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玥心底里怀揣着一个惊天大秘密。
她蹑手蹑脚回到宿舍，李熙熙给她开门。
宿舍三个人全都睡懵过去，脑袋短路，看到乔玥进来时，才想到昨晚的事儿。
李熙熙盯着乔玥：“乔乔，你昨晚没回来呀？”
乔玥紧张的同手同脚地进来：“啊，不是。”
“我早上出门买早饭的。”
说着把手里的早饭拎起来。
李熙熙没多想哦了一声：“昨晚我们都睡了，后来没注意你回没回来。”
乔玥：“当然回来了！”
非常大声地说了一句：“不回来我能去哪呀，是吧？”
四个人吃了早饭，今天周六，月中旬。
练习生大厦要更新外屏上的人气偶像排行榜，四个人打算吃完饭去看结果。
乔玥咬了一口面包：“什么是人气偶像排行榜呀？”
说起这个，师薇薇立刻大谈特谈。
“现在练习生那么多，竞争残酷，新人层出不穷，几个娱乐公司也暗地里较劲儿。”
“所以搞了一个练习生排行榜，一共有一百名，只有前九名会在练习生大厦的外屏上投屏。”
乔玥：“那前九名都有谁呀？”
说到这个，三个女孩子就很激动了。
“你知道第一名是谁吗？”
乔玥摇摇头：“谁？”
李熙熙：“咱们带教贺霖呀！铁打的第一名，流水的第二名。”
“他的位置已经五年没人能撼动！”
乔玥：“这么厉害吗？”
李熙熙她们很怕贺霖，但也真的很敬畏他。
忍不住流出羡慕的表情：“我这辈子要是能上一次第一名就好了，此生无憾。”
乔玥鼓励她：“一定会的。”
李熙熙捏着鸡蛋卷：“乔乔你真逗，为什么要鼓励别人去做永远不可能实现的梦想。”
乔玥：“也不是不能实现啦，有很大可能性的。”
李熙熙：“多大可能性？”
乔玥伸出手指，比划了一下：“这么大吧。”
李熙熙看过去，瞧她将两瓣手指捏的紧紧的，这个可能性约等于零吧。
吃完饭，四个人去一楼的多功能报告厅看这一期的投票结果。
多功能投票大厅放着几台机器，连同后台的数据库。
网络上观众看到的是排位，而在这里大家看到的都是最直观的数据。
每一秒票数都是不一样的，贺霖的票数冲在最前面，每一秒都有几千票的变化。
第一次来这里，乔玥很震惊。
这里就像是月考的成绩公布中心一样，每一个公演的女孩都梦想着能够出现在外屏上。
有的时候只有几千票的差距，可能会跌落在第九名之外。
好几个练习生在现场直播，一边跟着粉丝们说。
“加油为我投票哦，爱你们！”
“小哥哥们，爱你们，祝萌萌早日上外屏哦！”
也有几个不走寻常路的。
“老铁们666刷起来，送我一艘火箭，祝我得第一！”
也有表面笑嘻嘻，心里却嫌弃粉丝们太抠，舍不得为她们砸钱。
李熙熙带着乔玥进来：“有意思吧？”
乔玥点点头。
李熙熙笑了笑：“更有意思的还在后面呢。”
八点半之前，票数浮动的还算缓慢，一过了八点半。
突然票数开始暴涨，乔玥看着大屏幕上的票数，每一秒甚至破万的浮动。
乔玥：“怎么会这样？”
李熙熙冷笑：“大刷子开始动手了呗。”
只见贺霖之下的八个位置开始起起落落，浮浮沉沉。
不断有人上来，不断有人下去，只有贺霖的位置铁打不动。
乔玥看的眼花缭乱：“怎么会这样？”
李熙熙往后看：“还有更猛的呢。”
果然有几个大刷子一路高歌猛进，居然刷超过了贺霖。
而超过贺霖的大刷子，突然发现自己变成第一了，惶恐不安地停止了刷票，挂在第一位瑟瑟发抖，票数一票都不敢再涨。
没过几分钟大刷子下去了。
乔玥目瞪口呆。
李熙熙跟她解释：“咱们在里面能看到票数，但是外面公布的看不到票数，只有名次。”
“所以这些大刷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上限，经常会刷过了头，反超第一。”
萧玲看着排行榜的风云变动：“丢人现眼。”
“我草草草！你们快看，来了个更猛的！”
只见宋慧娜的名字，一路所向披靡，以一分钟越过几位的速度，一直往上排。
直到排进了第九名。
场上都人都被她不要脸的操作给惊到了。
李熙熙骂了一声：“玛德，电动刷？怎么这么快？”
因为多了个宋慧娜，导致原本还算稳定的前九名慌了。
刚刚下去的势头，又起来了。
最后九点前一秒，画面定格。
排行榜公布。
贺霖第一，宋慧娜成功挤进前九。
大家议论纷纷，不知道这个新人为什么会突然抢着出头。
周围有人开始议论纷纷。
“听说晟华娱乐要做一档综艺节目，会有练习生参与录制。”
