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1415/532811415/532811443/20201211140110/css/style.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 青山县有什么好?人们眼界开阔,一代二代县令见识超卓,本地豪强懂得细水长流和见风使舵,对李咎而言还真难找到相似的地方。玉鹤县的人是好的,可是县官不好;山阳的太守和县官都是好的,人也好,可是豪强势大——那可比青山县的难搞多了,个个都是加强版的黄陈吴赵,哪有青山县的四家摆平起来的简单。
这日里老刘掌柜从市舶司返回,载着真金白银和许多稀罕的外来之物回了李园,话先不说,吨吨吨灌得一壶冰镇奶茶,这方坐下来喘着粗气说:“不得了,我这次去那边,早有几十个红毛黄毛的番子围将上来,我还没说话呢,带的货都被他们扒得一干二净。咱们家的东西实在太受欢迎了!”
李咎忙请厨房再送两壶冰镇的茶来,问他:“是青山城的货好卖,还是我单独给你的那些好卖?”
老刘说:“都好卖!老爷给我的那些,作价十倍;城里自己产的那些,作价三倍。我列了些单子回来,他们还要这些。还有啊,咱们自己织的布极好,尤其是幅宽,约是东瀛洲等地的幅宽的四倍之多!因此他们喜欢极了。不过就是嫌颜色单调了些,我寻思老爷家有独门的染方,不知道能不能给染出来?坯布便宜,蓝布就卖得多几文,若有红布、紫布再配上那织金圈银的,就是天价喽。”
李咎听得直歪嘴:去年才找到石油(此时叫石脂水),基于石油焦油等矿物冶炼的化工染料是别想了。植物染以及其他天然染料想染出鲜艳的颜色则效果难度太大,不然古代日本也不会把红色的布看得那么贵重以至于还专门弄了个“一斤染”形容颜色……认真说起来化学专业在古代实装可比物理难多了,他还得考虑环保问题呢……
他说道:“那些稀罕货我也没多少,还得管未来几十年咱们自己的用处哪。先把坯布拿给咱们这里的几个染织行染色试试,我看他们的技术也不差,虽然比不得我那些,也比外头的强。”
老刘掌柜十分遗憾:“也行。除了布,还有丝绸、陶瓷、琉璃、漆工等等,凡是和手艺沾边的都走俏。另外还有咱们的书本、青山笔等等,别人都是一船一船地来拖。哦,还有老爷您给的那些雀儿钟小怀表、香皂、花露水、镜子、水钻之类,尤其得番邦喜欢。有几家翻了三倍价格找我预定,我看那价格着实难得,没和你商量,先收了定金。哥哥瞅瞅能给不?若是给不了,我再把定金送回去就完事了,也是提前说好了的。”
李咎道:“妥当,这事儿……阿大,阿大,你按他列的单子理一下货。该从自己库里拿的,该从老陈那里调的,都给他配齐。”
哑巴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老刘十分可惜地看了哑巴一眼:“阿大啥都好,难为这么细心、可靠还是个男的。赵娘子她们哪里不好?可惜男女有别。你头先说过要给他治哑病来着,大夫怎么说?”
哑巴连连摇头,他自己并不想治好这病,他本也不爱说话,跟了李咎之后就更是如此,哑疾让他得到了李咎的信任,如果说话会让他失去这个信任,那还不如不能说呢!
李咎却说:“县里的大夫都说看不好,我原想着带去金陵看看。可能也就是今年的功夫吧……尤相公来信请我去金陵,老先生帮了我们不少,还将尤兄遣来学务农之术,着实该我提起去拜见,没想到还是老先生自己提起,倒是我的问题了。”
哑巴摇头的频率更加快了,李咎略过他的意见,继续和老刘掌柜说:“给番邦的书都是什么书?有没有我的杂学书?”
老刘回道:“哪能给那个,咱们自己人都不够分的!我打金陵过,尤家二老爷还千叮咛万嘱咐今年的书务必往他家送去,莫要让不相干的人全搜刮走了。”
李咎自然不是担心大雍朝的人不够分他的书,这才第几年,能有几个人对他的杂学感兴趣?他担心的是他写的书流落到番邦海外去,被外面的人根据他的杂学推断出一些偏科技的东西,过早地点亮科技树。
李咎心里其实并无人群、人种、民族之分,他是个外来人,并不属于这个大雍朝,自然也不认为自己就是大雍国的子民。不过他在这里三年了,总有点情谊在。而民族国家的发展若是早于道德法治的发展,没有国际法的约束,国际局势会演变成什么结果,平行世界的地球政治已经好好地给天下人都上了一课。
大雍国势强盛时自然不惧怕别人来杀,但若是大雍式微呢?受苦的还不是平民百姓!他总归是希望大雍好的,力量本也应该掌握在热爱和平的人手里。
李咎道:“若是有外面的人找你要杂学的书,务必稳住他们来告诉我。但若是经史子集,则无妨。”
尤复恰好带着今年的稻子产量数据和几种稻种来找李咎商量优化选种的事情,还没进门先听到这么一句,顾不得“非礼勿听”,插话道:“这话奇了,咱们捣鼓的这些,比圣人之言还宝贵不成?怎么反而我们的不能送出去,经史子集却可以呢?”
老刘掌柜和李咎起身相迎,李咎没有直接回复这个问题,反问道:“大兄今日来得早,怎么不在学塾拣种?”
尤复也没追根究底,这话题更适合黄致、吴县令等在场时再仔细切磋。他将手中的盒子放下,道:“种子的事儿,一时半会说不完,等刘掌柜先和你说完了我再跟上。我在这不妨事吧?”
李咎笑道:“不妨事,本就是几家子生意。你听一听也好,多学一些经营之道,多给令郎攒几亩家产。他年小莲儿嫁到了您家,好多些产业给她盘弄。”
尤复笑笑:“怕是把我们一家子捆在一块儿都不如小莲她母亲一根手指。她将你家外头的事打理得多好?王得春和她一比都显得太偏了些。你们说罢,我也听听。”
说完尤复真的不拿自己当外人,就在李咎斜对面的罗汉床上盘坐下来,给自己倒茶拿点心,一边听他们聊天一边嗑坚果。
李咎仍回过头来与老刘掌柜盘点下一趟卖什么:“他们若要圣人之言、诗词文赋,不妨多给些。也让他们领略我们中原的灿烂文辉。咱们家家户户都学书,看《论语》,唱《关雎》,也不过万万人之数。再算上番邦的,又不知又几万万人了。倘若能教化他们,岂不是功在万世?”
老刘掌柜听得十分在理:“您这么一说,我就懂了。圣人传书,可不就是为了多让人明白些道理嘛!能多教几个,便是几个。”
李咎点头,说道:“若是有那机敏好学的番子,又乐意留在大雍的,你可以试试看能不能招揽。”
<hr class=authorwords author=兔子的刀 />
周五晚上回家就感冒了,我妈威胁我十点必须上床睡觉不然她亲自给我打针。
我妈医术是不错的,不过打针那技术大概十几年没练过,就很呵呵。不仅技术差还要甩锅,去年上臂肌肉注射一针没进去我妈非要赖我肌肉硬,真不愧是我亲妈……
所以为了避免被我妈扎成残废,我就麻溜地回去躺下了,一觉睡到下午四点……这个更新嘛那就……
真的对不起,给各位读者老爷跪下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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