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isode 17 朔间零，你死定了
朔间零纵观今天发生的所有事，从早上开始到晚上之间发生的事情足够写500多KB的文章，二十几万字的传奇出来，当然这可能得用上多视角，写上一场纷繁复杂的群像剧。
光是想想其中的一个细节，朔间零便觉得自己可以笑一整天。
朔间零和自家弟弟的想法不同——朔间凛月“保持距离”的发言只能按字面意思理解，所以距离这种东西既然说定是十米，那他就按十米遥遥地看自家弟弟。
说来，朔间凛月这个名字还是自己取的。
弟弟出生的时候，家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于是每个人都把自己想的名字写在纸飞机上，朔间零也跟着写下 「りつ（ritsu)」的平假字。因为年纪太小，也会写字的关系，大家都一致决定也让朔间零参加朔间家的取名大赛。
也许是意外，也许是命运。
小小的婴儿紧紧抓住了朔间零的纸飞机。
——「りつ是零酱的，是零酱取的名字！」
亲人的羁绊如同看不见的纽带。
不管是不是经常在同一个时间做同一件事，依旧可以同样拥有等同于朋友间才会有深厚的情谊；不管是不是彼此互相理解，依旧会在遇到困难时互相依靠，互相依赖，互相保护。
而这仅仅这是因为彼此是亲人。
朔间零一直都觉得这是一个神秘而有趣的问题。
明明没有和那个刚出生的孩子说过话，明明他也不会陪着自己玩，陪着自己学习，也许不久之后还会因为他而被家人冷落。但是他那小小蜷缩起来的手指把朔间零的手抓握在手心的时候，这些都变得不再是令人困扰的问题。
有爱就可以解决一切了。
可是，见到日日树涉之后，朔间零开始面对起自己有两个弟弟的现实，一个是他现在生活的世界的弟弟，另一个是他在偶像梦之咲学园的弟弟。朔间零曾经有一瞬间想过，他们会不会是同一个人。毕竟，长相、性格、喜好都和记忆中的相差无几。
但朔间凛月又同时拥有窥视平行世界的个性，其验证身份对朔间零来说是件伤脑筋的问题。
………
回雄英的时候，尤其是见过日日树涉之后，朔间零觉得自己像是与朔间凛月阔别多年不见一样，与根津校长他们告别之后，他便顺着学校地图找到了高二年级的宿舍，并且看到了正在和朋友聊天散步的朔间凛月。没有多犹豫地，朔间零直接跟上去了。
倒也不是想问什么，也不是想跟他说什么，只是单纯地想念他，想看他的脸而已。
而这个无心之举在接近二十分钟后，随着一声警报，演变成了全校的大事件——他被一群英雄科的学生迅速包围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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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长办公室。
根津校长捂着脸。
谁还记得今天才只是入学式而已，连24小时都没有过完，就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
而朔间零正坐在沙发上，面带微笑等着校长如何解释全校师生都知道他来雄英就读的原因。
朔间零知道这件事并不难，因为学生们一个个无意识地把情况自曝给了朔间零知道。所以发现警报器只是误报后，朔间零直接前去找根津校长。
而校长办公室外还有一批英雄科学生像是等着手术室结果一样坐立难安，要不是校长在关上门的时候，露出的微笑告诉他们如果偷听，他们会被连坐受罚，学生们早就耐不下心贴着墙壁听消息了。
根津校长确实有一瞬间是头疼的，但是要卖起欧尔迈特的话，他也是毫不嘴软。
他正要开口，朔间零便提前说话了。
“其实吾辈在进校前已经做好心理准备暴露的问题。”
他既然进校了，而且还用的是本名的话，融入学生群体中，他进入雄英的消息，不用多久必定会不胫而走，像墨汁滴水扩散得飞快。再加上，学校方在接待他的时候，还让欧尔迈特带领他，势必会引来不少的目光。
且不说是雄英，就算他去其他学校，结果还是一样的。
他的身份迟早会暴露，他就读的消息迟早人尽皆知。
然而他还是选择就读学校，并且答应根津校长的邀约。在这方面，他其实真正要的并不是学校能够保护他的身份水泄不通的努力，而是要一个他能够安心在雄英就读的理由。
而今晚，就是根津校长交付答案的时候。
朔间零态度很明确，如果答案不够令人满意，他便会彻底离开这所学校。
根津校长端起他爱喝的红茶，重新整理思路。
“实话说，朔间桑的到来委实给我增加了不少的工作量和负担。师生的狂热也同样已经超过了我的计算范围，但我作为雄英校长，作为培育未来英雄之星的引路人，我仍旧不后悔当初提出邀请你的决定。”
他顿了顿说道：“一来，学生的积极性和主动性都如想象中的那般提高不少；二来，我也担心朔间会被敌联盟招揽，带来的社会上的影响。按我调查所知，朔间桑你在正式出道前，或者说完全暴露在公众视野面前时，工作的酒吧，似乎就是曾经敌联盟在神野区敌联盟的根据地吧。”
他说到这里，朔间零依旧一副听书，老神在在的悠然自得。
