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马司一众的出现,让现场一瞬间安静了下来。
一个两个面面相觑,最终纷纷看向了场中的梁正。
大致是都认为,这些司员,都是梁正找来带走楚歌的。
虽然本意是在帮高家出气,停止这场风波。
但好好的婚礼引来了兵马司抓人,始终不是什么好兆头。
尤其是向来注重门风的高家,对这种事可是极为不满。
故此,作为高莹莹父亲的高兴国,自然有些不满的看向了梁正。
先前还以为这小子会来事,结果没想到脑子跟头驴一样。
自家的婚宴,闹得兵马司到场,这不是让这一场世纪婚礼成为笑话吗?
实则上,梁正也是完全丈二摸不到头脑。
他一开始只打算以权压人,让对方知难而退,之后再秋后算账。
压根就没有通知兵马司,将这件事闹大的打算。
他没有通知兵马司,但兵马司却来了。
想来,应该是那个愣头青报兵马司才对。
愚蠢至极,现场每一位可都是非富即贵的存在。
别说是这小小北海的兵马司了,就算是江北省总司来了都不敢如此放肆。
但如今,梁正已经被推到台前了,当然要将这件事处理得漂漂亮亮。
他朗声喝道:;谁是负责人,给我滚出来!
与楚歌打过交道的陈俊生。
于十分钟前接到了楚歌的电话。
受宠若惊的同时,也连忙了解了事情的经过。
所以即使知道这件事是高家所为之后。
陈俊生还是没有丝毫犹豫的带着手下来抓人了。
毕竟,就算高家在本土如何位高权重,万人之上。
遇上眼前这位主,也只有认栽的份!
大致是背后站着楚歌,所以就算明知道参加这场婚宴的人,都是他陈俊生得罪不起的。
但他还是挺直腰板道:;我就是负责人,现在通报,高家之女高莹莹用威胁和绑架的手段,强迫周渔周小姐进行眼角膜移植手术。
;如此恶劣的作法,已经触犯了律法。
;请高小姐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这话一出,全场皆是像看白痴一样看着陈俊生。
既然已经知道逮捕的对象是高莹莹,还敢带着人来抓人。
这他娘是嫌命长,非要太岁头上动土了。
梁正怒极反笑:;你是兵马司司长?
陈俊生点了点头。
梁正不阴不阳道:;可我听你的语气,好像你是国度兵马司的总司长呢!
;区区一个市级司长,就敢在这种级别的宴会上抓人胡闹。
;你可知道你面对是什么样的存在,你可知道老子是谁?!
陈俊生不紧不慢的问道:;你是哪位?
;江北省太府寺少卿——梁正!
梁正趾高气扬道:;我现在要求你把那边那四个家伙给抓起来,然后滚蛋。
;至于之后如何处理,等着我跟江北兵马总司直接接洽!
陈俊生点了点头,直接打了一个电话汇报了几句。
接着递给梁正:;你现在就可以跟江北总司直接对话了。
梁正:;……
虽然心有疑惑陈俊生的办事手法。
但梁正还是下意识的接过了电话。
;太府寺少卿是吧?
电话那边传来了一道冷漠声音:;我是江北兵马总司——贺正浩,现在就问你一句,你打算帮高家站台?
梁正愣了一下,又看了一下陈俊生拨打的电话号码。
再三确认后,确实是贺正浩的私人电话,
同在江北省当官,想要确认电话真假并不难。
;老子问你话了,你他妈哑巴了吗?!
不等梁正回话,对方劈头盖脑的一顿大骂道:;你个智障,你可知道自己是在跟什么存在唱反调吗?!
;就你一个小小的少卿,还敢跳出来帮高家站台,你是活腻了吗?
;老子告诉你,就算是你们太府寺最高的负责人在场,今儿个这件事也无法善终!
;要是不想跟着完蛋的话,现在老老实实跪地求饶!
梁正被骂得有些不知道如何回话。
怎能就真把江北兵马总司长给炸出来了。
而且听这话的意思,连他们太府寺的最高负责人来了都没用。
那么代表着眼前这个人,身份地位绝对在九寺以上。
三省六部九寺。
分工明确,等级分明。
就是不知道眼前这位主,究竟是来自三省还是六部?
梁正下意识的问了一声:;贺司长,他到底是谁?
等听完对方的回答之后。
梁正一口气没顺着,差点栽倒在地。
等抬起头,遇上了楚歌那似笑非笑的冷漠眼神后,全身的毛孔都炸立了起来。
他万万没想到,居然是那位爷……
梁正倒吸了一口凉气,脸上的表情极为精彩。
前一秒还自以为是的他,这一刻已经完全是呆若木鸡了。
这种级别的神仙打架,像他这种小人物,根本就不够分量站台。
他失魂落魄的把手机还给了陈俊生,脸色难堪到快要哭了出来。
现场的宾客,包括高家众人均察觉到梁正在接了那一通电话之后,脸色骤变。
楚歌这会才朝着他摆了摆手,示意他过来。
梁正先是回过头看了高莹莹一眼,最终还是乖乖的走到楚歌面前。
卑微屈膝,双腿打颤。
楚歌笑问一声:;你方才言辞凿凿,说高莹莹是被污蔑的,如此坚定,是因为你是知情人了解过内幕?
梁正哆哆嗦嗦道:;我,我不了解。
楚歌再次问了一声:;既然都不了解内情,就敢出来给高莹莹做担保,还扬言是用项上人头做担保?
梁正:;……
楚歌最后再问了一句:;所以如果不属实的话,你项上人头,我就可以收下了对吧?
一连三问,楚歌保持了神秘的微笑。
看似温和,人畜无害。
可每问出一个问题,都让梁正四肢僵硬,遍体发寒。
了解到楚歌真实身份的梁正最为清楚。
这位主说出来的话,可从来都不是开玩笑的。
真要动手要自己的人头,他又能如何?
轰!
梁正抵挡不住压力,双腿一软直接跪在了楚歌的面前,连磕了好几个响头。
这会的他,哪还有刚刚那副指点江山的嚣张样子。
有的只是发自内心的恐惧。
他不断的求饶着:;刚才是我嘴贱,还请您原谅!
;先带下去,帮我照看好他的人头,我待会再取。
楚歌示意陈俊生之后,方才环顾全场道:;这个不够打,下一个。
高家众人:;……
在场宾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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