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噹……”
辟芷神剑铮然出鞘,竟将济沅手中的剑生生砍成两截。
“师兄,你这是做什么?”
济沅睁大了眼睛,一脸难以置信地望着楚沥。
楚沥蹙了蹙眉,眼神中也带了几分困惑。
“叮!恭喜宿主,双修对象好感值 70,宿主好感值余0点。”
听到脑海中响起的这个机械化的声音,阮玉也骤然吓了一跳,方才为了保命,情急之下将剩下的好感值全都加给了楚沥。
本来只是计划着吃了楚沥,完成系统任务,便再与他无任何瓜葛。
现在楚沥好感值暴增,只怕没那么容易当甩手掌柜。
阮玉心中有些忐忑!
……
五官不翼而飞,双眼只剩两个巨大的空洞,鼻子也被削平,耳朵也没有了踪影,双唇被割只剩上下两排整整齐齐的牙齿,露出牙根部那微红的牙龈。
全身上下被利器划开一道道口子,皮肉向外翻卷,色泽鲜艳。
尸体四周包裹着一层浓浓妖气,死法与祝青鸾别无二致。
祝夫人已经哭晕好几次,此时醒了又在一旁号啕大哭。
因为妖气已被楚沥处理,此时祝大公子房中挤了好些人。
虽然不待见这位祝大公子,不过人死恩怨销,阮玉以专业的入殓尸素养将祝大公子的遗体收拾得妥妥当当。
“好了,可以将遗体移到后堂了。”
阮玉用酒精消毒了下手,转身对众人说道。
除了楚沥和济沅两位修仙之人,其他凡人看到楚沥转身,就像见了厉鬼似的,一脸惊惧,连连往后退去。
“怕什么,没见我脸上贴的符纸吗?”
阮玉吹了吹贴在额上的符纸,心不甘情不愿地瞥了楚沥一眼道,
“这位仙君,可是‘妖见愁’,有他的符纸压着,就算我是妖怪,也逃不出他的手心啊。”
虽然楚沥从济沅剑下救了阮玉,不过还是信不过阮玉,打了涨符纸贴在他额上,抑制住了他的灵力。
本来灵力就薄弱,被符咒一压制,现在的阮玉与凡人无异。再说一张黄纸在额上飘啊飘,怎么看都像个僵尸。
阮玉当然满腔怨念。
“诸位放心,此符纸除非我师兄亲自揭开,否则这妖怪自己根本就撕不掉。”
听了济沅的话,众人才定了定心神,几名家丁上前,将祝大公子的尸体抬了出去。
“这妖物实在可怕,还请两位仙君大力相助。老夫就算是倾家荡产,也会给仙君添上足够香油钱。”
一边说着,祝老爷的余光还忍不住往阮玉这边瞟,眼神中带着几分小心几分恐惧。
怪不得这两个家伙这么热心,原来是有钱赚!
“祝老爷,抓到妖怪就给钱,此话可是当真?”
阮玉双手斜倚着门,双手环胸,思忖片刻问。
“那……那是自然。”
祝老爷依然没摆脱对阮玉的恐惧,双眼都不敢直视他。
“一百万两白银你可付得起?”
“此妖物害得老朽家破人亡,莫说一百万两,就算一千万两老朽也会卖房卖地凑齐了。”
“不不……一百万两就够。”
一两白银可兑换十个修真币,一百万两便可兑换一千万修真币。
有了这笔钱,就可以免受那坑钱系统的处罚,就可以不用跟楚沥这个冷面男双修。
“妖物,你别妖喊捉妖,你等着瞧,我和大师兄一定会让你原形毕露。”
济沅忿忿望了阮玉一眼道。
“好,我等着。”
阮玉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望着济沅,唇角抽了抽。
……
夜已深,万籁俱寂。
凄冷的月光笼罩着祝家这个悲剧接二连三发生的府邸,似乎连空气都浮着一层诡异。
战战兢兢的祝府上下注定一夜无眠,谁也不知道妖怪下一个要害的是不是自己。
“嗖……”
一阵风吹过,挂在树上的白灯笼应声而灭。
“香城主……”
随着一声柔弱无骨的叫唤,树下飘出一个白色的虚影。
赤足,披发,露在外面的肌肤近乎透明,在皎洁的月光下泛着莹白而又温润的光,轻飘飘的,如同一张没有重量的纸片人。
“香城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见谅。”
双足着地的瞬间,身上的白光骤然消失,那道虚影瞬间变成实体,双手交叠于胸,对前方背对着他的红衣少年单膝跪下。
红衣少年转身,瞅了白衣人一眼,狭长凤眸猝然眯起。
唇不点而朱,眉不画而黛,一双桃花眼细长妩媚,鼻梁高而直,鼻翼微缩,雌雄莫辨。
分明就是,阮玉的脸……
“香城主……喜欢小妖这张脸?”
