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有公鸡的叫声,而公鸡本鸡不在场,这样能不能伤害到蛇怪,维拉尔自己也不知道。
你这样去和送死有什么区别?!
维拉尔泄愤似的捏了玩偶鸡一把,可怜的玩偶发出一声高亢的哀鸣。
即便如此他也没有停下脚步。
安德利亚也很不赞同地炸出几颗小火星,苹果木杖身是最不擅长攻击的魔杖配置之一,即便杖芯是凤凰尾羽——维拉尔应该很清楚才对!
镜匙之间里,伊索悠悠地叹了口气。
[回来吧。]伊索说。[你知道密室入口在哪儿吗?]
“……”维拉尔顿了顿,转头问波特:“你们查到密室在什么地方了?”
哈利忙解释道:“还不确定,之前马尔福说过的那个被密室怪物杀死的女孩,就是幽灵桃金娘。我们去她的盥洗室看看,应该就在那里。”
女生盥洗室?!
维拉尔默默地捂住双眼。看到对方的表情,哈利有些忐忑:“是废弃的盥洗室,没关系的。”
废弃的女生盥洗室就不是女生盥洗室了吗!
伊索头疼道:[别听那乱毛小子的!我知道在哪儿——]
[你怎么知……]维拉尔刚提出疑问,就反应过来。[一千年前,霍格沃兹建校,就是你上一次醒来的时候?]
老祖宗没说话,他默认了。
维拉尔曾无数次想象那个艰难又辉煌的年代——麻瓜对小巫师的迫害,教会与魔法世界的对立,四位意气风发的霍格沃兹创始人,巍峨的城堡逐渐成形、壮大……
对小奥利凡德先生这样一个冷静淡漠到有些乏味的人而言,这种与魔杖无关的热情显然是难能可贵的。
[是,霍格沃兹建校,斯莱特林的密室——该死的,我知道它在哪儿。]伊索不耐烦道,如果维拉尔能看到镜匙之间里的情景,就会发现这位年轻的老人家已经怒气冲冲了,连他的法杖班卡都默默地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就怕被主人当成出气筒。[回你的公共休息室去,把这乱毛小子也带上。]
维拉尔:[……]
怎么感觉伊索心情不太好。
他以为是自己乱来的举动让老祖宗不高兴了,也没多问,转头看向波特。
“我记得……你有一件隐形衣?”维拉尔回想起一年级时帮忙运送那条挪威脊背龙的不幸经历,轻声问道。
——————
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里。
“晚上好,维拉尔。”一个二年级斯莱特林看到迎面而来的同学,点点头,打了个招呼。他的眼神有些同情,大概是觉得德拉科才出事,这个奥利凡德就敢独自行动,下一个遇袭的人没准儿就是他了。
维拉尔冷着脸,也点了下头作为回应。
斯莱特林与维拉尔擦肩而过,走了几步,忽然听到后面传来细小的窸窣声,猛地回头一看却没有任何异常。
……真是怪事,难道是出现幻觉了?最近压力是有点大。
另一边,维拉尔正低声道:“麻烦你动静轻点,波特。”
哈利努力放轻了动作,心说你倒是走慢点啊,不然我怎么跟得上!
一个小个子怎么还走路带风似的,追着都吃力!
