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不可思议！”
巴格曼发颤的声音打破了沉寂，他立起身，语无伦次地高声喊道：
“我们可以看到奥利凡德小姐不知用什么方法催眠了这头火龙！这是什么魔法？是黑魔法吗？我们都知道德姆斯特朗是会向学生教授黑魔法的——”
观众席上，德拉科睁大了眼睛。
“姑姑……我是说奥利维亚……她是个黑巫师？”
维拉尔淡定道：“唔，她的新魔杖的确很适合攻击魔法。”
德拉科目送奥利维亚走出场地：“……”
这种黑魔法太可怕了。
控制身体，夺魂咒可以做到。
但是……控制一头火龙？
还有那弥漫的黑雾，散发着浓郁的不祥气息。
奥利维亚的分数很高，毫无疑问的，卡卡洛夫给了她十分。
马克西姆夫人脸色苍白，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犹豫着打了九分。
邓布利多笑眯眯地打了九分。
克劳奇先生却是板着脸，给出五分。
“黑魔法……”他嘶哑着嗓子说，“哪怕没有用在人类身上，也还是令人发指！”
所有人都知道，这位魔法部的老干部有多憎恶黑魔法，因此没有谁会觉得有问题。
奥利维亚令人震惊的表现在前，哈利所施展的目疾咒就不大吸引人了。
更别说，那头母龙还在双眼受伤后大肆喷火，胡乱踩踏，将龙蛋踩碎了一半。
哈利松了口气。
他好像已经看到海格悲痛的目光了……但那又怎么样？他通过了第一个项目，完好无损。
这就是最值得庆幸的事。
四个勇士全部通过考验，而学生们只当是看一场热闹，看过之后，也就三三两两地起身离开，兴奋地讨论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赛德里克的变形术简直完美……”
“看起来，德拉库尔完全没想过火龙打呼噜也会喷火啊。”
“那些龙蛋可惜了，波特大概因为这个被扣了分……”
更多的还是在猜测奥利维亚的魔法：
“我猜，那是一种古代大黑巫师掌握的魔法！”
“那真的是黑魔法吗？好像也不恐怖……”
“怎么可能不恐怖，火龙都被她迷惑住了——那可是一条龙！换成巫师呢？”
还有些斯莱特林疾步往城堡而去，连讨论都顾不上。
他们要写信给家里人，来决定对这个忽然出现的黑巫师的态度。
哈利没有受伤，庞弗雷夫人随便塞给他一瓶安神药剂和一块毛巾，就将他赶出了帐篷。
塞德里克和芙蓉都在里面接受治疗，但奥利维亚不知所踪……
看起来她也没有受伤，不然庞弗雷夫人一定会想尽办法将她按在帐篷里。
哈利这么想着的时候，罗恩冲过来。
“你没事！”他兴高采烈——又带着些后怕。“还好你没事！那可是一条火龙啊——”
“我很高兴你认识到了危险。”哈利的讽刺脱口而出。
不过还没等罗恩说什么，他就赶忙道：“我是说，我很高兴，没什么……那都过去了。”
赫敏在一旁摇头。
“他们可真是傻瓜。”她评价道。
小天狼星不以为意：“相信我，男孩们有时候是会这样，我和詹姆也吵过架！”
一行人吵吵闹闹地离开了。
而在他们身后，一双阴郁的黑眼睛轻飘飘地看了他们一眼，就闪身进了禁林。
“西弗勒斯！”一个戴着兜帽的男人张开双臂。“很高兴见到你，我的老朋友……”
“套近乎没有意义，伊戈尔。”斯内普冷漠道。
伊戈尔.卡卡洛夫让自己的兜帽滑落，露出他挂着油滑笑意的脸。
“这是许久未见之后的感情交流。”他说。
“有什么事就直说。”斯内普不为所动。
卡卡洛夫耸肩：“好吧，我是有事情想和你讨论讨论。”
“如果你说的是有关那个人的事，就不必谈了。”斯内普嗤笑。“我明白，有标记的人都明白。事实上我还以为会看到一个战战兢兢的你，惶恐地计划逃跑——”
“你不是最擅长这个吗？”
“那你可能对我有偏见！”卡卡洛夫脸色阴沉了一瞬，重新露出算计着什么似的微笑。
“我有一个很好的选择，西弗勒斯，就看你要不要听。”
斯内普看着他故作神秘的神情，扯出一个笑。
“愿闻其详。”
——————
斯莱特林寝室。
维拉尔的步调并未被第一个项目打乱，他还有正事儿——把丽塔.斯基特揪出来。
“阿尼玛格斯？”维拉尔合上书，平静地问。
德拉科给予肯定回答的同时，例行夸赞：“对，不愧是维拉尔，斯基特的确是阿尼玛格斯。”
维拉尔波澜不惊道：“这本来也不是很难想到。”
嘴上这么说，内心还是有些小骄傲的……恋人的夸奖总会令人满足。
今日德拉科的顺毛摸成就也达成了呢。
维拉尔继续推断：“斯基特小姐的阿尼玛格斯应该是很小的动物，不引人注目，比如某种昆虫。”
“是甲虫，对吗？”
和波特谈话时，走廊挂画上静静趴伏的甲壳虫，大约就是丽塔.斯基特了。