那白衣小妖试探性地问,见红衣少年保持沉默,便大胆起身,瞬间移至红衣少年面前。
“香城主若是喜欢,小妖可以……”
伸手胳膊,勾住红衣少年修长的脖子,白衣小妖眼角眉梢尽是无限风情。
“被妖王桑扈座前四大护法之一琉璃尊者勾引的男人,可都不得善终啊。”
红衣少年身子站得笔直,垂眸,目光落在比他矮半个头的琉璃妖身上,唇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妖王温香又岂是那些男人可以相比的,嗯?”
千年来,琉璃妖魅惑男人无数,又岂不知男人所思所想。仅凭红衣少年方才那个眼神,他便知道:他想要他。见少年没有拒绝的意思,琉璃妖胆子愈发大了,身子柔弱无骨,整个人几乎要融进红衣少年的怀中。
“真的?”
红衣少年凤眸微眯,伸出手指勾住琉璃妖的下巴,抬起他的脸,正对着他,端详片刻却突然蹙眉,
“不过,这张脸……”
这张脸怎么了?
琉璃妖心中疑惑,问出口的瞬间却变成了一声惨叫。
琉璃妖往后退了几步,双手捂住脸,一阵撕心裂肺地惨叫。
“这张脸……”
红衣少年手持人皮,临风而立,一双柔情似水的凤眸却瞬时变得冷若冰霜,冷冷道,
“谁也不许碰!”
……
阮玉收敛完祝大公子的尸体,回房,舒舒服服地泡了个热水澡,却发现香香不见了影踪。
“该不会被府中人抓去炖了吃了吧……”
阮玉吓出一身冷汗,披了件丝质睡袍,匆匆出门。
还未踏出门口,便差点撞到楚沥怀中。
“楚沥师兄,你……”
阮玉话还没说完,脚下一个悬空,整个人已被高高扛起,重重摔至床上。
阮玉本能地想要爬起,却被一只手用力按了回去。
刺鼻的酒味、绯红的脸颊、迷离的眼神……
楚沥居然喝酒了。
摇光境谁人不知首席大弟子楚沥酒量极浅,素来滴酒不沾,就算是摇光城城主千秋大寿,他也只以茶代酒敬之,没想到今日竟然一反常态。
楚沥平日里清雅淡泊,凌霜傲雪,没想到发起酒疯来,却如此蛮狠霸道,丝毫不容人有半分抗拒。
阮玉力量也不算小,却被他按在床上无法动弹。
羽睫轻颤,眨巴着眼睛,眼睁睁望着楚沥如狼似虎般扑了上来。
阮玉头皮发麻,一时也想不开脱身之际,发酒疯中的楚沥根本就没有道理可讲。
不过楚沥这样,自己倒是有几分责任的,若不是自己给他加了那么多好感值,他又怎会发疯至此。
此时,楚沥已经开始伸手扯他的衣带,可是毕竟毫无经验,这衣带扯得甚是纠结,竟然将阮玉的肋骨勒得火辣辣生疼。
算算日子,只剩两天,而祝府捉妖却没有丝毫进展,指望祝家老爷子拿出一百万两,不如指望眼前这位。
不就是睡一个男人吗,这么怂做什么?把背后翻过来,男人女人好像也没什么区别。
见楚沥倒腾半天连个衣带都扯不开,阮玉蹙了蹙眉,伸出手臂,将阮玉紧贴他的胸膛努力撑开一定距离,倾起上半身,说了句很爷们的话:
“放开,我来,我上你下……”
不料对方压根就像没有听到他的话,狠狠将他按了回去,搭在腰带上的手用力一扯,竟生生将腰带扯断。
尝到了甜头,楚沥似乎已经放弃宽衣解带的准备,伸手就撕阮玉的衣襟。
阮玉双手护胸,桃花眼骨碌一转道:
“我就这么一件衣服,撕坏了你得赔。”
说话间,一个沉甸甸的钱袋子飞了过来,在阮玉枕头边上落定。
阮玉努力空出一只手,探了探钱袋子。
是货真价实的银子,而且还不少。
X,当我是男妓呢,这么点银子就想打发老子,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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