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浮生的背后是洪家这个消息随着大年初一的各家报社的头条传遍了东江,几乎所有人都知道洪正葆对罗浮生寄予厚望,把他当接班人来栽培,那晚参加晚会的弘华学生不知凡几,且皆是家中特意培养日后接手家族企业的,心思灵活,不过转瞬就明白了关于罗浮生身份的改变。
罗浮生依旧还是洪家收养的孩子,不过洪正葆对他不再是家中多一双筷子没什么,而是家中多出来的那双筷子或许永远不会少。前者带着施舍意味的可怜,后者则是肯定了这个家里多一口人。
罗浮生还是那个罗浮生,不过不再有人敢当着面指桑骂槐,或者恶意下绊子。
所有人都心照不宣,所有事情也都按部就班的运行。
除了洪澜。
也许是洪澜生病那段时间陪伴的少,洪正葆心里总有一些对她的愧疚,再加上洪夫人的去世,所以早早安排了一段属于自己支配的时间打算趁着春节带女儿出去散散心,罗浮生自然是去不得的,毕竟他要学的东西远不止武馆里的花拳绣腿和美高美的账本,还有属于洪帮的码头。
洪正葆是一步一个血脚印打下的这片江山,虽然觉得孩子多读书好,但绝没有让孩子纸上谈兵的道理,所以别人过春节而罗浮生早早的便被安排去了码头,但他一个个儿都没长够的孩子,还是个空降的太子爷,自然不会有人把他放在眼里,所以洪正葆便让武馆的王师傅多多照看一下。
罗浮生也不傻,没有逞强出头坏规矩,询问清楚了王师傅码头的一些忌讳后便当个一问三不知的太子爷,也不伸长手去管码头是怎样运营的,遇到不懂的事情面上也不表现出来只悄悄记在心上,回到美高美后问李叔,如此下来一段时间也算有不少收获,李才见过不少聪明的孩子,但像罗浮生这样聪明心眼多又懂人情世故的还是少见,最主要是这孩子的心定的下来。
罗浮生就这样每天忙的跟个陀螺一样转,不知不觉洪正葆和洪澜旅游回来的日子就到了,回来当天洪正葆便又要去外地出差,家里只剩洪澜一人,罗浮生那天晚上从美高美回来的时候特地买了一束漂亮的玫瑰花,还转道去了蛋糕店把之前预订的蛋糕拿回家,一路上不知幻想了多少次洪澜见到这两样东西时脸上是什么神情,但总归开心的,但心里也疑惑不过是洪澜不过是出去玩了一段时间,又不是不回来了,现在回来了为什么自己那么开心?
“阿福哥,这段时间我可想死你了!”刚一进门罗浮生就被人抱住了,洪澜之前生病减下去的肉在这段时间的好吃好喝招待下又回来了,虽然年纪还小,但依稀可见日后的美艳娇媚,若不是洪澜在自己耳边叽叽喳喳的,罗浮生都怀疑是团柔软的棉花在抱着自己。
罗浮生双手都拿着东西没办法回抱她,给了小青一个眼神,后者十分机灵的上前将玫瑰花和蛋糕拿好后退到一边,空了的双手这才有空给了回应,道:“我不信,我看你红光满面,精神十足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是想死我的样子,倒像是玩得太开心了突然想起还有我这么一个人。”
洪澜从罗浮生怀里出来轻轻给了他一拳,娇嗔道: “阿福哥真讨厌!又拿我开玩笑。”
罗浮生叹气道:“既然我那么讨厌,那我拿回来的花和蛋糕你肯定也讨厌,小青把它们都扔了吧,澜澜不喜欢。”
“哎别!”洪澜哪里是真讨厌罗浮生,怕小青真将东西扔了急忙出声制止,转头见罗浮生一脸‘我就知道’的得意表情便知道自己又被戏弄了,便娇蛮说道:“好啊罗浮生,不过是去了美高美半年就学了坏,回来这样戏弄我。”
洪正葆现在对这个女儿是恨不得宠上了天,要星星不给月亮,要不是洪澜坚守本心,早在洪正葆无原则的妥协下长歪了,洪正葆宠她,罗浮生当然也宠,所以现在便是她骂学坏了也觉得没什么,毕竟是自己宠出来。
“当然不是戏弄你!是为了庆祝你回来嘛!”罗浮生从小青手里拿回花束送给洪澜,又将人往大厅方向推去,小青手里拎着蛋糕亦步亦趋跟着,三人进了大厅便看到了餐桌上那一堆半人高的礼物,都是洪澜买给罗浮生的。
两人在一堆礼物里愉快的吃完了蛋糕,罗浮生还想跟洪澜说些什么,后者小手一挥让他快些去休息,这段时间放寒假不用上学,便是码头、武馆、美高美的跑,难得晚上回家这段时间能休息,赶紧休息好,有什么话明天再说,于是两人藏了一肚子话沉沉睡去了。
第二天罗浮生出门的时候带上了一个小尾巴,小尾巴还趾高气昂地,从码头到美高美就没人敢对罗浮生这个小尾巴有任何异议,连账册这种机密也不防着她,晚间罗浮生终于有机会和小尾巴说会话的时候,小尾巴已经在美高美的某个房间他的床上睡着了。
“真是拿你没办法!”罗浮生用手指轻轻戳了戳洪澜柔软的脸颊叹气道。
罗浮生和洪澜也不是没在美高美住过,除夕那会他们和林启凯许星程闹到最后实在熬不住了,罗浮生便让人准备四间房间供他们休息,今天罗浮生依旧是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一天,不想挪窝了,便在房间的沙发里凑活了一晚,好在沙发够大勉强容得下他,但根据他现在的生长速度,出了年沙发可能就装不下他了。
睡到前半夜罗浮生发现有人打算把他从沙发移到床上,罗浮生用了十秒钟思考如果此时拒绝洪澜的好意,她会怎么样?想着这小妮子以往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做法,怕是跟自己一样缩在沙发上睡,这样他和洪澜就真是《骑驴》的兄妹了。
十秒钟够从沙发走向床边了,洪澜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罗浮生搬上了床,当然这其中也有罗浮生自己放水的原因,总而言之床就是比沙发舒服多了。
至于两人睡同一张床,洪澜生病住院失眠的那一段时间几乎每晚都是在罗浮生怀里再次睡着的,后半夜罗浮生半梦半醒之间抱紧了滚入自己怀里的那团棉花云。
洪澜一直以为罗浮生不过是忙一段时间就行了,等他的事情忙完了就又可以只当她一人的阿福哥了,谁曾想随着他们年岁的长大,罗浮生越来越忙,有时学校放长假的时候甚至十天半月的住在美高美,要想见他还得晚上特地蹲在美高美守着才行,洪澜也不是没跟洪正葆抱怨罗浮生忙得没有时间陪她,每次洪正葆总说觉得闷的话可以跟许星程出去逛逛街看看电影,结果总以洪澜气得翻白眼告终。
她这边气许星程气得要死,那边罗浮生和林启凯跟许星程就好的跟亲兄弟一样,这让洪澜又气怄不已。
洪澜不是不知道自己亲爹心里的想法是什么,若她对许星程有那方面的感情还好说,问题是她就是瞧不起许星程这个人,通身的纨绔病,哪里比得上她的阿福哥。
年岁渐长的洪澜情窍初开,在学校里也会和小姐妹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看些时髦的才子佳人小说,里边的男主仿佛各个都有她阿福哥的影子,或帅气或温柔,或肩担一帮,大杀四方,或胸有丘壑,运筹帷幄,总之她的阿福哥怎么看怎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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