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亲爱的朋友们,前往法国的飞毯即将起飞,请要登毯的乘客携带好自己的随身物品,准备登毯。重复一遍,前往法国的……”
在英国,私人买卖、使用飞毯是不被允许的。毕竟飞毯体积大,目标明确,被麻瓜看到的概率要比扫帚什么的大得多。
但国际上还是使用飞毯作为巫师跨国交通工具,为了不被麻瓜们注意到,这些飞毯上被施了忽略咒、隐形咒等重重防窥探咒语,有绝对的安全保障。
“在飞毯上千万注意,不要从隔间里出去,如果听到敲门声对方还不说话,也不要理会……”老奥利凡德来送维拉尔登毯,喋喋不休地说着飞毯乘坐注意事项。“有什么突发情况就按铃,等着负责人员过来。还有……”
如果放任不管,祖孙俩分别前的这段时间就要在无穷尽的唠叨声中度过了。维拉尔举起双手,无奈道:“好了爷爷,我不是第一次坐飞毯了,也知道恶客鸟的种种恶劣传闻……那么,爷爷,你真的不和我一起去吗?爸爸也是希望见到你的吧?”
老奥利凡德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我可不想看见那个放弃奥利凡德世代荣耀跑去经商的不孝子,维拉尔,幸好你不像他,不然我怎么向祖上们交代哦……”
维拉尔已经后悔挑起这个话题了。
这时,机械的女音又响了起来:“还未登毯的乘客,请立即登毯;出发时间到,还未登毯的乘客,请立即登毯。”
“我走了,再见爷爷。”维拉尔给了祖父一个拥抱,“好好照顾自己,就像我在霍格沃兹的那段时间一样,我会尽快回来的。”
跨国专用飞毯有一个小型马戏团的帐顶那么大,像极了故意粗制滥造的麻瓜纺织品,颜色大红大紫,鲜艳得有些伤眼。
安德利亚第一时间表达不满:[上面脏兮兮的——我怀疑飞毯管理员放任这些灰尘积攒了一百年!]
维拉尔蹙着眉头,同样不高兴:[飞毯上就这样,可是……梅林啊,这比上次我来的时候还脏。四年了,他们真的是完全没打扫。]
飞毯上竖立着近百个方方正正的格子,大约有一人高、半人宽——这就是飞毯隔间了。
一个年轻的金发女人站在飞毯前,看到维拉尔过来,露出一个标准的微笑:“先生您好,请出示您的登毯信物。”
为了更好地对话,这位目测身高一米八的乘务员小姐还弯下了腰。
“……”今年十二岁,身高一米五的小“先生”维拉尔面无表情地将一片羽毛递给她。
乘务员用魔杖在羽毛上点了点,羽毛就自动燃烧起来,她看着火焰中迸出来的数字,说道:“您的隔间是015号,欢迎乘坐本趟飞毯,预祝您旅途愉快,请进。”
这些小隔间的侧面都有一扇小门,就像是传说里矮人们的地洞口一样小巧。维拉尔找到自己的隔间,稍稍低头就走了进去。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不远处一个身高近两米的魁梧男巫,他几乎要把自己折成两半了,还卡在门口进不去,不得不请求乘务员帮助。
维拉尔默默地关上小门:“……”
太打击人了。
隔间被施过空间折叠咒,外面看着小巧玲珑,内部却能装进四五个人,还绰绰有余。
维拉尔在一张软椅上坐下,开始构思魔法史论文作业该怎么写。魔法史是他最不相信的一门课程,准确的说,他不相信那些历史记载。
不是身在事件中的人,谁能知道事情的全部真相呢?就像魔法史课本上的某个案例,创造迷情剂的女巫被其养子杀死,是因为那个正直的孩子为有这样一个母亲而羞耻。但谁又能保证,他不是为了谋夺养母巨额的财产?
维拉尔已经在发呆了,论文被无情地抛到脑后。他发呆时会想很多事,比如恶客鸟——这种喜食哺乳动物的大型神奇生物会模仿人类,敲响独居在山中的人们的房门,并在主人来开门时将他们吃掉。
不过近来有巫师称,有一只恶客鸟在飞毯上敲响了他的隔间小门,并试图把喙伸进来啄他。
维拉尔下意识地看向房门:“……”
他不觉得会有恶客鸟把这小门当成门,它们恐怕连脑袋都伸不进来。如果一定要比喻,倒不如说这隔间是点心盒子来得恰当。
也就是爷爷,关心则乱,会把这个传闻当真。
“飞毯即将起飞,请各位乘客待在隔间里,不要出门。”
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定有“声音洪亮”咒加持的女声惊回神,维拉尔认命地叹了口气,继续构思论文。
在旁边的行李箱里,维拉尔看不到的地方,一面被换洗衣物压在箱底的镜子正安分地躺着。就在几个小时前,它还在奥利凡德魔杖店的桌子上,在维拉尔收拾东西的最后一刻,这面镜子如同有生命一般,自己跳进了行李箱,并钻进一沓衣服里装死,从外面看毫无痕迹。
与此同时,老奥利凡德也在店中发愣。
“奇怪,镜子呢?我记得是放在这里的啊……”老奥利凡德踱了几圈,思索道:“难道是小维拉尔带走了?”
镜子:你说什么我听不懂Ov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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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拉尔在隔间里写完两份论文之后,便开始削木头。如果说以前他还会带着娱乐的心思在木材上凿些不相关的图案,如今可是半点不会分心了。
没天赋算什么,勤能补拙!
这时,那道机械的冰冷女声又一次响起:“各位乘客请注意,法国站到了,请到站的乘客在一分钟内下毯。”
维拉尔飞快地收拾东西,走出隔间。刚下飞毯时,还有一点头重脚轻的感觉,缓了一会儿也就没事了。
眼前,是熟悉又陌生的法国。
维拉尔在法国出生,在法国长到七岁。可他在回到英国后,便没有再来法国。四年的时间,足以让回忆里的一切都像蒙上一层纱,找不到当初的鲜活。
维拉尔四下里看了看,果然没有找到父母的身影。
喂喂,你们唯一的儿子独自一人跨国而来,你们就真的心大到让他一个人寻摸回家吗?
事实证明,奥利凡德夫妇还是没有那么心大的。
“嘿,看哪里呢,小维拉尔。”清亮的少女音在维拉尔身后响起。“这边这边!”
有着一头瀑布般银亮长发的少女站在那里,蔚蓝色的大眼睛弯起来,正微笑着看他。
在记忆里找到相对应的面孔,维拉尔迟疑地说:“芙蓉?”
话音刚落,他就被扑过来的对方抱了个满怀。
芙蓉.德拉库尔故作伤心道:“小维拉尔变得一点都不可爱怎么不叫芙蓉姐姐了?”
维拉尔手忙脚乱地试图从芙蓉怀里挣脱开:“你先松开,我要喘不过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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