维拉尔没再说话。在满休息室斯莱特林的眼皮子底下,他按照伊索的指示,将一个格兰芬多带到了自己的寝室。
[你是认真的吗,伊索?]维拉尔再次确认。[为什么斯莱特林的密室入口会在我的寝室……]
这简直太荒诞了。
越靠近目的地,伊索的脸色就越差。他解释道:[不是只有从入口才能进入密室的,小维拉尔。]
他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有些懒惰的、连几步路都不愿意走的人,还指望他走多么复杂的路线进入自己的密室?呵呵。
[你该庆幸,你很凑巧地住在克洛希当年的寝室。]伊索说。[否则你可能需要从脏兮兮黏糊糊的下水道里滑到密室里去。]
维拉尔:[……]这么可怕吗?萨拉查.斯莱特林到底是有什么奇怪的癖好……
进入寝室门后,哈利立刻从隐形衣里钻出来,他左右张望,欲言又止,看维拉尔的眼神变得十分奇怪。
当然,他没有傻到问出“奥利凡德你带我到你和马尔福的寝室里是有什么阴谋——”这样的蠢问题。
伊索指挥着维拉尔用漂浮咒挪开墙角的衣柜。而在衣柜后面冷灰色的石墙上,一行漂亮的银绿色字母闪烁着微光。
“斯莱特林,荣耀永存。”
下面还刻了一条小蛇,线条简单却十分逼真,黄金的双眼冰冷诡谲。
[让乱毛小子对着那条蛇说‘打开’。]伊索好像看到什么脏东西一样,嫌恶地撇开视线,没好气道。
维拉尔发现了老祖宗的排斥,不过这也不是第一次了,没什么奇怪的。
哈利皱着眉头尝试发出“嘶嘶”的蛇语,虽然密室入口在奥利凡德寝室里的消息让他想了很多,但这个格兰芬多还是选择信任。
在几次失败的尝试后,可怖的嘶嘶声从格兰芬多男孩的喉咙里流出。墙壁上线条组成的小蛇好像活了过来,它蜿蜒地爬了一圈,留下的银色痕迹组成一个圆形,有鬼飞球那么大。
小蛇停下来,张大嘴,露出线条组成的尖牙……问题在于,这线条是金色的。
看起来一点都不狰狞,还有些萌。
维拉尔、哈利:“……”
斯莱特林会让自己的蛇有金色的牙?事实上——他们现在才注意到这家伙有一双金色的眼睛——令人联想到格兰芬多标志性的金色。
这真的是斯莱特林的蛇???
伊索司空见惯般不为所动,干巴巴地说:[然后,你把手指放在这条该死的蛇的牙上,维拉尔。]
维拉尔看了眼闪闪发光的金牙,心情复杂地照做了。
指尖传来一丝轻微的疼痛,转瞬即逝。维拉尔抬起手,发现上面并没有伤口。
与此同时,那块圆形的墙面如同汽化般消失在空气中,显露出一座小小的石台,一支羽毛笔静静地躺在上面,金色的羽毛与斯莱特林审美严重不符。
“这是什么?”哈利懵了。“羽毛笔?是想让我们写斯莱特林万岁,还是画条蛇?”
维拉尔则恍然大悟。
“是门钥匙。”他笃定道。看着哈利脸上毫不掩饰的茫然,维拉尔好心解释:“它可以带着你转移到另一个地方,有点像飞路粉,都是一瞬间的事。”
[门钥匙!]安德利亚郁闷地小声嘀咕:[我不喜欢门钥匙,维拉尔,落地时那铺天盖地的尘土——]
[我也不喜欢,没有人会喜欢脸着地的感觉。]维拉尔意念道。从小到大,他就用过一次门钥匙——然后他就再也不肯用了,宁愿费时费力地乘坐飞毯。
“那这个……羽毛笔,好吧,门钥匙,能带我们到密室去?”哈利问,怀疑地看了眼羽毛笔的颜色……不会把他们带进格兰芬多的浴室吧?
“我不确定,但总要试试的。”维拉尔将一根手指搭在羽毛上,它拥有那样热烈的色彩,温度却冰冷得如同冬日的黑湖。
哈利犹豫了一下,还是照做了。
出乎意料的,这个门钥匙的力量很温和。与一般门钥匙那用钩子扯着似的粗暴方式不同,这场短暂的旅行舒适得不可思议,像是被初夏温暖的风包裹着飞行。不到三秒,维拉尔就稳稳地站在了一个房间里。
波特却不知所踪。
维拉尔冷静地观察四周。在他正面对着的墙上,挂着一幅比例和真人相同的半身人像,画中的少年闭着眼仿若沉睡,金色长发温暖得像是阳光。
除此之外,这个房间看起来很普通,没有华贵的装饰,没有魔法的痕迹,唯一的挂饰也就只有那幅画像而已。如果一定要说有什么特别……那就是它太舒适了。
到处都是柔软蓬松的靠垫,地毯也显得无比软和,值得注意的是,这里的东西都是成双成对的。住在这里的,似乎是两个很会享受的巫师。
再看看物品的颜色……金和银。
维拉尔悚然一惊,这、该不会是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房间吧?
不少野史里,都说他俩很有可能是相爱相杀……来着。
维拉尔将目光投向画像,那头晃眼的金发实在是存在感十足。
这难道是——格兰芬多?!
“当然不是了。”有人回答。
维拉尔瞬间僵住,在他目前,千年的画像出现了变化——金发少年慢悠悠地睁开双眼,银白的眼瞳微微转动两下,正正地盯着他。
接着,他像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画面一般,咧开嘴露出洁白的牙齿。
“你是奥利凡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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