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考开始后就要锁院三日。开考那天,平宁郡主特意从公主府把月桐接了过来。月桐没有马上露面,她让马夫一直跟着齐国公府的车直到考场外。
齐衡与平宁郡主告别后正准备离去时,却被平宁郡主叫住了。“后面是公主府的车子,你去见一见吧。”
齐衡一开始只是以为是驸马不放心,所以特地赶来嘱咐他些什么。他来到马车前先行了个礼。“劳烦老师一趟,未知老师有些什么需要嘱咐学生?”
说完,就听见一阵女子清脆的笑声。他一抬头就看见半掀的车帘里的居然是月桐。他的眼睛一下子像散发着星光。别人还以为是驸马给了什么有用的提示齐衡,在旁一阵地羡慕嫉妒。
“你怎么来啦?”齐衡与月桐已经有两月有余没有见过面了,现在齐衡看月桐的眼神就像是一个三岁的小儿看着置放于桌面的糖果罐一样。
“我来看看我元若哥哥的如月风姿啊。元若哥哥可要加油啊。我可是等着元若哥哥早日高中登门的。”月桐歪头一笑对齐衡发起了可爱攻击。
齐衡瞬间觉得自己像是被泡在了蜜罐里,整个人甜到冒泡泡。
“我一定会考上的。一定会!”齐衡坚定的眼神看着月桐。
“那我们拉钩吧。拉完勾勾就不能食言哦!”月桐伸出小手。
齐衡伸出手用小指勾住了月桐的小指。两个人小指相触的一瞬间,齐衡第一次感受到了责任的沉量。但是这个重量也正是齐衡成长的动力。
时间一天天地过去了,齐国公夫妇这三天都是在公主府度过的。两方的家长已经在挑选良辰吉日和讨论婚俗事宜。大家都对齐衡与驸马有着充足的信心。两家已经约定好了,等齐衡一考上就跟皇上请圣旨赐婚。
而月桐则负责在一旁害羞和为齐衡祈福。
三日很快就到了,齐衡也从考场出来了。
齐衡走上马车坐下,平宁郡主就连忙问是不是很幸苦,题目有没有很难。齐衡则是一脸轻松风轻云淡地表示还好。但是其实齐衡的内心里已经充满了对结果的好奇,虽然对这次的题目很有信心,但是这次科考可是不容有失。
看见儿子的回应,本来就不担心的平宁郡主更加放心了,更加投入于对齐衡婚礼的筹备。回到家的齐衡,看见已经在凑备婚礼的父母,悬着的心也放下了。安然地等待着结果公布。
五日后,放榜的日子到了。齐国公一家早早地就在榜前等着了。一放榜就叫人去看,不一会儿不为就兴高采烈地回来啦。“恭喜公子,郡主,国公,公子中啦!是第四名!”
虽是第四,但是平宁郡主和齐国公却是开心极了。毕竟比起之前的不可能高中,第四名已经是非常非常的好了。两人立马安排了粥场,鞭炮等等一系列庆贺的工序。
而齐衡是真的真的高兴极了。高中代表着自己这么多年的努力没有白费,代表着自己可以入朝为官为国效力,更代表着自己娶月桐的事情终于尘埃落定了。他开心地都不知道北了,回到家连路都不认得了,只是在一旁傻乐。
不为看不下去了,连忙将他带回了房间休息。
回到房间后,不为拿出了一个精致的木盒子递给齐衡。齐衡没理他,不为叫了好几次都没有反应。不为走到房门口。“月桐姑娘您来啦!”
齐衡瞬间抬起头,一路小跑到门口看了好一会儿,确认了月桐没来后一脸责怪地看着不为并严肃地说“月桐不能拿来开玩笑,你下次再如此我就要扣你月俸。”
不为伤心了,从小到大齐衡可是从来都没有说过要扣自己月俸的话的。他委屈了。“我刚刚叫公子好多次,公子都不应。我没办法只能出此下策。”
他把盒子递给齐衡。齐衡打开后,里面是一根玉簪和一个玉佩。拿起来看甚是精美。在玉簪的暗处和玉佩的背面刻着元若两个小字。
“这是月桐姑娘命我在放榜之日才交给公子你的。这两个物件是一块玉料出来的,是月桐姑娘亲自挑选的。那两个小字也是姑娘亲自刻上去的。“不为幽幽地说。
齐衡一遍又一遍地摸着,看着玉佩和玉簪眼神里的温柔都能溺死人。
不一会儿,齐衡回过神来。看着端来午膳的不为认真地说“虽是如此,但是下不为例。”
不为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忍住想要翻白眼的心。“不为知道了。”
从今天开始,不为就发现齐衡开始每天都在戴那个玉簪和玉佩。几乎有空闲时间就拿起玉佩来看,手还一直摩挲着玉佩背面的小字不时地发呆。
又过了几日,平宁郡主终于带着齐衡进宫了。
皇上皇后一起接见了他们。“平宁,齐衡见过皇上皇后。”
“免礼免礼。”皇上皇后连忙招手。
“衡儿最近科考不错啊,第四名”皇上首先开始了夸奖模式。
“那还是有赖书塾的孔先生还有驸马教的好。”平宁郡主稍稍谦虚了一下。
“那也要我们衡儿真的有能力,才会高中啊。”皇后看着齐衡一脸慈爱。
“元若不敢当。”齐衡先是上前行了一个大礼。“今日元若有事相求,皇上皇后。”说完就磕了个头一直没起来。
“什么事值得衡儿如此重视啊,说来听听。”皇上从来没有看过齐衡这么认真的样子,调笑道。
“元若心悦于月桐,望能求个恩典赐婚。”齐衡抬起头一脸严肃。
“喔就是这,朕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皇上听完就笑了。“朕允了”
“那月桐呢?她可欢喜你?”皇上还是很喜欢月桐这个可爱的女孩子的,虽然答应了这个请求但是月桐的意见也是很重要的。如若月桐不喜欢,他就算是反悔也没什么。
“月桐。月桐她……”说到月桐齐衡突然就害羞起来了,耳朵瞬间就红了半天都说不出来。
“月桐不愿意,朕可不会赐婚。”看着齐衡害羞的样子,皇上起了逗弄的恶趣味。
“我——”齐衡急的满脸通红。
“月桐自是愿意的,我和娴和都商量好了。”平宁郡主看着这个傻儿子,连忙解释。
“那就好,从小这两个孩子就玩的好,两小无猜。月桐我也担心她将来嫁人被夫家欺负,现在他们两情相悦也好。我们也很久都没有办过喜事了。”皇后忍不住感叹。
“元若谢过皇上皇后。”齐衡虽仍然还是害羞,但是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他还是很开心的笑着答谢。
看着齐衡的笑容,皇上皇后,平宁郡主三人也一起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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