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腻了车外行人如织的热闹景象,越子倾放下窗帘子,转而看着马车里已随她在城里晃了两刻钟,丝毫没有要走意思的越子漾。
幸好,她方趁他不备时安排了对策,心情自然美丽。
“对了七哥,今日卢彦怎么随你进宫了。”
往日卢彦多半是候在承天门等着,并不会跟着越子漾一道进宫,也不会再多一府卫专门赶马车。
越子漾眼眸要抬不抬的瞟了越子倾一眼,“自然是请命护送监军啊!”
越子倾笑容凝固,“不是定了由萧谦随行护送吗?”
越子漾并不解释缘由,只补充道,“还有那襄武王府的白弩,也选上了。”
看住自己的人更多了,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啊…越子倾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
车外路人纷纷朝这辆华贵的紫檀木马车侧目,正好这时,马车转入中正街,有人拦住了惠王府的车驾。
拦人是畅音阁的头牌,瑜姑娘。
看越子倾掩笑懂事的说要一人转转,越子漾就看出,这一出必是越子倾计划好的。
虽不知越子倾为何使计拖住他,可她越是想独自行动,越子漾就越是不放心。
这瑜姑娘原是高门小姐,是被株连没入艺籍的苦命人。
幸其精于琴棋书画,不致委身于人,进的是靠技艺吃饭的畅音阁。
她性子孤傲清冷,又自持端庄贵重,各地莫名而来的人虽多不胜数,但其丝毫不为名利所动,自始只以艺示人。
一日,她应邀为沁园诗会助兴,一眼便见到硬被狐朋狗友拉去凑热闹的越子漾,自此茶饭不思。
与越子漾兜转相识,又兴趣相投,二人很快便引为知己。
后越子漾闲来无事,很是喜欢和她一起把酒弄琴。
越子漾风流的名声,也是因此而来。
奈何神女有心,襄王无梦,流连秦楼的越子漾,私底下却是个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越是婉拒,她便越觉珍重。
因此这些年,瑜姑娘一直以为越子漾是因她才未娶妃。
直到方才她听人传话,说他这趟围猎得遇意中人,想第一时间与友人分享,之后却也不便再见。
她才知,自己这些年以为的诚挚感情,只是黄粱一梦。
知晓越子漾会来此处后,她再顾不得女儿家的矜持,赶来要亲口问上一问。
这边越子倾刚支开越子漾,带上帷帽下马车,就被一圆溜溜身着五品官服的文官拦住了去路。
这官员从头到尾都未敢抬头看越子倾一眼,只恭敬的呈上书信,托她转交给安宣长公主。
越国越子漾愿与之共乘一车的太监,除了大太监,怕也只有月琉宫的人才有这待遇。
只是这官员误打误撞,撞上的却是越子倾本尊。
人貌似也不常做这事,走了两步,才又慌慌张张的折返回来,塞了一张银票到越子倾手中,直道,“辛苦公公了。”
越子倾一脸目瞪口呆,这是有人公然贿赂她吗?
她还未回过神来,越子漾就回来了,她下意识将手中的东西塞进袖袋藏了起来,对越子漾道,“这么快就说完了。”
越子漾没好气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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