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总感觉哪里有不对啊。
唐尼恩把脸都皱成了一个团子,若不是纱布绷得紧紧的,恐怕五官都要挤在一起了。
王后、继女、失去了三十年的青春和寿命。
为什么听起来那么的熟悉?
唐尼恩揣起两只小爪子,唔,难道……
这个王后就是那个曾被他坑了一次的可怜人?
该不会真的是她吧。
噢,老天爷保佑这个可怜的王后吧。
她真的是够惨的了。
莫尔斯轻飘飘地扫了唐尼恩一眼,然后装作起沉思的样子。
卡切尔并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他只想把手里头教廷分给他的任务,快速完成。
这样他才有时间去寻找小博尼。
毕竟,他没有莫尔斯那么心狠,能够对小博尼漠视的那么彻底。
对方失踪这么久了,不闻不问就算了,竟然还有心情逗猫。
卡切尔鼻子轻嗤了一声,果然是个狠心人,“有思路了么?会有什么力量,能让一个人完全在普通人的记忆里消除?这恐怕不是一般的恶魔能做到的。”
莫尔斯坐回到了软塌上,轻轻揉着唐尼恩的爪子,平淡地开口道:“为什么你会觉得这是恶魔的所作所为?”
“难道不是?”卡切尔反问道。
“呵。”莫尔斯的目光有些轻视,双眼眺望到了远方,仿佛通过时间之海,看到了过去的一切。
“能够让一个人从别人的记忆里消失,这么恶心人的作法,可是那些,嗯,也就是你们崇拜着的神明,最喜欢做的事情啊!”
闻言,卡切尔眉头紧锁,尽管他不是虔诚的光明神信徒,可是他依旧有些不爽莫尔斯对光明神的态度。
毕竟自己的一身光明力量,都是始于光明神的恩赐。
对于卡切尔的沉默,莫尔斯多在乎,他语气有些空灵的道:“当初一切并没有现在看起来那么美好。那时候,各类信仰的争夺,残酷冷血。有些神祗……
或者说为了踏上神祗王座的非凡者,他们最喜欢用的手段,就是抹除一切对方信仰者的记忆,而后诱导他叛信。
这引发的后果就是,这些叛信者,皆是被那些‘神祗’给抹除了一切在世上的痕迹。
至于现在,呵,那个王后,估计是被某个‘神祗’给摸去了痕迹吧。
只不过那位的力量似乎削弱了许多,竟然还让普通非凡者也能保留了一部分记忆。”
卡切尔不由得大惊失色,是的,他是真的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点。
若是这件秘闻是其他人讲出来,那么卡切尔一定不会相信。但说这话的人是莫尔斯,一个深不可测的男人。
一个自从父母过世,就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的莫尔斯。
“莫尔斯……”卡切尔嘴角扯了扯,露出一个僵硬的笑:“说真的,我可能一时有些无法接受。你知道,虽然我不是虔诚的信徒,但对光明神一直保持着敬重的态度。我可能……”
卡切尔的话卡顿了一下,眼见着他突然发火,朝着旁边的椅子狠狠踢了一脚:“噢,狗屎!这简直无法置信。难道他们无法救助他们的信徒吗?为何要直接抹除他们的痕迹?”
莫尔斯目光森森地看了卡切尔一眼:“这是你第二次踢坏我家的椅子了,只差一点就要踢到布莱克的身上了。”
“噢,我,我是真的很抱歉。”卡切尔神情有些颓,多日没有休息好的脸色,愈加的发青,“很抱歉。我会赔偿你的。”
前面的抱歉对是唐尼恩说的,后面的一句则是对莫尔斯说的。
“咪。”唐尼恩懒洋洋叫了一声,并没有受惊。而且他听得兴趣正浓,压根没有在意那坏掉的椅子。
莫尔斯揉了揉猫爪子,缓缓道:“我曾说过他们还不是神,压根就没有到神的生命层次。有些东西是无法逆转的,自然他们非无所不能。更何况某些窃取神祗力量的盗贼?”
“盗贼?噢,莫尔斯,你千万不要说,光明神他也是个盗贼。”卡切尔心情有些糟糕地开口。
不过,若是情况真的属实,好在他也不会崩溃,只是类似于一种失望的情绪吧?
莫尔斯淡淡地开口道:“不,光明神并非盗贼,充其量只是个出色的政-客罢了。当然他的手段,也不会干净到哪里去。”
卡切尔轻舒了一口气,“感谢上帝。那么,莫尔斯,你有怀疑的目标么?”
最后一句话,说的声音有些轻,仿佛是担忧会惊扰到对方一样。
尽管对方不是神,但生命层次也比他高太多了。哪像莫尔斯,完全不在乎那些伪冒产品一样。
莫尔斯倪了卡切尔一眼,“并没有!这个纪元重建后,一样也有主观性的叛信者,可他们一样都安然无恙。所以,谁知道躲在角落里的哪个臭虫醒过来了?又或是哪个伪神发疯了?”
唐尼恩眼角挑了挑,自家的铲屎官,可真的是……
太有自信了。完全漠视这些伪神的存在啊。竟然用臭虫,和发疯来形容。
倘若不是感觉到了莫尔斯虽然能力深不可测,但依旧能处于非凡者不到伪神的阶段。
他都以为自家铲屎官是一个真正的神了。
卡切尔咬了咬烟头,目光思索,嘴里像是在自自言自语地道:“王后是海神神会的信徒,那么和光明神就没有关系了。也不对,不是说叛信吗?那么也许是王后在消失前就叛信了?然后,被其中一个伪,额,给发现了,最后抹除了痕迹?”
莫尔斯没有理会卡切尔的唠叨,对于他来说,已经没有多少能在意的东西了。
以前哪怕是唐尼恩-博尼,他也只是出于礼节上的探望,或者说还有一点“香火情”的感觉存在。
但现在……
莫尔斯戳了戳唐尼恩的唇角,道:“饿了吗?”
“咪。”不饿。
“那么听了这么久,你肯定渴了?给你倒杯奶茶吧。”
“???”难道不是你讲了那么多,口渴吗?
卡切尔也回过神,很想说:我饿了,也渴了。
这时,没有锁上的大门,走进来了一位五官英气,面无表情的女人。
卡切尔看见来人,眉头一锁,“桑格,你怎么来了?”
他有一种很不详的预感,毕竟他的这个同僚,刚和莫尔斯分手,按理说不会登门拜访。
果然,桑格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卡切尔,然后张口,带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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