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酒能解忧,可是为什么越喝心里越难受,她真的想醉一场,醉了的不省人事就什么也不用想了,但她不能在这么多人面前失态,说不定醉了还会说胡话,她不想把心里的伤疤揭给别人看,暴露了她藏在心底深处的秘密。
韩岑和老吴等人推杯换盏,可心思全在陈果儿这,她今天心情很不好,别借酒消愁,喝醉了。
看到她一杯接一杯的喝,也没人劝,韩岑心里那个着急,幸好她好像意识到了什么,没有再给自己灌酒,韩岑才稍稍安心了些。
好不容易挨到了酒席结束,曲如澜看陈果儿脚步有些虚浮,便劝她宿在曲家,曲知远也来挽留,陈果儿委婉拒绝:;我还是去济仁堂吧!
韩岑马上道:;我送她好了。
华少棠走过来,挤开韩岑:;还是我送,我顺路。
陈果儿摆摆手:;都不用送,我没醉,只是太高兴了。
华少棠蹙眉道:;还说没醉,你看你笑的那么傻。
陈果儿是有些醉意,但心里还是明白的,让华少棠送的话,指不定会把她送到景桓那里去,不能相信他。
;韩岑,你送我。陈果儿推开华少棠,点了名要韩岑送。
韩岑求之不得:;好,我送。
袁阅担心地看着醉眼迷离的陈果儿,叮嘱韩岑:;路上小心点。
老吴笑呵呵道:;不用担心,韩岑会照顾她的,韩岑,把人照顾好。
他是一直希望这两个小家伙能凑成一对,那个永宁侯虽然不错,但他更喜欢韩岑。
曲如澜迟疑道:;不如,我一起去吧!
陈果儿有点醉了,孤男寡女的,万一出点什么事可不好。
;这样好,如澜,你一起去。华少棠忙道,有如澜跟去,他就没什么好不放心的了。
陈果儿笑了起来:;你们真是麻烦,都不用送了,我自己走。
韩岑那肯让她一个人走夜路,忙跟了上去,曲如澜犹豫了一下,道:;我也去。
终究还是两人一起送陈果儿回到济仁堂。
;好了,你们可以回去了,我没事的,明早如澜你来叫我,我们一起回御医院。陈果儿到了门口,催促两人赶紧走,被夜风一吹,酒气上涌,她快要吐了,不想让他们看到她的糗样。
;那你早点安歇。如澜不放心地叮咛道。
;嗯,你快回去吧!韩岑你送送如澜。陈果儿挥挥手。
夜色中,韩岑的目光闪烁不定,神色复杂,无声叹了一息:;如澜,咱们走吧!
目送他们离去,陈果儿命小二关上门,走了几步,胃里开始翻江倒海,她一径跑到制药房,拿了个盆子大吐特吐起来,那眼泪不知道是呕出来的还是真的想哭,怎么也止不住,精疲力竭的靠着柱子,慢慢蹲了下来,抚着胸口那块温润的玉佩,那是他送她的护身符,他说过,戴上了就不华摘下,她便真的一直戴着,就好像他在身边陪伴着她,然而,从今以后,陪伴着她的就只有这块玉佩了。
隐忍了一天的痛苦、悲伤在这无人的时刻,再也抑制不住,从喉咙里逸出。沉闷的呜咽声在空荡荡地药房里回响,一如她心里的痛楚,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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