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灵气的小家伙!
小喜鹊轻盈地站在萧芸的掌心,一双翅膀轻轻地颤动。
摇头晃脑的可爱模样,时不时还梳理一下头顶的羽毛。
得意的样子,仿佛在邀功一般。
;你跟这小家伙,看来颇有缘分。
懒懒的声音从榻上传来。
;王爷醒了。快看这是什么?
萧芸把那颗金灿灿的矿石递给凤慕云。
凤慕云原本半寐的眼神,陡然变得聚了焦。
他把矿石细细地观察了一番,又在手上细细摩挲,随即点头沉吟道:
;没错了,和之前阿浩发现的矿石质地相同。都印有本王的专属印记,想必出自同一个伪造的团伙。
萧芸附和:;这喜鹊本不擅长远距离飞行,看来金矿离这里不远了。
凤慕云起身下榻,稍作梳整后,三人加一鸟继续出发。
附近田野很多,下午时分的天气有些闷闷的。
凤慕云依然挑着扁担,萧芸戴着斗笠。
而小喜鹊,一会儿飞到萧芸肩上,一会儿停在扁担两头。
叽叽喳喳,仿佛在说些什么。
季玉非觉得这鸟儿十分好笑,问萧芸:;夫人,劳烦您翻译一下它在说些什么吧。
萧芸一记白眼抛去,季玉非这厮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还敢挑衅本王妃?
看在小喜鹊这么惹人喜爱的份儿上,萧芸暂且不和季玉非计较。
眼下,小喜鹊上下飞舞,而且频率还很快,和之前闲适愉悦的状态大不一样。
细看,原来小喜鹊是在吃空中的小飞虫。
而那些小飞虫,如今都在低空飞行。
;是要下雨了吗?
萧芸微微皱起了眉头,摘下斗笠,望向天空。
远方的乌云像染脏的棉絮一般慢慢袭来,这阵势,想必等会儿就要下暴雨了。
凤慕云也放下扁担,举目望向远方的天空。
片刻,凤慕云唤道:;季玉非,你去寻一处落脚的地方。结实点,能挡风避雨的。
;嘿,这鸟儿还颇有灵性。季玉非说着便去寻避雨处了。
果不其然,三人刚到落脚点,外面噼噼啪啪的雨点就落了下来。
不想此次出行,天公如此不作美。
萧芸心里焦急,但也无济于事,只得等雨晴。
他们这次歇息的是一处荒废的寺庙,内里设施保存的还算完好,应该才盖好没有多少年。
季玉非担心主子们受凉,早早在内厅燃起了柴火。
三人围坐在火边取暖,小喜鹊有些乏了,依偎在萧芸衣角边徐徐睡去。
不一会儿,窗外除了雨落瓦片的声音,突然变得嘈杂起来。
原来是刘哥一伙人,也来此避雨了。
季玉非起身欲阻止他们进来,被凤慕云一个眼神阻止了。
小喜鹊听这熙熙攘攘的声音,有些受惊,害怕地往萧芸袖口藏去。
刘哥一伙人骂骂咧咧走进了寺庙,五六个人身上几乎都湿透了,看起来狼狈不堪。
刘哥的光头在众人之间十分醒目,也是他首先发现寺内正厅燃起柴火的这一处。
毕竟先入者为主,刘哥这群人发现已经有人在此,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且刘哥还算有些见识,看火堆旁的这三位,两男一女,看似江湖人士的打扮,周身气质也非寻常之人,不可轻视。
但这方圆几里,只有这一个能过得去的躲雨处。
刘哥只能硬着头皮讨好道:;三位,哥几个初来乍到。外面雨下的急,没别处可去了,不知能否收容我们共同在此避雨啊?
凤慕云抬眼望了望那边,回应道:;无妨,请自便。
刘哥等人大喜过望,终于松了口气,对凤慕云等人连连称谢。
他们在东西厢房都转了一圈,最后选择了东厢房作为歇息处。
萧芸冷眼看着,低声问凤慕云:;如何?是否我去将他们套些话来?
凤慕云沉思片刻,说道:;也好,既然已经碰面,就无谓再跟踪了。
萧芸起身往东厢房走去,小喜鹊很乖巧地躲在袖子里不出来。
刘哥等人刚燃上柴火,几个人赤裸上身在烤湿透的衣服,还有几个人在烤带来的馒头。
馒头看着又大又白,闻起来挺有食欲。
就是这群乡民村汉,萧芸看着觉得越发粗鄙,只能忍住心中的鄙夷,换了副亲和的表情,继续朝前走去。
刘哥眼尖,看见了正厅的姑娘走过来了,看这装束像是走村串巷的卖货娘子。
但因已到傍晚时分,看不清长相,只觉得萧芸身材很是窈窕,刘哥已醉了半分。
待走近一看,刘哥更是被萧芸的美貌折服。
火光映在萧芸如玉的脸上,刘哥心里也一跳一跳的。
刘哥咽了下口水,立马一副舔狗的样子,连忙递给萧芸一串烤馒头,满脸堆笑道:
;姑娘快请坐,尝尝我家娘子亲手做的馒头,烤着吃可香了!
萧芸接过馒头,确实很香。
但这刘哥如此好色,馒头还是自家娘子做的,现在却这幅德行。
萧芸转念一想,不如将计就计。
;好香的馒头,大哥真是好福气。大哥是本地人吗?我和夫君以及胞弟欲往西郊莲山做些买卖,不知大哥可否指点一二。
刘哥见这美貌娘子对自己说话竟十分尊敬,不禁得意起来。
周围乡民交头接耳,羡慕不已。
;姑娘不用担心,我老刘正是西云本地人,对这边环境熟得很。此次恰好正要去莲山。你们且跟随我们一起就好,路上方便互相照顾。
说着,这刘哥竟还想伸手去摸萧芸的手。
突然,萧芸袖中的小喜鹊突然探出头来,狠狠地朝刘哥手叨了一口。
;哎哟,这是什么玩意儿?
刘哥被疼得哇哇大叫起来,想到这姑娘的夫君和胞弟还在外面正厅,却也不敢发作。
萧芸心中好笑,轻轻拍了拍小喜鹊的脑袋,表示赞许。
;大哥,实在抱歉,这鸟儿是我夫君送我的,脾气很不好,但是能听懂人话。刚才冲撞了大哥,还请原谅。
萧芸话里话外提着自己的夫君,刘哥再怎么愚钝,也理解了其中的意思,色胆顿时消了半分。
只能摆摆手,悻悻地说:;罢了罢了。
小喜鹊聪慧灵敏,见刘哥不再追究,又偷偷飞到刘哥的背囊里,衔了一个馒头飞走了。
萧芸低头浅笑,想这鸟儿真是成了精。
于是借故起身,给刘哥众人微微颔首以示抱歉。
随即转身离开。
留下刘哥等人敢怒不敢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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