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6885/480156885/480156982/20201019114808/css/style.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 老张拿修路作为引子也是有自己的理由:李咎喜欢修路。他为了推广水泥先给青山县修了一条水泥路,后面每到农闲时又会招工修路。水泥路连了山阳,连了一半的青山县的村镇。
如果李咎对这个合伙修路的计划没兴趣,老张还有后手,比如找李咎合作出海卖东西,如果盐铁的配额和贩卖等等。
李咎直接就答应了合作修路,倒是免去了后面的事情——其实后面的几件事也都是要做的,只是可以稍微推后一些而已。
李咎没有过多地介入玉鹤县的请求,玉鹤县是邻县,所涉及的事情又是政事,李咎一个闲散虚衔,没有地位也没有有身份去介入。
吴县令找李咎勾兑此事,得了李咎的允诺后,后面的事都是老吴找人 谈的。
张县令对李咎没有亲自介入略有不解,然而他也不是傻子,明知道青山城修路背后的主导是李咎,玉鹤县与青山城谈成了也是李咎来办事,他的目的达到了,没必要强求谈判的人必须是李咎自己。
双方一个有心一个有意,事也就顺顺地走了下去。
李咎在江南专心调教徒弟、准备拓展金陵事业时,北方也没闲着。
李园三种粮食今年在皇庄里试种了,皇帝陛下对这亩地看得比眼珠子还重,底下人也兢兢业业不敢有所懈怠,万事都按照李园传出来的耕作种植法儿一点一点对照着做的。光照、温度、水肥,绝对管得苛刻。
李咎的温室大棚才刚用上的鹅温度计,皇庄也用上了。老尤相公亲自讨要来装点好送到的京城,司天监专门派了三个人学的用法,每天三个人轮流当值,一点不敢有所疏漏。
许是北方今年光照条件好的缘故,又许是皇庄照顾得当的缘故,今年皇庄的产出,一点不比去年的差,倒是接近李咎第一次试种的水平。
皇帝陛下亲自督着收割,亲眼看着过秤、入仓,终于信了这三种粮食的的确确产量大、适应性好,还不太挑水肥。
……去年给那李咎的封赏还差了点,对不起这么好的粮食,今年就再赏他点什么吧。
这是皇帝陛下看着最后报上来的收获总数,心里浮起的第一个念头。
他这里正琢磨着再加赏些什么,皇后身边得力的女官高喜妈妈满脸喜色地来求见了。
皇帝陛下见她喜气洋洋,先唬了一跳,还以为是皇后老蚌生珠,又有了身孕。一番对答后,高喜妈妈却说:“今儿大姑娘进宫拜见殿下,跟大姑娘的妈妈说咱们家大姑娘有喜了,殿下特特打发奴才来道喜。”
高喜妈妈照顾着城阳公主长大的,素日里几个老宫人对城阳公主爱若亲女,私底下的情形一贯是称为“大姑娘”,只在对外时才用敬称,这里说的“大姑娘有喜了”,当然就是指城阳公主怀孕了。
皇帝陛下当即就念了声道号,他一个不信佛不信道的俗家人,竟念起了道号,可知此时欣喜如何。
“今日是双喜临门,我虽贵为天子,终究还是喜欢人伦之乐,乐康(公主乳名)降嫁以来多有不称意之处,我焉能不知?总算是熬出了日子。你和皇后说我这里自然要准备贺礼送去的,她只管办她自己的那份。再让内帑按制备着应有之物。”皇帝陛下大笔一挥赏赏赏,在高喜妈妈走出内殿时,又补了一句,“你和皇后,还有大姑娘说,外孙的名字留着给我取,什么乳名、学名、大名,都留着给我,你们都不许动,我要给我的小外孙取个世上最好的名字!”
高喜妈妈连忙应了,回去就和皇后一五一十交代明白,笑道:“果然咱们大姑娘最可人疼了,陛下心里最心爱的孩子,还是我们姑娘。您听,陛下的意思,小外孙可比好些……还金贵呢。”
皇帝陛下的儿子女儿都不一定是他亲自赐名,好几个皇子皇女的名字都是大学士翻书翻出来的,当时获知消息时,皇帝陛下也甚少表现出这样喜悦的意思。
高喜妈妈拿其他皇子皇女和城阳那个还没出世的孩子做比较有点犯上,不过她自己精准地含糊了过去,皇后心里有别的事,也就没顾上追究什么。
高喜妈妈叨叨了一阵,抬头却见皇后脸上的喜色已经收了起来,一旁的城阳公主不紧不慢地剥着一个拳头大的蜜制香橼,也没什么特别的表示。而刚才说城阳公主有喜的嬷嬷已经不见了,其他宫婢也少了许多,只剩下最心腹的陈乳母、陶乳母、幼荣、樱娇还有城阳公主的贴身宫女喜晴等人还在。
“两位主人,这是怎么了……老奴说错话了么?”高喜妈妈惴惴地问道。
皇后差点翻出去一个白眼:“和你没什么关系,让乐康自己说。你坐直了,你规矩呢!”
城阳公主懒懒地动弹了一下:“我现在只在母亲这里能稍微松快一会儿,母亲还拿那些规矩来束缚我。”
说归说,她到底把香橼递给了喜晴去剥,自己边由宫女洗手,边说:“没什么,怀孕的其实不是我,是驸马的一个表妹。婆婆想让我认下来,我呢倒无所谓这些,没想到那个奶子当着众人的面就说了出来。我想着现在整个宫里都该知道了,真是由不得我不认——”
皇后的声音突然提高了一度,她自从嫁给丈夫后早已将少女时代的骄纵去了八成,后宫无人不夸皇后温柔贤惠、大度亲和,今日却难得一见地发了飙,真个是雷霆震怒:
“你不会打断她,也不会说她开玩笑吗!你那么聪明的一个人,你不愿意吃亏,谁能让你吃亏!你今天不给我说个明白,你就不要出宫了!”
城阳公主非常光棍地打蛇随棍上:“娘……你要留我啊,也挺好啊,我多陪您两天,等您消气了,我再走。”
眼看着母女两个又要插科打诨,知道得比高喜妈妈稍微多那么一丢丢的陈氏、陶氏、幼荣等忙劝的劝,说的说,一边说“姑娘(公主)心里定然也不好受,哪个闺女受了委屈,不是当娘的心疼呢?若是娘娘再说她,大姑娘除了那家的委屈之外又多添一重委屈,少不得又该娘娘后悔了”,那一边就说“小主人也该为主人想想才是,自小主人去了那家,到今天也三五年时间了,主人晚上想起小主人还要哭鼻子呢,公主做什么和最疼自己的人置气?”
左哄右劝的,总算把人劝转过来。皇后仍然不悦,吃了一口茶,将茶碗不轻不重地一嗑,又道:“这件事,我绝不会就这么算了。他以为公主嫁给他是平民百姓女子嫁娶那么简单么!他家不是欺负公主,是在打我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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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多写点,我内定的女主了。而且这件事后期走向和李咎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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