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铁路养路工的后代,家在一个依山傍水小镇的铁道边,是在火车开过时地动山摇的“轰隆隆”声里长大的。
我们小站铁路职工和家属若是身体哪有不适,可以开免票乘绿皮车去中心站铁路卫生所看病,所里的医生也会定期来小站为我们送医送药。
那常常来我们小站的医生是个上海人,听说她给小站铁路职工家属看病时,曾出过医疗事故,所以就变得非常神经质的谨小慎微,凡开给求医者的药在她的手里不数个无数遍,她是不会轻易交到病人手里的。
我在13岁那年曾找她看过病,具体看什么病?我已想不起来了,但她从厚厚的眼镜片后看我的神情,以及她对我说的话,至今,我还都记忆犹新!
当时,我向她叙述自己的身体不适时,她的注意力却不在听上,而是很专心地看着我的右太阳穴,打断我的病情叙述:
“侬,咯嗒一个卟么(你这儿一个疤嘛)!”
我直至今日,一辈子都没想明白:这医生为什么对我右太阳穴上的疤给予了那么专一的关注?
也许是,她对我太阳穴上为什么会有个疤感到极其好奇!是想弄清它的来历吗?
我跟这个医生一样,对自己太阳穴上为什么会有个疤也感到很好奇,但我一直也不明白:我太阳穴上为什么会有个疤呢?
有关“我太阳穴上为什么会有个疤呢”的问题,直至我看到鲤鱼山,才豁然开朗。
那么,这座鲤鱼山又是怎样出现的呢?
很早很早以前的晋朝,有两位仙童在烂柯山上石梁下对弈,有个叫王质的樵夫在一旁观棋。有时仙童会顺手从身边的桃树上摘一桃子吃,也送王樵一桃子吃。
仙童见王樵看对弈入了迷,就对他说:
“你的斧柄烂了!”
当王樵离去后,两仙童离开了烂柯山,沿着木棉岭古道往常山游玩,他俩一会儿腾云驾雾在空中,一会儿装扮成普通百姓沿古道悠闲行走。
从砚瓦山过来后,他俩觉得风景特别美,和风骀荡,天空变得明净高远,沿途群山如锦,满目绿意。看那马车溪潺潺流水,水是那么清澈;看那群山秀丽,是那么的秀气。
当俩仙童走到长圩凉亭边上时,看到一位年过六旬的老翁穿着蓑衣在常山港边上垂钓。两神仙看了一会,觉得这老翁钓鱼与他人不同,凡钓到小于手掌大的鱼都放掉,只有钓到大鱼才装进鱼篓里。
两仙童觉得好奇,便与老翁开个玩笑,暗使法术,使老翁好半天钓不到鱼,明明看到浮牌在下沉,一拉钩钓上来的却是破布巾、烂木棍。一个多时辰了,一条鱼也没钓到。老翁边抛钓杆边叹气,自言自语说:
“看来今天一家人只能饿肚子了。”因为老翁儿子残疾,一家三口每天仅靠他钓鱼卖钱再买米充饥。
两仙童听了老翁的话,愧疚感油然而生,顿觉不该开这种关系到人家吃饭的玩笑。于是,两仙人又暗使法术,让老翁很快钓到许多鱼。眼看鱼篓就要装满了,老翁又自言自语地说:
“下最后一钩,不管钓到什么鱼,都要回家了。”
两仙童轻声说:“我们赌他最后钓一条什么鱼。”
谁输谁出钱将这条鱼买来放生。于是两仙童各在手掌上写了字。
不一会,老翁钓上一条又大又肥的鲤鱼。两仙人将手掌松开,各自的手掌上都是“鲤鱼”两字,两人没输也没赢,只好各出一些碎钱对老翁说:
“老爷爷,最后这条鱼卖给我们行不?”
老翁正愁今天钓的鱼多,太重,正求之不得,说:
“看你两位客官不是本地人,若要吃鱼,这条就送给你们。”
两仙童说:“使不得,使不得。还是卖给我们。”
两仙童买了大鲤鱼后,商量说:“这常山港反正鱼很多,不如我们找条清澈的小溪给它放了,让它有个新的归宿。”
于是,两仙童又腾云驾雾,在空中寻找一条合适的小溪。
这时,正巧另一位神仙在空中游玩,远远地看见他俩捧着条大鲤鱼,取笑他们说:
“你俩怎么破戒了,怎能吃人间的鱼呢。”
两位仙人听了觉得不好意思,于是说:“你看仔细了,这是鱼吗?”
空中那神仙就看得,那大鲤鱼落地之处瞬间出现了一座形似鲤鱼的山。
看着这座鲤鱼山,我不由想起“鲤鱼跳龙门”的故事。
“鲤鱼跳龙门”犹如人的发奋努力,写作的想当作家,唱歌的想成歌星,画画的想成画家,当官的想“弄个师长旅长”干干……
《埤雅. 释鱼》:“俗说鱼跃龙门,过而为龙,唯鲤或然。”
唐朝大诗人李白,专门为这件事写了一道诗:“黄河三尺鲤,本在孟津居,点额不成龙,归来伴凡鱼。”
大红鲤鱼像离弦的箭纵身一跃,跳到了空中与云和雨同行,即使天火烧掉它的尾巴仍飞跃前行,终于越过龙门山,落到山南湖中成巨龙。
鲤鱼们纷纷效仿,个个跳龙门,可大多都从空中摔下,在额头上落下一疤。
这下,我终于明白自己太阳穴上为什么会有个疤了!原来,我前生是条很想很想跳龙门的鲤鱼啊!
也许是我前世跳龙门失败的教训太惨痛了,今生才会如此的不要求上进,被我单位里高管说成是“自己命苦”的人。
我该懂的我不懂,我不该懂的似乎又太懂。
我该学的我不学,我不该学的我又死要学。
我该聪明的我不聪明,我不该聪明的我又太聪明。
我明明知道自己没运气中彩,但我死要买彩票,常常把口袋搞到捣不出一文钱。
我明明知道自己不会炒股,但我偏要把自己的血汗钱全都亏了进去,偷鸡不成蚀把米。我发现钱这玩艺是认人的,谁越有钱,它就往谁那跑;谁越没钱越是躲得你远远的。
我明明知道自己不是写文章的人,可死要写文章。
《论语第二?为政》,子曰:“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
我如今都快“七十古来稀”了,反正一辈子就这样糊里糊涂过来了,失败也好成功也好,《活着就好》!
(注:本章节素材来自全网,由故事体裁改编为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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