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士兵外加那位班长,都是耷拉着脑袋,不敢直视付玉泽。
这位玄武营营长,战功累累,一出世便名动天下,横扫当年的新军榜。
毫不夸张的说,当年的新军榜,即使前九位联手起来,都不是付玉泽的对手。
甚至在当年他还被誉为第二个齐武夫。
可以说,他是被作为齐武夫的继承人而培养的。
只可惜,六年前的远东攻防战,为了救还是新兵蛋子的楚歌,而中了敌人的灭气子弹。
导致他当时武脉尽毁,最终一代天才陨落。
虽然命是保住了,但修为尽废,一切都要重新开始。
这也才有了楚歌暂露头角的机会。
可以说,如果不是那颗子弹改变了两人命运的话。
现在统领北境十万大军的,应该是付玉泽,而不是楚歌!
然而,楚歌与付玉泽之间的恩怨,并不仅仅只是因为这一点。
当年的事,付玉泽并没有责怪楚歌,因为这是他自愿的。
即使后来,他喜欢的虞语冰爱上了楚歌,他也是衷心的祝福着他们。
直到虞语冰去世之后,两人在葬礼之上大动干戈,最终分道扬镳。
所有人都认为,那时候已经是北境军神的楚歌,会对付敢与他作对的付玉泽。
毕竟,那时候的楚歌,在北境几乎一手遮天。
对付一个小小的玄武营营长,简直手到擒来。
可是事实上却没有。
这两年来,付玉泽依旧担任玄武营的营长。
楚歌既没有撤他的职,也没有与他兵戎相见。
这让北境军的不少人,都在猜测他们现在的关系究竟是什么样的。
但估计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在对方的眼里扮演的是什么样的角色了。
“抬起头来。”
付玉泽轻笑道:“你们并没有说错,我确实很讨厌他,刚才的话也是真的,我玄武营不会勉强任何人留下。”
班长连忙解释道:“营长,我们不是这个意思。”
“只不过,阁主这两年,虽然没有针对我们玄武营的意思,可暗地里其他三营都在打压我们,甚至是不信任我们。”
“所以,这些新兵蛋子,才会有那样的疑惑……”
只要在玄武营待久了,都能感觉到被其他军营排挤的感觉。
这就导致,不少玄武营的军人,对于总部的楚天阁有诸多的不满。
这些不满,付玉泽自然都看在眼里。
只是,他和楚歌的关系比较微妙,这个问题先要解决也不是那么容易。
“没事,我没有生气。”
付玉泽挥了挥手道:“该干嘛干嘛去。”
“是!”
几名士兵再次敬礼。
付玉泽便带着关宝离开了。
见付玉泽离开,几名士兵都松了一口气。
“刚才吓死我了!”
一名士兵拍了拍胸口道:“班长,付营长如此说话,就不怕阁主怪罪吗?”
“要怪罪早就怪罪了。”
班长认真道:“他们的关系比较复杂,总而言之,以后在军营不要再讨论关于阁主的事,免得营长不开心。”
“咱们啊,是营长的兵,可不是他们楚天阁的兵,明白了吗?”
几名士兵连忙异口同声的喊了一句:“明白了!”
班长这才点了点头,然后望向的军机处的方向,那是付玉泽和关宝走去的方向。
更是玄武营接待贵客的地方。
一般的角色,可没资格进那个会议室,而且还需要付玉泽亲自接待的,绝对是个大人物。
往军机处走去的付玉泽双手负后,似乎并没有被刚才的闲言碎语所影响。
跟在他身后的人是副营长——关宝。
前些年才调入玄武营,
据说是因为在青龙营不服从徐天狼的命令打了一架,随后才被调入玄武营,成为付玉泽的左右手。
所以这位主,对青龙营可是颇有怨词。
尤其是这半年的时间,徐天狼陪同楚歌完成了不少壮举,在军中声誉极高,连带着青龙营也压了玄武营一头。
每次与徐天狼在军中见面,对方都是一副看不起自己的样子。
这让关宝很是恼火。
“营长,已经两年了!”
关宝咬牙切齿道:“自从你在葬礼之上与阁主大吵一架后,咱们玄武营就一直被打压。”
“现在其他营地的士兵一遇到我们玄武营的人,就一副趾高气扬模样,还说我们玄武营是养老院,你说气不气人!”
付玉泽满不在意道:“那又如何?”
关宝无奈道:“营长,我知道你跟阁主向来不合,但是,总不能一直让我们的人被人看不起?”
“那你想让我怎么做?”
付玉泽反问道:“去找楚歌,让他们的人不要瞧不起咱们玄武营?”
“那样只会让人更加瞧不起而已。”
“况且,打压我们的人又不是他楚歌。”
付玉泽虽然讨厌楚歌,但还是很清楚,他不会做这种暗地里的小动作。
会做这种事的,也就只有那个小气啦,并且喜欢阴谋论的颜如玉。
可以说,其他三营之所以如此排斥玄武营。
不多不少是颜如玉引导的。
毕竟,他一直以来,都认为自己是北境不定时的炸弹。
关宝撇了撇嘴道:“要我说的话,咱们就整个玄武营都搬去其他境区,专门跟北境对着干,看他们还能不能这样嚣张!”
“我是北境人。”
付玉泽突然停下脚步,回过头认真道:“这是我的容身之处,没有人可以夺走,也没有人可以让我离开。”
“而且,你那样的行为,只是逃跑而已,我的字典里没有逃跑这两个字!”
关宝说不过自家的营长,只能又叹了一口气道:“所以我们只能一直被他们欺负咯?”
“我是无所谓啊,可营长你是什么身份啊?”
“当年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的话,现在的楚天阁可不会姓楚!”
付玉泽没有回话,只是推开了军机处的大门。
此时的会议室内。
一名长相清秀的青年,正笔直的站在窗边。
他一身黑色西装打扮得体,头发更是一丝不苟的疏于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
成熟之中又带着一份道不清说不明的少年气。
尤其是当他转身邪魅一笑时,天地仿佛都黯然失色。
青年直视着付玉泽道:“你好啊,曾经的北境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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