守没有任何偶遇,将身上的几十两银子一股脑的放在了饭桌上,传来;砰啷啷的声音。
北炎兵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神色,拍了拍郡守的肩膀,笑着说道:;看样子,你也是一个好人。早这么证明不就没事儿了吗?非要在这里浪费大家的时间,快走吧!
;是、是、是,小人这就离开。
郡守走了,但是北炎兵却没有因此罢休,他掏出二两银子放在饭桌上,与其余北炎兵说道:;那个家伙看上去不太对劲儿,你们谁今天晚上去盯着,这二两银子就是谁的。
几名北炎兵因此抢了起来,一名机灵的北炎兵成功将银子握在手里,并说道:;放心吧头儿,这件事情交给我了。
;快去吧!不然待会儿他就走远了。
北炎兵点点头,抄起佩刀迅速追了上去。
郡守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跟踪了,他沉浸在失去银子的痛苦之中。那些银子本来是他这段时间的生活费,撑到北炎军离开河北郡之后使用的,但是现如今……说多都是悔恨的泪水啊!没有办法,只能冒险去;小金库取一些出来了。
郡守脑子里想得小金库,正是他面前的第一赌坊地下的密室。今夜第一赌坊的生意还是和平常一样的红火,为郡守提供了源源不断的财力,虽然说这些财力他都藏到了;小金库里,但是他相信,有朝一日一定会让这些金银珠宝全部现世的。
跟在郡守后边不远处的北炎兵看着郡守走进了第一度房,脸上浮现出了错愕的神色,喃喃道:;这家伙身上还有银子吗?居然去赌场玩?既然这样,那我还是在外边等着他吧!希望他不要在里面待得时间太长,否则我要是睡过去了,那就不好了。
郡守进入第一赌坊,异常熟练的穿过了人潮来到了第一度房的地下,他咽了一口唾沫,熟练地在墙上摸索到密室的机关,并成功打开了密室。
下一刻,他惊呆了——密室内空空如也,只有几具尸体倒在了密室的门口,所有的金银珠宝已经消失殆尽。
;银子呢?我的银子呢?
郡守感觉自己整个人的脑子都有一些不够用了,他四处摸索,寻找着银子,但是绕着密室走了三圈儿——什么都没有找到。
;我的银子……我的银子……银子都丢了。
郡守异常颓废地坐在了地上,一脸懵逼地看着面前的景象,不知所措。脑瓜子;嗡嗡作响,他实在想不明白,自己的银子究竟去了哪里,怎么……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郡守沉默着,看着只剩下尸体的密室沉默着。他想不通,难道是这些黑皮发现了自己的密室,经过混战然后偷走了银子吗?
;可恶,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郡守崩溃地抓着自己的头发,不知所措。在密室中待了有半个时辰的时间,然后才离开了密室向着上边走去。他觉得自己有必要找个人好好地问一问了,问一问自己的银子究竟去了哪里。
楼上,熙熙攘攘的人群缓慢的蠕动着。这么多人中,郡守再一次迷茫了,因为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找谁问这个问题。关于密室的事情,知道的人好像就只有那么几个。而且,他们已经都死了。
;混蛋!从今天开始,我就要身无分文了吗?随即郡守摇了摇头,喃喃道,;不对!我还有赌坊,这个月他还会盈利,到时候我就可以拿到银子了。
但是下一刻,周围的人突然疯传起了一条消息——北炎大元帅决定将第一赌坊拆掉。
这件事情传出来之后,整个赌坊的人都沸腾了。一方面他们不明白北炎大元帅为什么要这么做,另外一方面他们要赶紧赢钱,赢了钱之后便不再这里赌了。
欠了赌坊钱的人因此感到兴奋,因为他们不需用还钱了;而在赌坊赢了钱的人感觉伤心,因为他们不能在第一赌坊里继续赢钱了。
郡守又懵逼了。
这个北炎大元帅,究竟在搞什么?自己的第一赌坊究竟妨碍了他什么事情,为什么要拆掉呢?
