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的听着这院子里一下午都是‘碰’‘自摸’‘杠’这些他挺都没有听过的词,看着这京城三少输的全身上下只剩下一块遮羞布,开开心心的回去了的样子,笑了笑。
再看看他们太子妃,赚了个盆满钵满,那数银子的样子,就和钱串子无二差别。
晏柯将赢了的钱都收好,早早的就吃了饭,等着那三个不甘心的家伙晚上再来战。
晚上,唐起又揣了四十两银子来,然后三个人又输得干干净净的回去了。
唐起摸了摸脑袋,他是哪根筋不对了?
他一个月三十两银子的俸禄,他今天在晏柯这里输了一百来两……
算了,不去了不去了,这得亏他不靠宫里面的那些俸禄过日子,不然……
这恐怕娶媳妇儿的本钱都要输出来了。
唐起没想到的是,他其他的两个同伴也是这么想的。
第二天。
唐起早早的就将宫中的事情给办完了,准备去找柳康和上官杨的时候,却听见柳府和上官府的管事说是,这两位早早的就出去了,也没说去哪里了。
唐起心里惦记着太子府上的那一桌麻将,他一个并不喜欢赌场的人,在昨天玩了那些新奇东西之后,就像上了瘾一样,要不是昨晚囊中空空加上太子府的老管事一直在旁边催促,不然,他时肯定会拉着晏柯大战到天明的。
“碰!晏柯你不要去摸字,我都说了我碰了。”
“我没摸。”
“我都看到你手放在上面去了,你还没摸。”
“真没摸。”
“行了行了,你们快点好吧!我马上要自摸了。”
唐起看着嘈杂的大院,石化且黑脸的站在了院子门口,晏柯见他来了,眼神在他的身上扫了过去,然后继续打他的牌。
看着被拉过来的另一个富家公子哥,唐起瞪了眼柳康和上官杨。
上官杨嘿嘿一笑:“我们忍不住,就拉了一个人过来翻本了。”
柳康:“对对对,今天比昨天好多了!”
唐起眉毛一挑,诧异问道:“赢了?”
上官杨:“没赢,昨天我一百五十两银子打一天,今天看这情况,说不定我这两百两银子还能带一半回去。”
唐起:“......”
晏柯胡了把牌之后,把位子给唐起,让他们菜鸡互啄去了,他一大早就被拉起来打麻将,恍惚间有种错觉,他回到了现代的错觉。
晏柯撸起袖子,走进了厨房,简单的弄了个三菜一汤,然后端着碗坐在旁边看着他们打。
几个人闻着菜香,齐刷刷的看向了晏柯。
晏柯:“……?”
“干什么?”
唐起:“干什么?在你家打麻将,输了那么多银子给你,难道还不管饭?”
晏柯点点头,指了指厨房:“应该是有五个人的分量的。”
在太子府吃了两顿饭,到了晚上,晏柯熬不住了,管事的见几个平时有头有脸的少爷们此刻赖着他们太子府,拉着他们太子妃,不让太子妃离开拍桌的那不要脸不要皮的样子,什么都没说,只是找来了暗卫。
最后,唐起他们是被暗卫给扔出去的。
太子府出了一个新鲜玩意儿的消息越传越广,各个都削尖脑袋的托关系想要到太子府里面去看看那个好玩的东西是什么。
晏柯无奈了,又让唐起去做了一副麻将,想着这些能来的都是些富家公子,小打小闹,不会伤大财,不至于让生活变得拮据,也就随他们去了。
时间一晃,三个月过去,晏柯在刚入冬的时候,染了风寒,虽不及以前那样的病来如山倒,却也是断断续续的咳了大半个月。
他的麻将由一桌变成了两桌,到现在得变成了三桌,认识了不少人,基本都是通过唐起他们几个进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
在他看来,他在这里什么都不知道,以后要是和离了,多认识一个人,也就多一条路。
是好事。
至于孟佑那边,他知道孟佑知道他想和离,但是那家伙贱的很,大概是觉得以前自作多情误会他的意思很难堪,所以一直在吊着他。
不过也没关系,现在天气又不热,他每天做两个包子过去,包子上写着两个硕大的和离,三个月都是如此,他要让孟佑那贱人看见包子就想吐!
管事见晏柯起床了,塞了一个暖炉放在了晏柯的手上,接过丫鬟递过来的狐裘,有妥帖的伺候着晏柯穿上。
太子爷说过,太子妃身体不好,得好好伺候着。
管事:“太子妃,宫中来人了。”
晏柯抬起了头:“嗯?”
管事:“听说,是太子妃娘家来人了。”
晏柯错愕的看着管事,在他听管事说之前,他是不知道的。
楚国现在来人,肯定是看见月国这么久了都没放苏御回去,来和谈来了。
不过,既然是来和谈的,为什么不来找他?
晏柯:“今天就不做包子了。”
管事连连点头,他这三个月都不知道接了他家太子爷多少信,说是让他不要再让太子妃做包子了。
他说是说过了,但是……
太子妃根本不听啊!
晏柯:“我明天再给他做。”
管事:“……”
管事的一脸汗,试探性的问道:“要不……咱们给太子爷换过一种?”
晏柯:“我给他换了啊,昨天给他做的是肉包,前天给他做的是菜包,大前天给他做的是糖包。”
晏柯拍了拍管事的肩膀,很懂事理的道:“我就是怕他吃腻了,所以变着花样给他做呢。”
管事的一脸假笑敷衍了过去。
这连着三个月都吃包子,再怎么变着法做,也……该吃吐了吧。
等晏柯吃了个早餐,这宫中的轿子就到了太子府的外面,管事的重新给了晏柯一个暖炉,然后低声问了句要不要他陪着一起去。
晏柯摇头:“唐起现在估计在宫中,再说,我不认识路,应该会有人带我去的。”
管事:“这要是宫中楚国那些人因为城防图的事儿为难太子妃,太子妃就让里面得侍卫来太子府说一声。”
经过几个月的相处,管事的早就开始护犊子了。
在家里的麻将桌开了几个月时,晏柯那点优越感早就被败的一干二净了,现在纯看手气了。
护犊子的管事一看见晏柯输钱了,谁赢了就让暗卫把谁扔出去,导致很长一段时间,那些个打牌的人,都不太敢接晏柯的炮,生怕赢了银子,丢了牌桌的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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