“我自然相信朔间桑并没有和对方有太多的联系，但是以朔间零这个名号的煽动性和影响力，我怕不少人会宁愿紧紧跟随着你。”
“所以与其说是邀约，倒不如说是和警方合作的监视或者把吾辈当作放长线钓大鱼的活饵？”朔间零脸上的笑容非但没减，反倒更露出饶有趣味的兴致来。“校长您这么说，难道不怕吾辈反感就此离开吗？”
根津校长说道：“因为我是真正地相信你，所以才对你说实话。”
校长顿了顿：“我以这样的真诚和信任作为答案，不知道朔间桑能不能抱以同样的信任，安心留在学校里扮演学生的角色？”
“但，这是两回事。”
“……”根津校长在面上保持着疑惑的笑容，内心深处一道“嘁”强烈表达了朔间零在自己三寸不烂之舌的攻势就是不上钩的不甘心和不满。
“根津校长，您真的觉得吾辈会担心自己身份暴露出去而感到不安和担忧吗？”
朔间零出道几年里哪些大风大浪没见过，小到私生粉跟踪，大到被人劫持绑架。他并不是畏惧自己会变成众矢之的，惹祸上身。
“……你有事相求？”
朔间零露出明朗的笑意：“对！而这种事情建立在校长你是否通过吾辈的考核上。”
考核，指的是能帮他守住身份多少天？还是指处理事情的应变能力？
根津校长没有露出太多的询问的表情，因为朔间零这么说就说明考核早已经开始了。与其询问考核内容，还不如把重心放在考核结果上。
“所以答案是———？”
话音刚落，朔间零便随着在胸口内侧口袋取东西的动作微微前倾。他平素总透着淡淡的慵懒的绯瞳此刻湛然有光，眼瞳深处仿佛有着火焰跳跃着燃烧着，根津校长望着他的眼眸似乎自己也要被这火焰给深深吸引住了。
顺着朔间零的动作，根津校长看到他白皙如雪堆砌而成的手背下盖着一张照片。
“烦请校长先生调查一下这位学生的个性。”
“这是二年C班的朔间凛月。”
根津校长对这个学生有印象，主要是听说他在文化祭很活跃；除此之外，便是从今天的文艺表演推举人得到的，知道说他和朔间零有些相像。根津校长尽可能地在脑袋里搜罗出各种信息，毕竟从朔间零把照片递给他开始，就说明他们已经正式开始合作了。
“对。”
朔间零双手交握，手背薄而柔软的皮肤因为动作而被拉紧，掌指关节骨起伏出线条优美流畅，充满力量的弧度。
“能问为什么吗？”
朔间零微笑且坚定道：“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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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间零还会继续留校的消息让参与大乌龙事件的学生们安心下来。虽然消息是从催着他们回去睡觉的根津校长半开着门随口通知的，但是起码也是来自根津校长的金口玉言，应该不会出现多少差错。
面对这样的结果，自然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爆豪胜己便是其中非常不满意的一个。
而朔间凛月则心情复杂，他完全不知道朔间零到底想做什么。本来朔间零向来就喜欢搞神秘主义。另外，第二天还要表演节目，也让他心烦。
他们一群人正在返回宿舍楼。
这个时候，从教职办公室回来的B班班长拳藤一佳和八百万百给他们递了一个消息。
——雄英正在对外招新老师，基本要求有至少两年的教师经验，同时也有丰富的对敌实战经验。
“……所以呢？”丽日不是特别明白这里有什么特别需要关注的。
“我们现在仔细想想，校长没说朔间桑真正去哪个科哪个年级的原因。”八百万百冷静地分析道，“我听说一开始，校长便没有要把朔间零入校的消息告诉大家，是欧尔迈特不小心泄漏开的。但是！如果朔间桑真的入学我们某一科的话，不可能哪科来了新学生，大家都不知道。更别说要进一步保护他的身份，难道校长是要单独对整个科这么提醒吗？还是朔间桑会乔装打扮过来？可是我们今天看到的是，朔间桑并没有太遮掩！”
八百万积极地调动大家一起思考。
绿谷表情也跟着凝重起来：“所以从一开始，零爷就是会和其他学生单独隔离开的吗？所以才会特意另招新老师吗？”
这话一落，大家顿时醍醐灌顶。
“啊可恶！被校长戏耍了！”
学生们越细想越觉得分析得太到位了。
要是真的入学就读，不可能谁都不知道。但是单独教学的情况。却是极有可能实现校长所说的目标——保住朔间零入学雄英的秘密。
“那明天文艺表演呢？”
“随便弄一下吧。”
学生们叽叽喳喳地讨论着。
切岛锐儿郎替爆豪高兴：“晚上不用花时间练了呢！”
爆豪却在学生讨论声中脸黑如锅底。
——老子是招之即来，弃之即去的工具人吗！？
“你们都给我去死吧！”
爆豪才搓开火花，轰焦冻便淡淡地说道：“今天谁都没有心情和你打。下次吧！”
啊啊啊啊啊啊！
这个憋屈把爆豪气得想抓墙。
他决定了——
他要让那个欠收拾的朔间零对他俯首称臣！
然后，狂打他粉丝的脸！！
朔间零，你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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