“什么综艺节目？”
“内容还不知道，不过节目已经批下来了。”
李熙熙从前方打探完消息之后，回来说道：“听说要拍个破节目。”
师薇薇八卦：“什么节目？”
乔玥也好奇，竖着耳朵。
李熙熙摇头：“不知道，据说是大制作！”
**
练习生大厦十六层会议室，贺霖拿过来节目通稿，看了一眼。
经纪人：“这就是马上要录的综艺节目。”
贺霖打开一看，眉头一皱：“谈恋爱？”
经纪人：“对，公司做过调研，粉丝们最想看的综艺节目就是看你谈恋爱。”
这都是什么粉丝，操着老母亲的心。
贺霖一口回绝：“不谈。”
经纪人好说歹说：“别呀。”
“最近半年，你的人气有点下滑了。”
贺霖：“人气下滑我多出几首单曲就是了。”
经纪人跟他解释：“这不是出单曲的问题，你的粉丝群体一向很稳固，这些年你一直走的是高冷禁欲人设，基本上吸粉差不多。”
“人气下滑不是因为你过气了，现在越来越多新偶像出来，如狼似虎地抢粉丝，抢市场。”
“咱们不能再端着了哈。”
贺霖抬眼扫他：“我端着？”
经纪人：“不是，我就是叫你接地气一点。”
贺霖：“谈恋爱就接地气？”
经纪人：“对呀，多亲民呀！”
贺霖不答应：“我不觉得。”
经纪人枯了：“.…….”
“我不会谈恋爱，你别想了。”
经纪人发现这事儿没法谈，贺霖这种性格，跟人家女孩谈恋爱，可不天天给人气哭了。
只好把方案驳回策划组。
不过练习生大厦要拍真人秀的这个消息还是不胫而走。
大家都在猜谁拍，拍什么。
晟华也一直在卖关子，说到时候会有一个超级男神来参加节目，大家都在猜是不是贺霖。
整个练习生大厦像是过节了一样，都在猜到底谁要去参加节目。
不过乔玥没有关心这些，她的思绪都很沉浸在练舞里。
她现在基本动作都会了，只是跳起来很机械，不太有舞感。
看了好几遍视频，却怎么都学不会。
气馁地坐在地上，脑子里却突然想到今天早上的事儿。
今天到现在还没见到贺霖。
早上扔下那句话之后，贺霖默默地看着她。
乔玥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个眼神，仿佛是在看一个沙雕。
乔玥拍了下脸，她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会对贺霖说出那种话？
对贺霖负责？
贺霖怕想一巴掌扇飞她吧？
她现在一想到自己以后要面对贺霖，简直想着都觉得羞耻。
捂着红红的脸颊，身后冷不丁地传来声音。
“你在干什么？”
乔玥一转身，看到贺霖站在她身后。
他今天难得穿了一套西装，白衬衫打底，没系领带，斯文偏偏又显得随意。
乔玥低着头，望着地。
贺霖笑的无声：“我站在你面前，你望地上做什么？”
乔玥实话实说：“我在找洞，看能不能钻进去。”
她这样子，贺霖着实想逗弄她。
单手把西装外套脱下来，然后递过来。
乔玥：“嗯？”
贺霖：“你不是想找洞吗？”
“口袋随便钻。”
乔玥发誓，她这辈子都没听过这么冷的笑话。
“拿着，跟上。”
乔玥跟在他的后面，贺霖到了休息室之后，关上门。
“西装挂起来。”
乔玥准备把西装挂起来，垫了垫脚。
贺霖看她那小短腿，蹦蹦跳跳，到最后没能把西装挂起来。
走过来，接过西装。
乔玥：“.……”
她又被嫌弃矮了！
贺霖洗了手，从里面出来。
冰箱里拿出一盒蛋糕，一盒冰淇淋，一盒草莓。
乔玥眼睛都亮了，她最近在减肥瘦胸，节食的有点过分。
这会儿看到贺霖拿过来的吃的，眼睛都移不开，顺着贺霖的手从冰箱那里跟到了茶几上。
乔玥眼睛冒着星星！
贺霖把东西放下后，坐在沙发上。
乔玥不敢动。
其实经过早上那件事之后，乔玥大概是破罐子破摔了。
原先她很怕贺霖，主要是他掌握自己能不能留在练习生大厦的决定权。
早上她说完要对贺霖负责后，贺霖的眼神告诉乔玥。
你丫没有以后了！
所以乔玥有种自我放弃的颓了，爱谁谁吧。
反正她已经把贺霖得罪狠了。
她此时站在贺霖的前面，一副英勇的样子。
可贺霖还是不说话，手上忙着自己的事情。
乔玥站了几分钟，被桌上的东西诱惑的实在不行。
乔玥：“带教，你要开除我就开除我吧。”
“十八年后……我还是一个小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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