德拉科点头，嗤笑：“她就是靠着这个方法，四处探听隐秘，还没被人抓到把柄。”
不过，马尔福家是为数不多的知情者之一，有时也会利用甲虫小姐的报道暗搓搓为自己谋利……这就是另一件事了。
维拉尔偏过头：“如果我让她没法再飞来飞去，对你有什么影响吗？”
德拉科耸肩：“有，会让我开心——你开心我就开心了。”
“唔，那就好。”维拉尔说，眼中闪过深思。
首先，他需要一个引出斯基特小姐的机会……一个足以写就爆炸性新闻的噱头。
既然奥利维亚使用黑魔法的报道没有见报，那斯基特大概是并未关注第一个项目吧。
本来也是，这位记者小姐喜欢娱乐，喜欢似是而非，所有人都见证了的大型斗龙场面可不好玩儿。
就看之后，还有什么活动了……
——————
“舞会？”
魔药课后，舞会这个词让学生们炸开了锅。
斯内普教授冷冰冰地说：“安静！”
静若寒蝉。
“我相信你们已经听到了风声。是的，圣诞舞会将于圣诞节当晚八点在礼堂举行，午夜十二点结束。”斯内普说着，漆黑的眼睛扫视一周。“请不要向猴子一样兴奋地交头接耳，好像从未参加过舞会一样。”
目光重点关照了格兰芬多那边。
“保持行为得体，别在外校人面前，给霍格沃兹丢脸。都明白了吗？”
学生们稀稀落落地应声：“明白了……”
维拉尔若有所思。
舞会啊，虽然在发现开学购物清单上有礼服长袍时就已经想到了，但还是有些烦恼呢。
舞会是麻烦的场合，任何时候都是。
这时候，德拉科牵着他的手晃了晃：
“我能邀请你和我一起参加舞会吗，我可爱的维拉尔？”
维拉尔微微抬起下颌，平静地说：“当然，我的荣幸。”
想了想，又补上一句：“不过，我可能只会坐在一旁看着，不管怎么说，跳舞实在很麻烦。”
德拉科早就习惯了他的直白，毫不介意：“我们可以坐在舞池外聊天，听舞曲。我相信舞会上的甜点和牛奶都不会少。”
维拉尔满意地点了点头。
于是，他们成了整个霍格沃兹第一对确定的舞伴——在斯内普教授还没离开教室的时候。
“动作真快……”后面的潘西嘀咕。
她原本是想邀请德拉科的，如果德拉科拒绝的话，就找维拉尔。
然而他俩极快地确立了舞伴关系。
不过想想也正该如此，毕竟是一对情侣啊，没必要男女搭配不是么？
沙比尼没思考多久，直接转向潘西：“潘西，和我一起参加舞会吧。”
“好，”潘西答应得很爽快。“你不会还像小时候那样总踩别人的鞋子吧？”
“你也说了是小时候，孩子总是会成长的。”沙比尼一本正经。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第二对舞伴确定。
有些人找舞伴很容易，而另一些人则为此焦头烂额。
“就没有一个姑娘是单独行动的吗？”哈利难以置信地问。“我是说，她们全都成群结队，连去盥洗室都会手挽着手一起去——”
“恕我直言，”赫敏不赞同道。“你和罗恩也是一起去盥洗室，区别只在于你们没有手挽着手。”
“这不一样！她们根本没有一个人待着的时候……”可怜的、必须要邀请一位舞伴的哈利接近崩溃。
赫敏耸了耸肩，将这件事交给男孩们头疼。
舞会什么的不重要，没有舞伴就没有舞伴，坐在一旁看书也不错，就是有些吵吵嚷嚷罢了。
赫敏这么想着，往图书馆走去。
哈利又拖了几天，倒是被一些女孩子邀请过，只是他很不习惯，都拒绝了。
罗恩也没有找到舞伴，一对难兄难弟在寝室会合，难得发狠：一定！要待个舞伴回来！
哈利的目标就是秋.张，这是有理由的——她很漂亮，并且惹人喜爱。
找到她落单的时刻很不容易。
“很抱歉，我答应了塞德里克。”秋.张说，属于亚裔人的柔和黑眼睛没有看他。
哈利只能说：“哦，好的……”
谁不喜欢名正言顺的勇士塞德里克呢？
哈利迈着沉重的步伐，他需要骑半天火□□冷静一下。
他很想去问小天狼星，怎样才能受女孩子喜欢？卢平教授说小天狼星当年是最受欢迎的男生之一……另一个是他的爸爸詹姆。
不得不说，飞天扫帚对清扫低落情绪效用显著。
哈利在高空盘旋，不用追逐金色飞贼，眯着眼睛感受凛冽寒风。
秋.张带来的挫败感和说不清道不明的消极感受，奇异地减弱了不少。
忽然，他看到了一个身影，独自待在禁林边。
从高空看去，只能看到模糊身形，血红色的袍子显示出这人的身份——德姆斯特朗的学生。
哈利缓缓下降，仔细看去，是奥利凡德小姐。
她立在禁林边，将手搭在树干上，也不知道是在做什么。
据罗恩他们说，这是个危险的黑巫师吧……
哈利下意识地警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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