郡守失魂落魄的离开第一赌坊,在赌坊外盯梢的北炎兵顿时一喜,笑道:;没想到这么快就出来了。嘟囔完,北炎兵便继续跟了上去,想看看这家伙究竟打算去哪里。
走着走着,北炎兵便看到郡守走到了河边,然后;噗通一声跳下水,北炎兵都看懵了,愣了许久之后才走了过来,俯瞰着下方的喝水,喃喃道:;这人死的,未免也太干脆了一些吧!
;唉!北炎兵叹了一口气,朝着喝水拜了拜,然后转身离开,朝着客栈折了回去。
北炎兵的头儿见士兵这么快就回来,一脸疑惑地问道:;你小子是不是偷懒了?
北炎兵连忙摇头,说道:;头儿,你也太小瞧我了,我是那种会偷懒的人吗?
;切~
北炎兵的话,顿时引起了诸多北炎兵的不满,齐齐鄙视地看着他,头儿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停下,然后接着问道:;说说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那家伙离开之后就去了第一赌坊,然后没过多久又出来了。紧接着就去了河边,然后跳河自尽了。
;真的假的?头儿是不相信的。因为士兵说得这些,实在是太戏剧性了,听起来和假的似的,实在是找不到能让人信服的理由。
;当然是真的了头儿,等我过去之后,那人已经死透了。我这不立马回来通风报信了嘛!
头儿皱了皱眉,喃喃道:;既然如此那就不用管他了,反正都是一个死人了,没有必要在意那么多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百名北炎兵聚集在第一赌坊外,奉命拆迁建筑,并将里面红了眼的赌客轰出了赌坊。在众多赌客们背上欲绝的目光下,北炎兵们开始在赌坊内疯狂打砸。
有赌客红了眼,竟然夺下了一名北炎兵的佩刀,冲进了赌坊内,想要与赌坊内正在打杂的北炎兵同归于尽,但是一支箭矢刺穿了他的后背,也点醒了其他跃跃欲试的赌客们。枪打出头鸟,没有人再愿意从人群中走出。
骑在战马上的将军扫视了一圈儿赌客,骂道:;想要进去阻止的,你们就尽管进去,我倒是要看看是你们的脖子硬还是老子的刀子硬。
没有人敢说话,百姓们站在更远的地方围观着这一幕。打杂持续了将近有一刻钟的时间,然后在北炎军的将领一箭射下了;第一赌坊的牌匾之后才落下了帷幕。北炎军离开了,赌客们胆子走进了赌坊内查看——几乎没有留下什么落脚的地方,地板上乱成了一团,更让赌客们震惊的事情——北炎军居然放了一把火在赌坊之中,如果他们不进来查看的话,恐怕还不会发现赌坊中四处燃起的火苗以及缓缓升起的浓烟。
;走水了,走水了!
随着赌客们陆续从赌坊中冲出,嘴里吆喝着;走水了,;走水了之类的话,百姓们连忙回家拿出水头浇灭火源,制止了一场火灾的发生。
郡守府。
负责打杂第一赌坊的将领劫道大元帅的命令面见大元帅,并与大帅元汇报任务已经完成,火灾也被百姓控制。
赵元点头,并说道:;干的不做。后院有些银钱,分发给弟兄们,这一趟工作辛苦你们了。
将领挠着头笑道:;这都是末将应该做的。
客套话虽然这么说,但是拿银子的手还是十分利索的,现场共计一百号北炎兵,一人十两银子的好处费,另外还另外多给了这个将领一百两银子,算是辛苦费。
等人走了之后,赵元坐回了椅子上,在郡守府的书房中查看南炎的地图,琢磨着接下来应该如何进攻南炎的事情。
河东郡洪老七现如今已经是武林盟主,虽然算不上号令武林,但是起码凡是江湖中人都会给武林盟主一个面子,结一个善缘,河东郡或许可以利用一下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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